陶瓷感覺好像有一把火從腳底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最後砰的一下點燃了他的腦袋。

好熱……

他呆呆地瞪大眼，完全不知該如何反應。

戈銳輕笑，額頭抵住他的，啞聲道：“你不覺得接吻的時候閉上眼睛更有氣氛嗎？”

陶瓷緊張得雙唇有些哆嗦，他幾乎是鼓起了畢生的勇氣顫顫地問出那句話，“戈銳……你是不是喜歡我？”

戈銳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視著他的，反問道：“你說呢？”

“我不知道……”陶瓷的心狂跳不已。

“怎麼這麼笨啊……”戈銳嘆息一聲，眼中的笑意卻漸漸擴大，他俯下臉在陶瓷的雙唇上輕啄一下，“你覺得我會隨便吻一個不喜歡的人嗎？”

此時陶瓷再不明白他的意思就是純屬裝傻了。然而，他還是不敢置信。

戈銳，喜歡他……喜歡他……喜歡他……

喜歡他！！！

啊啊啊啊——

他好想尖叫。

可是戈銳沒有給他機會，他的最被他徹底地封住了。戈銳身上傳來的火熱溫度幾乎要灼傷他，頭暈目眩間，他緊緊地摟著戈銳的脖子，笨拙地回應他的吻。

漫長的熱吻過後，陶瓷差點窒息，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戈銳也有點喘，他摸著他滾燙的臉笑道：“都第三次了，怎麼還不知道換氣。”

“第三次？”陶瓷有點懵，戈銳醉酒那次加上今天，明明才兩次而已……

“你還沒想起來啊？上次你喝醉的時候強吻了我。”戈銳笑得有些得意。

“不可能！”陶瓷死也不信自己喝醉後這麼沒酒品，可是那天他好像確實夢見了兩人在接吻來著……難道不是做夢，而是真的？

他窘得很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戈銳卻十分開心，還有些遺憾地說：“你喝醉後可比清醒時熱情多了……”

陶瓷的手放在他腰間，緊緊地揪著他的衣襬，赧然地問：“你那時就知道我喜歡你了？”

“更早，你不是給我寫過信嗎？”

“那、那你……”

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句話陶瓷實在問不出口。戈銳笑笑，解釋道：“我那時不是對你還沒這意思嘛，可是我也不想讓你傷心，所以只好裝作不知道你說的喜歡是哪種喜歡。”

“那你怎麼突然又喜歡上了？”

“我也不知道……”戈銳直勾勾望著他，“就是突然喜歡了。”

陶瓷別開眼，小小聲問：“有多喜歡？”

回答他的是一連串響亮的噴嚏。

陶瓷這才想起戈銳身上沒穿多少衣服，即使兩人緊緊相擁，也無法幫他驅寒。他不再糾結之前的問題，一個勁催促他上車。

車子快到酒店時，他突然又想起問他，“你的外套到底哪去了？”

戈銳笑著湊過去在他臉上重重地啵了一下，“現在這語調不錯，不像我媽了，像我老婆。”

陶瓷的臉瞬時漲紅，“什、什麼老婆，我是男的！”

“我知道啊，你要是女的我也不會喜歡你。”戈銳自然而然地說。

陶瓷想起常煜說戈銳是1，又想起他們分手的理由。他知道自己和戈銳在一起，他必定是要做下面那個了，事實上他也無法想象自己把戈銳壓在身下的畫面，他們的身材、性格、氣勢等各方面早已決定了一切。戈銳叫他老婆，並沒有看輕他，把他當女人的意思，那只是一種類似於甜心和寶貝的愛稱。

剛開始的抗拒過後，戈銳多叫幾句，陶瓷很快就習慣了。

“你的臉怎麼這麼紅？”戈銳驚奇地看著他的臉色變化，他好像沒說什麼調戲的話了吧？

“沒什麼，車裡空調開太大了，有點熱……”陶瓷裝模作樣地解開上衣的一枚釦子。其實他是因為想到上下這個問題，腦子裡不由地出現一些曾經夢見過的香菸畫面有些血脈噴張。

回到酒店，在長長的走廊上，為了避免被偷拍，陶瓷沒有和戈銳並肩走，隔著半米的距離跟在他身後。

戈銳心情不錯，一邊甩著鑰匙扣，一邊吹著口哨。

陶瓷卻是滿心糾結，一會兒，他是回自己房間還是跟著去戈銳房間？

他想起自己的睡衣還在戈銳房裡，剛好找到了藉口故作坦然地跟著他進去。他故意磨蹭了一會兒等戈銳的反應，他卻沒開口，開啟電視，喝了杯水，然後脫了鞋子和毛衣準備去浴室洗澡。

陶瓷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