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旅行箱,拉開門閂,忽然再也忍不住一般衝上前拉住他的胳膊穩穩地向後一帶,圈在自己懷裡,伸手關上了門。
吳橋的骨架纖長,瘦而不露,樂騁毫不費力抱著,明顯感覺到懷中的人全身微微的顫抖。
他放棄一般閉著眼,發簾有些凌亂的散在額前,濃長的睫毛輕顫著,有種脆弱的動人的美。
樂騁忽然感到有些心疼,輕吻著他側頸,低低說道:“你家幾個月沒住人了……更冷……”
見吳橋不語,樂騁將手臂收的更緊了些,他的胸膛僅僅貼著吳橋的後背,一絲縫隙也沒。
他在吳橋耳邊低喃著:“小橋小橋……”
又俯下頭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鍥而不捨地低聲說:“小橋小橋……別不理我……”
吳橋緩緩睜開眼睛,無聲的嘆了口氣。
樂騁柔聲說:“我錯了以後真的不沾花染草了,我是真的……真的想和你好好過……”說著握著吳橋冰涼的手指一個一個輕舔過去。
吳橋一點點蜷起手指,帶著些許無奈的口吻說:“我從來不知道……你的話什麼時候是真的。”
即便現在是真的,也許過不多久又會變成假的。
溫熱的水順著光潔的後背一路流下去,吳橋抹掉臉上的水珠,冷眼看著花灑。
五個月足以改變很多東西,他敏銳的發現樂騁有一些微小的習慣消失了或者出現了。
他心中清楚改變這一切的是誰。
蘇陽……這個名字一出現就心煩意亂,揮之不去。
當年他和樂騁跟著導師參加一個西班牙音樂盛典的交流會,蘇陽正是那場交流會的翻譯。
雖然他不清楚樂騁有什麼需要被翻譯的,他只知道被導師帶著見過各個大師後,一轉頭就看見樂騁和蘇陽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交談甚歡。
那時的樂騁並不像現在這般會裝,回去的一路上樂騁眉飛色舞地和他講蘇陽聊得如何投機,卻沒發現吳橋自始至終並未說什麼。
那時的吳橋還自持身份,些許矜持的不願干涉他。
因為他本以為他們是平等的,如同小孩子一樣,你不在意我,我也不在意你。
只是等吳橋把樂騁按在地上質問“到底我重要還是他重要的”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所有矜持與驕傲早就碎的連渣都不剩。
最可恨的是樂騁極其無辜的看著他,吐出一句話。
“一樣重要啊……”
那是吳橋印象中第一次扇了他耳光。
那年的樂騁對他並沒今天這般愧疚,又是最年少衝動的時候。
在黑暗無人的琴房中樂騁拎起他的領子,作勢要揮拳。
打吧打吧,從此斷了乾淨。吳橋閉著眼這樣想著。
誰知遲遲沒有感到疼痛,睜開眼卻看見樂騁困惑的表情。
他遲疑地鬆開拳頭說“算了……以後別這樣……很疼的。”
吳橋走出琴房,面無表情。
吳橋覺得自己不像自己了,他對現在這個佔領著自己軀殼如潑婦般爭風吃醋的人不屑唾棄之極。
真是,太丟人了。
那時起他就領教了樂騁這個人最大的本事,總在不該溫柔的地方溫柔,不該殘忍的地方殘忍。
吳橋擦著頭髮溼漉漉的短髮走出浴室,坐在床邊細細端詳睡著一般的樂騁,不知在想些什麼。
樂騁本已在半夢半醒中,模模糊糊聽著浴室的水聲停了,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看著面無表情的吳橋嚇了一大跳,勉強扯出笑容說:“在想什麼呢,那麼嚴肅……”
“我在想……”吳橋撐著床欺身靠近樂騁,帶著最為曖昧的表情緩緩說:“好想上你……”
樂騁整個人都僵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無辜地眨眨眼說:“你……你高興的話怎樣都可以……”
吳橋微微一笑,按著他的胸口騎上他的小腹,居高臨下看著他說:“打斷你的腿最高興。”
樂騁全身輕顫了一下,無言的撫上吳橋的腰身,喃喃道:“小橋……別總是說這種話好不好……”
見吳橋仍是不言不語,他的手越發不安分。
“小橋小橋……”樂騁翻身將他壓住,帶著乞求的意味在他耳邊一遍一遍的喚著。
吳橋冷眼看著他,曲起膝蓋頂著他□淡淡地說:“再發情吶?”
樂騁權衡了一下,訕訕地放開吳橋,懊惱地說:“寶貝你越來越任性了……”
“我不是……叫你發情麼?”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