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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很。”

“你大個屁!哥幫你抬!”

兩個人抬著石頭回去,把罈子注滿了水泡著菜,又放了點香料進去,墊兩條木板在上頭然後拿石頭壓好了。兩個漂漂亮亮的罈子就放在燈塔的小倉庫裡頭。

“很快就能吃了。”

喻烽看那滿滿一罈子泡著的菜,還飄著幾顆八角,聞著味道還挺好的,有點心動,下手扯了一小片往嘴巴里塞。王遠啪一下把他手打掉了,“生的!”

他嘴角上還糊了兩顆白色的鹽粒,看得喻烽心裡打鼓,特別嫉妒那兩顆鹽。

王遠回頭去接了個電話,嗯嗯啊啊幾聲掛了,說,“清姨說村長走了。”

喻烽皺了皺眉,“去世了?”

王遠點頭。

老太太在電話裡沒說什麼,只交代要回來辦喪禮入土。

後來王遠才從忠哥的話裡知道來龍去脈。村長被接到廣州先去做了個檢查,發現是胃癌,醫生建議做手術。農村人也不懂醫學知識只能聽醫生的,做手術就做手術吧,結果今天早上推進手術室沒兩個小時,人就沒了。晾著腦袋進去的,出來就腦袋上多了一塊兒白布,老太太怎麼想也沒想明白怎麼蓋塊兒布人就走了。

王遠心裡頭壓著難過,幾天悶不出聲。

他去村委會找人傳達訊息,李永斌和他爹帶著人去市裡頭要錢去了,還沒回來。辦公室裡沒幾個人,主席見了他說要等村長回來村裡頭肯定會籌辦葬禮。

村長去世的訊息像是滴水入了海,沒聲沒響地融進了村子裡,引不起半點波瀾。

燈塔依舊在,每天晚上六點半開燈,也沒有任何變化。

兩天後村長一家回來了。王遠去碼頭接人,清姨神色溫和,忠哥帶著媳婦兒還有剛出生沒多久的兒子。他媳婦長得還算標緻,穿得時髦,下頭一個鵝黃色的小短裙子配著黑色的透肉絲襪,靴子上綴著亮片兒,足有十厘米的跟。王遠看她走路看得心驚肉跳,深怕她走兩步得摔一跤把懷裡的崽崽摔掉了。

村裡頭由村委會籌辦的喪禮。全村人聚在祠堂裡頭,正殿供著東海觀音的臺子前頭設了個小的祭臺,上頭擺了村長遺像,幾碟子貢品,兩束花,還有一個香爐。四個大男人抬一架棺槨進來放在正中間,一個光頭和尚領著清姨一家進來。忠哥穿著一個黑色的西裝,他媳婦兒畫著濃妝在後不停哄著懷裡的孩子。

王遠站在後頭,聽見旁邊兩個小媳婦兒說話——

“聽說棺材就花了一千塊錢。”

“嗯,我聽林家的說是從內陸買回來的棺材,特別好。我公公走的時候也就刨了幾個木板子裝裝就完了,他們還給請了和尚。”

“我告訴你,李書記撥了錢給他們辦這個喪的。拿了公家的錢辦喪當然好啦,人家家裡頭屋子淹了天頂垮了都沒拿到錢修,辦個喪花那麼多鬼錢。”

“就是,李書記回來了也沒看拿到錢給我們。”

王遠心裡像是倒了油盆燒起來一樣,拳頭攢的緊緊的,臉一下就黑了,“亂說!他是村長!”

那小媳婦兒還吊起來了,“村長怎麼啦?村長還不是我們選他才能當上的?還不是拿錢賄選才當上的?要不是我們家裡頭那個只會打漁,有了錢誰不能買個村長?”

“就是就是,林家的打工賺了錢回來,還不是給他弟弟在村委會捐了個登記員?現在變成吃皇糧的就吊起來了,呸!”

女人捂著嘴巴笑起來,“阿遠,我瞧你也是呆瓜,做守塔人多累?村長看著你長大,你要跟他說做個登記員,也比你現在拿的錢多。”

王遠蹭的一下站起來就手就給那小媳婦一個巴掌。

“啪”的好大一聲響聲。

那小媳婦當場就哭起來了,“要死啦!王遠打人啦!要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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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王遠也愣了。

那小媳婦兒在他旁邊哭得要死要活,驚動了村民。她夫家人橫眉怒目地質問,“你幹什麼打人?”

王遠躲過砸來的拳頭,指著那小媳婦兒冷冷地說,“她侮辱先人。”

“我沒有!”女人仗著有夫家人在反咬一口,“你們問問阿珍,我剛才有沒有說混話?你打人還汙衊!”

“就是,我們說什麼了?三妹說村長棺槨好,是內陸定的,羨慕羨慕嘛,王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