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投集團的副董辦公室裡,沈笑微不可思議地吶吶道。一臉嚴肅的林於之和林於舟沒有出聲,但眼裡的意思相同。林於鴻冷聲說:“法國之行無意的這些朋友一定會來見見我們。‘紫蘿蘭學院’沒有透過我們,而是直接對郭田山施壓,他們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他們並不信任我們。”
“我們不需要他們的信任。”林於舟最惱怒,“無意是林家人,他們也‘只是’朋友。”
沈笑微猶豫道:“如果我們和小舅的朋友關係不好,小舅會為難吧。看得出小舅很信任他們。”
林於之開腔:“無意是林家人,以後要定居香港,我們歡迎他們到香港看無意,也願意和他們有生意上的合作。我們沒有干涉無意交友的權利,他們也同樣沒有干涉無意與家人關係的權利,我想他們會明白這個道理。至於法國之行,我們是去陪無意處理他在法國的事情,我們表現出應有的真誠和禮貌就夠了,至於他們接不接受,是否信任,與我們無關。無意不可能再留在法國,這就是事實。”
林家在商界的影響力不比“紫蘿蘭學院”在歐洲的影響力小,而在政界的影響林家要高於“紫蘿蘭學院”,所以林於之絲毫不覺得林無意的那些朋友能給林家帶來什麼壓力。他們尊重無意的朋友,但對方也要同等地尊重他們。
沈笑微點點頭,於之表哥說得對。林於鴻道:“接下來郭田山一定會出售他在風箏的股份。我們買10%,剩下的交給‘紫蘿蘭學院’。”
“為什麼?”林於舟不解。
林於鴻道:“如果我猜得沒錯,‘紫蘿蘭學院’會以無意的名義來收購郭田山手上的風箏股份。就讓郭田山以為我們和紫蘿蘭學院在競爭好了。”
“‘輝來’佔5%。”林於之要求道:“如果郭田山夠聰明,他最好離開香港。”
林於鴻不反對:“那我們各佔5%。”
沈笑微不滿:“我呢?你們又把我排除出去了。別欺負我不姓‘林’。”
“你可以投資入股,我歡迎。”林於舟不客氣地說。
沈笑微冷哼:“我也要做‘風箏’的股東之一。”風箏代表著小舅,他絕對要佔一份。
“隨便你。”林於舟不反對。風箏對他們而言有了另一種不同的意義,笑微要投資,他樂意接受。
“風箏”的事就這樣被瓜分待定,而另一隻風箏則埋首在書房裡寫他的詩集。第一本散文集的稿子已經發給卡羅琳了。林無意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好像又回到了父親的身邊,在那裡,不僅有父親,還有哥哥姐姐、侄子侄女,他,一直都在親人的身邊,從未離去。
※
“風箏”公司的事情猶如一部電影,高潮迭起。郭田山收購“翔天”的計劃被半路殺出的“紫蘿蘭學院”打亂,資金並不雄厚的他不得不出售手中“風箏”的股份。哪知他這邊一丟擲,那邊就被“輝來”和“正投”兩家集團買走10%,剩下的20%股份全部被一位神秘的法國人買走。郭田山丟擲的30%的股份換得的資金扣除他要留下的在香港開公司的本金之外全部投到了“翔天”。令他沒想到的是,“紫蘿蘭學院”在他出售“風箏”股份後就退出了競爭。他不僅比預料中多花了好大一筆錢收購了“翔天”,還失去了對“風箏”的影響權,郭田山不能不懷疑這一切都是林氏在後面搞得鬼。
但是他拿不出證據證明這一切是林氏和“紫蘿蘭學院”的暗中勾當。業界都知道“紫蘿蘭學院”幾乎不涉足亞洲的事務,他們也從來沒有和林氏有過商業上的合作,郭田山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紫蘿蘭學院”為什麼會出現。不過隨後“紫蘿蘭學院”以遠低於他收購“翔天”的價格收購了內地的一家文娛公司後,郭田山只能自認倒黴,也許真如他手下說的那樣,金融危機讓“紫蘿蘭學院”開始把觸角伸向亞洲。
“翔天”的收購計劃打亂了郭田山的腳步,他又失去了“風箏”的大部分股份,郭田山開始重新考慮他的事業。“風箏”已經明確表明要加入“正投集團”,他已經失去了和“風箏”抗衡的資本。相比已經近乎飽和的香港市場,內地市場的前景更為廣闊,郭田山痛定思痛,決定留在內地好好發展他的新公司,待他有了一定的實力之後再殺回香港。就這樣,在這場爭奪戰中敗北的郭田山去了內地發展,林於舟正式成為“風箏”新一任領導者。
“紫蘿蘭學院”在亞洲市場的退出就如他的出現那樣突然。在收購、拆分、轉手了包括日本、韓國等在內的幾家公司之後,“紫蘿蘭學院”又退出了亞洲市場,繼續專心於他們的歐美市場。對於這種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