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還能再見面。
小憩片刻後,蘇煌恢復了一點兒體力,咬牙再次站了起來。雖然搭檔已不在身邊,但此時此刻他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楚,為了彼此,只要沒到絕境,無論怎樣都要盡力活下去。
翻過山嶺,從無路的懸崖上攀過,憑著被嚴格訓練過的方向感,他知道最近的一個雁星暗哨應該就在不遠處。
然而失血過多的身體已經不再受意志的支配。從高處向下看去,幾抹紫色的身影正從半山腰處向這邊追了上來。蘇煌想了想父親母親,想了想哥哥嫂嫂,又想了想在天上的小六。
胸口刀絞般的疼痛感中,他想著自己的搭檔。
仍然祈求他能夠活下去,雖然在死期將至時,心裡已經有些明白他會為了失去自己多麼的痛苦。
但是……仍然祈求他能夠活下去。
蘇煌的手,握住了暗袖中那一袋腐蝕面容的藥粉。只要灑在臉上,就可以保護家人,保護朋友,也保護他。
背後突然有腳步聲逼近,蘇煌猛地一咬牙,手指飛快地拉開了袋口。
“南風乍起!”那人又驚又急地大叫了一聲。
手一軟,呼吸頓時滯住。在搖動的視線中,只看得到那個說完暗語後快速撲過來的雁星有一雙明亮的眼睛。
穩定有力的手扶住了身體。這是蘇煌記得的最後一件事。
經過數天的高燒後清醒過來的蘇煌,怔怔地盯著屋頂的木椽看了好半天,才慢慢回想起了所發生的一切。
視線的焦距轉向床邊,開口,嗓子啞澀難言:“峭笛呢……他回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