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情勢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不僅沒有宣詔,甚至沒有以此進行過任何攻擊,說明他不但手裡沒有遺詔,甚至還根本不知道栩王並非先皇骨血這件事。”
“那不是很好嗎?說不定奉命保管遺詔的人心裡偏向栩王,不願與他為難啊。”蘇煌道。
南槿緩緩地搖著頭,道:“不管真實的情況如何,這封遺詔留存在世,總是一場內亂的引子。栩王生長在北地,既瞭解民間疾苦,也知道身受強虜壓迫的屈辱,叔叔對他的評價是‘剛而不烈、韌而不迂’,加以時日,還是有希望成為一個明君的。雖然江北義軍絕不會參加因奪位而發生的內戰,但栩王一旦即位,無疑會對我們目前艱難的處境助益良多,因此,我還是必須儘自己的全力,不讓這場明明即將平息的內亂因為無謂的血脈之爭而延長甚至被逆轉,白白地給了外族可乘之機。”
“可是現在遺詔究竟在何處,除了奉詔人自己以外,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這個問題我也考慮了很久,思來想來,也許他會知道……”
“誰?”
南槿仰起素白的面龐,雙眸晶瑩閃亮,“你記不記得,在牢中的十三大臣,有一個人寧死也不願意轉投栩王旗下……”
“啊?”蘇煌吸了一口氣,“梁閣老?”
“栩王的身份是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