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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手摸到香逸雪的胯下,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香逸雪每次想要他的時候,便先摸捏撫慰他的這裡,弄得他腰肢酥軟無力反抗,只好半推半就地任人魚肉。

此刻銀蘭也照樣畫瓢,一雙手沒輕沒重地在胯下亂摸,把那人風流的步驟學個三分,順勢想把那人壓倒在地上。

香逸雪哭笑不得,真真服了那人,絕境裡還有這樣的閒心。他按住對方亂摸的手,婉言推拒道:“在這裡?怕不合適吧?”

風花雪月也要看場所心情,他正為尋找出路而憂急,哪有心思跟人做這事。別說是要他在下邊,就算要他在上邊,他也沒這份心情。

銀蘭沒有停止動作,雖然手被按住了,唇卻湊到香逸雪臉上,親親吻吻一路黏糊,怎麼勸說都沒有用,直到香逸雪忍無可忍地推開他。

銀蘭觸不及防被推倒在地,腳踝撞到凸起的岩石,一陣鑽心疼痛。用手一摸,熱熱黏黏的液體流出,腳踝被鋒利的巖邊劃破,但胸口卻比腳踝更痛。被人拒絕的傷害,讓銀蘭心灰意冷一蹶不振,抱著膝蓋不再啃聲。

香逸雪毫不留情地推開,等於扇了他一記耳光,讓他的一腔熱情冷卻下來。那人要了他那麼多次,他只想要他一次,為什麼連一次也要拒絕?

香逸雪知道他生氣了,但也不想去哄他。任性到這個地步,也該好好反省一下。不幫忙也就算了,怎麼還在這裡添亂。

銀蘭抱著膝蓋發呆,腦子裡胡思亂想,越想越悲傷。如果他死了,那人悲傷一段時間,也許會另結新歡,然後就會把他遺忘。就算以後偶爾想起,也只餘淡淡遺憾,不再是魂牽夢縈的思戀,這段情也就結束了。

想想自己也真夠悽慘,死在冰冷黑暗的山腹之中,也不知道魂靈能否超脫,傳說死在荒山的人,魂魄一輩子都離不開荒山,除非要找到替死鬼才行。

香逸雪躺著休息,卻覺得胸口堵得慌,想把銀蘭拉回身邊,但又怕他重提此事。雖然他沒有居下的牴觸,但要在這種場合行事,那他是一萬個不願意。

香逸雪不願意的事情,沒有人能夠逼他,就算銀蘭也不行。

幾個時辰之後,香逸雪摸索到銀蘭身邊,碰了碰他,道:“火褶子!”

好半天,火褶子才遞過來。香逸雪點燃火褶子,也不看銀蘭一眼,徑自走到湖邊。

仔細檢視一番,香逸雪緩緩回身,眼神中焦慮更甚。河水緊貼記號,看不出漲跌之勢,這就意味出口很小,或者根本就無出口。

從山頂跌落,本以為粉身碎骨,沒想到撿回一條命。還沒來得及慶幸,又面臨被困死的悲劇,這讓他如何甘心。

銀蘭孑然一身無牽無掛,可是香逸雪還有二老,未及孝道身先死,白髮人送黑髮人,九泉之下難以瞑目。

遠在千里的二老,還不知其子之喪,痛哉哀哉!

成全愛人,傷了親人,愛人親人,手心手背。總想兩全,事到臨頭,才覺無奈。

香逸雪舉著火褶子走來,表情淡然嘴角噙笑,輕鬆道:“水流緩慢,過幾個時辰再看吧!”

銀蘭狐疑地看著他,又瞟了一眼黑漆漆的湖面,道:“是不是水位沒變?”

香逸雪將火褶子熄滅,不想讓對方看見自己的茫然,道:“現下斷言,為之過早!”

每隔幾個時辰,香逸雪便去湖邊一趟,湖水仍然無漲無跌,希望越來越渺茫。

算算時間兩天過去,黏糊糊的乾糧在飢餓中分食光了,就算待在島上什麼都不做,最後也會被活活餓死。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賭賭運氣。香逸雪腦子裡正在盤算,肚子卻發出咕嚕一聲,在寂靜的空間聽得分外清楚。

火褶子燃起,銀蘭遞來兩塊小糕點,看不出它原來的誘人模樣,早變成硬邦邦的死麵疙瘩。

香逸雪有些詫異,他的乾糧早就下肚,還吃得心不甘情不願,而銀蘭卻把自己那份省下來,保留到最後給他吃。雖不贊成他之舉動,香逸雪仍然覺得感動,那人總是用笨拙的方式愛著他,毫無保留地對他好。

香逸雪把銀蘭摟進懷裡,嗅著他髮絲間香味,輕輕咬他的耳垂,頑皮地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我不會讓你如願,因為那不是我要的結局!”

沒頭沒腦的話讓銀蘭費解,以他的遲鈍要想理解七竅玲瓏的香逸雪,實在有些強人所難。香逸雪也不解釋,只在他額頭一吻,與之十指相扣。

一股真氣從手心流轉全身,銀蘭迷惑之際,忽被他帶上水面。

香逸雪施展水上飛的輕功,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