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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畫被負手綁著,動彈不得,眼看著琉刖將那棵神草捻了出去,還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好香,這就是你給重華找的方子?”
“跟你無關。”
“錯了,還真跟我有關。”
“琉刖,你到底想如何!”
“沒想如何,只是想留子畫先生在我身邊。”
“你……神經病吧。”
“哈哈哈,說對了,最近我也感覺自己愈發的神經了。”
子畫被琉刖氣得鼻子都歪了,罵也不是,不罵還憋屈,“放我走!馬上!”
“那是不可能的。”琉刖擺弄著那棵瀅瀅碧翠的草葉,“你一時半會兒就別想著走了,想也是枉然。”
“你!……”子畫想了想,放緩了態度,“可你留我在軍中,有何用處?”
“你說呢,子畫神醫。”琉刖順水推舟,“當然是給我計程車兵療傷治病了。”
“殺雞焉用牛刀。”子畫冷冷一笑,“你的太醫們就夠了。”
“這話不像是該從一個醫者口中說出來的吧,救死扶傷乃醫者的天職,子畫先生懸壺濟世多年,不會就這點覺悟吧。”
“琉刖,我不想跟你廢話,”子畫也廢話不過他,“我現在有要事在身,若是非得我當你的軍醫,等我辦完事再說。”
“那不行,我這邊也是十萬火急,難道說重華的命是命,別人的就是草芥?”
“琉刖,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
“老婆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子畫差點沒背過去,“好,你說的太好了!妙不可言。”
“我也這麼覺得。”琉刖笑了笑,“來人——”立即有侍衛推門而去,“帶子畫先生先去洗個澡,吃點東西,餓暈了可就不好了。”
“我不洗!不吃!放開我,琉刖,你給我記著!”
“別激動,只是休息休息。”琉刖欠扁的還摸了摸人家的臉,“可真白,讓人嫉妒,呵呵。”
……
紈絝!流氓——子畫在心底咆哮,可又無計可施,生生被人押了出去。
琉刖頗有興味的搖晃著手中那株仙草,自言自語道“不錯,真不錯,重華,真的不錯。”
岑子畫就這樣被六王爺軟禁了,在武功上他遠不及琉刖,所以根本沒有逃走的機會。他終日氣憤難當,又心急如焚,眼巴巴的望著外面的天空,望天興嘆。也不知重華現在如何了。這個問題,就連琴重華自己也不清楚。自從上次意外失血後,他一直被沉沉的憂鬱與自厭所籠罩,以至於到了自己喝剩下的水都沒法再度下嚥的地步。如今他更是不食人間煙火,沒日沒夜的泡在深潭中。
素骨還照樣給他來請安,言語間規規矩矩,風平Lang靜。
他好幾次想叫住這個少年,最終只是一抹幽然嘆息。
不過這些都不是最令他鬱結難安的,最令他魂不守舍的是,腹中那抹隱隱的悸動。像子畫一樣,他也很想馬上見到這個老友……琴重華即使武功登峰造極,可對這種事根本毫無對策,難道還活著?任他天天沉浸在冰冷刺骨的潭水中,也沒能令那個生命消隱死去?
在這裡,不得不說的是,生命是頑強的。
沒了子畫,此事他不知道還能跟誰去說,第一次他深刻的體味到惶恐的滋味。
於是,某個子夜時分,琴重華最終還是妥協了,他也是人,不是神仙,自然也有無助迷惘,不知何去何從的時候。
“風兒。”一襲玄色站在嵐風的門外,輕聲喚道。
“誰……師父!”嵐風立馬就爬了起來,刷下就開了門,“師父,您,您怎麼在這?找徒弟,什麼事?”過度意外,他有點語無倫次。
“為師,有點事。”師父低低的道,卻沒有看他,而是望著別處,“想與你商量。”
“好啊。”嵐風立馬從門檻裡邁出來,想了想道“師父是進去說還是到外面說。”
“去桃林說吧。”語落,師父一個人先朝林子那邊走去,嵐風緊步跟上,心裡猜到了幾分,又不敢確定,一直默默的跟在後面。
在一棵桃樹下,師父停住,正對著他,漆黑深邃的眼睛瞬也不瞬的盯著他。
“師父,你,你看我幹什麼……”被師父這麼一瞧,嵐風頓時有些底氣不足,“不是徒弟犯了什麼錯吧。”
“沒有。”師父淡淡的道,“我……”
“啊……”
“就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