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如此,折煞末將了。”
“好了,去吧。”
不出片刻,傅鋒一個人回來了,恭敬道“回堂主,琴重華不來。”
……“他怎麼說。”
“他說身體不適。”
……“好,行,呵呵,本王去。”琉刖瞄了眼傅鋒,“你隨我一起。”
傅鋒從琉刖的眼神中似乎讀出了什麼,他也從來不相信北耀堂的堂主會對夜梵宮的宮主推心置腹。房間內,琴重華正在盯著一張小紙條看,身邊圍著凌玄和嵐風,都在聚精會神的看著上面的字跡。而在琴重華的左肩頭則落著一隻通體火紅的鳥兒。
“老相好,你的白痴小徒兒已經找到了。不過琉刖給他下了慢性毒藥,解藥也只有他才有的吧,本舵也愛莫能助,放心吧,你的小呆瓜暫時安然無恙,好得很,只是他挺想你的,還跟我哭鼻子了呢,哈哈哈。”
就這麼短短几行不著調的話,卻看得琴重華心底很不是滋味。這個血淵,怎麼也不告訴他骨兒究竟在何處,這是又喝了多少酒寫給他的。“風兒,那筆來。”
嵐風趕緊呈上,師父寥寥數句後,將字條放進了鳥兒的嘴中,“去吧。”
小鳥兒撲閃著翅膀飛走了,而這一切都被站在窗外的琉刖盡收眼底。
推門而入,他道“血淵果然有點本事,這麼快就把人找到了。”沒等重華開口,他又繼續“那孩子沒什麼事,本王不會現在就弄死他的。”
一旁的凌玄和嵐風都眼裡冒火,可師父沒下令,他們也不敢擅自出手。此時琴重華的心理可謂複雜糾結的很,甚至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究竟該以什麼樣的心態來看待眼前之人。
那件事,還是在他們之間留下了莫名難辨的痕跡。
抹,是抹不去的。
“你找我何事。”琴重華冷冷的道。
“正事。”琉刖朝傅鋒示意了下,傅鋒便上前一步道“堂主覺得此刻有必要去無塵出瞧一瞧虛實。”
“還瞧虛實?”琴重華一笑,不屑而嘲諷,更多的卻是敵對的情緒,他根本沒把傅鋒放在眼裡,只是對著琉刖道“你還沒看夠那片林子麼。”
琉刖咂了咂嘴,“無塵追流砂去了,沒準玉璽就藏在林子中的某處。”
“既然是這樣,你就派人去找好了。”琴重華輕描淡寫。
“別人本王都信不過,獨信重華一人。”
“是麼,本宮可真是榮幸備至,既然王爺都信不過,還留著他們做什麼。”說著,琴重華的目光落到了傅鋒身上,“不如本宮替你了斷了吧!”語落,只見一道凌厲的光朝傅鋒刺了過去,沒人看清琴重華究竟用的什麼,只聽傅鋒一聲慘叫,根本來不及躲閃,雙手捂著眼睛,鮮血從指縫間流淌出來。
☆、第四十五章:亂戰江湖
“你!你竟敢對我的人下手!”琉刖大驚失色,憤怒無比,就要拔劍相向,一邊的凌玄也寶劍出鞘,卻被琴重華攔住道“玄兒。”
他們早就看對方不順眼了,恨不得能拼上一命。
“王爺何須大驚小怪,你不也對本宮的人下手了麼,骨兒一事你要對我如何解釋!琉刖,你難為我也就罷了,我也答應與你,替你奪了那盤龍玉璽,可你呢,卻對一個少年下此毒手!本宮也不怕告訴你,骨兒若是有任何不測,我定要這天下人陪葬。”
琉刖深吸口氣,說實在的,他也驚魂未定,退一萬步講,他有的時候也有點懼怕琴重華,第一是功力不及人家,第二,這第二點究竟是何原因,他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
“趕緊去請太醫!”琉刖對著守候在門口計程車卒喊道。
這時,傅鋒虛弱的道“堂主不必費心了,屬下的這雙眼睛已經廢了,廢在了他手裡!”
琉刖有種心裡被人挖了一刀的感覺,傅鋒跟隨他很多年,對他可謂赤膽忠心,如今琴重華將他的雙目刺瞎,自己卻半點仇也不能替他報,甚至連出氣都做不到,作為北耀堂的堂主,他真的很窩火,從未有過的啞巴吃黃連之感,可他卻不知,琴重華又何嘗痛快。
“只要堂主能奪到蟠龍玉璽,我這雙眼睛就算為堂主的千秋大業鋪路了,無悔無憾。”若是此時北耀堂與夜梵宮沒有這層關係,就算不能去了琴重華的雙目他也定會取了那兩個徒弟的,但大勢之前,傅鋒也別無選擇。只能將這股恨意深深的埋在心底。
聽聞他如此說,琉刖更是心如刀絞,一縷仇恨從他的心底滋生,逐漸擴大蔓延,可他同樣選擇了按捺。傷了他無所謂,可動了他的人就另當別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