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倩兒怒火熊熊的盯向凌玄,“我還是不是你的親妹妹!”頓了下,她忿然而委屈的道:“我何過之有!”
“師父說你錯了便是錯了。”凌玄道。
“那為何獨獨他可以不受責罰!憑什麼!就憑他陪師父睡了麼!”
就在凌玄一臉烏雲密佈的衝上前想要教訓一下他這個妹子的時候,忽聞一道很是豪邁的聲音遠遠傳來:“重華的徒弟們——!”
眾人聞聲齊齊望過去,但見一抹暗紅荼靡的身影,背後還跟著六七個隨從,不是血淵,又是何人。素骨也飛速的站到崖壁前,這等時候還是沉默的好。
“咦?你們幾個站得這般整齊在這裡,是做什麼。”血淵走到近處,十分不解的問。
“面壁。”嵐風嘆了口氣道:“血舵主,你來的有點……不是時候。”
“怎麼?!”血淵的眼睛瞬間就瞪大了,充滿警覺,“莫非……”
“正是。”嵐風道,“血舵主你還是趕緊走吧,趁著師父在深潭練功。”
“你們啊……”血淵一副很怨念的樣子,點著嵐風與凌玄,“你們倆當初是怎麼跟本舵保證的,是你吧,嵐風,拍著胸脯說,師父不會知道,那現在呢?”
“血舵主,你若是再耽擱下去,師父練完功回來,那恕風兒與大師兄都無能為力了。”
血淵一跺腳,目光落到素骨身上,“小徒兒,你也被你師父罰了?”
“嗯。”素骨點點頭,道:“你還是趕緊走吧!”
“也好!”血淵狠一點頭,“諸位,來日方長!事情辦得妥妥當當,你們儘管放心,本舵先告辭了。”
剛欲轉身開跑,忽的一抹幽幽的聲音飄落,“血舵主請留步。”
血淵頓時就石化了……
☆、第一百零五章:兩個鬥氣的老人家……
夕陽漫天,映得崑崙山滿目紅霞,那繚繚的雲光中,款款走出一個高挑俊挺的影子,一襲玄色雲裳飄逸出塵,俊美無儔的面容上一抹淺笑,“怎麼剛來就急著走。”
“重華。”血淵呵呵一笑,清了下嗓子道:“你不是在深潭裡修煉呢麼,怎麼出來了。”
“本宮聽到血舵主的聲音,就迫不及待的想要來看看血舵主,幾日不見,你愈發的光彩了。”
“光彩什麼,重華你真會開玩笑。”血淵被誇得低下頭下意識的撫了撫自己的衣裳,“本舵就是路過此處,本是想見上你一面,可沒想到你正在修煉,就想著不打擾了,呵呵……”
“血舵主何時跟本宮如此客氣了。”師父走近他,眼神涼涼的打量了血淵一番,“打擾什麼,本宮也正有事要找你。”
……血淵一聽這話,目光立即躲閃起來,“重華,找我何事啊……”
一旁嵐風強忍住笑,朝凌玄不停的遞眼色。凌玄只是搖了搖頭,有點惋惜。
“血淵——”師父沉聲道,“你我為多年故友,有些話不用本宮說得那麼明白吧。”
“咳咳。”血淵握住手放在嘴邊咳嗽了聲,“那是那是。”
“血淵,我的徒弟們年紀尚輕,很多時候做事未免冒然,可你一把大年歲了,怎麼也跟著不懂事。”
血淵默不作聲,挑了挑眉梢,素骨不禁詫異的想,這堂堂血浮屠的總舵主被師父說的竟然一句反駁都沒有。師父見他沒作聲,便踱開了幾步,負手而立幽然的道:“你可知,前一日琉刖來我夜梵宮興師問罪,讓本宮這張臉往哪放!”
“琉刖找來了?”血淵一抹難以置信,“他還真有膽量。”
“是我等錯在先,他有什麼沒膽的。”師父說罷望向血淵,目色肅穆,“我還道是誰拿了他的佩劍去夜襲皇城,想必也是個武功了得之人,果然吶。”
“重華過獎了。”血淵呵呵一笑,“就是順便,順便了。”
師父無奈的抿了下唇角,對他這個好友說深了不是,說淺了無濟於事。“你真就去刺殺了皇帝?”
“那還有假!”血淵冷哼了一聲,頗為自豪,“想偌大皇宮,幾十羽林軍,皆是平庸之輩,本舵將那把刻有琉刖字號的寶劍丟在了皇帝老兒的龍床上!哈哈。”
……師父眼中的神情更無奈了,輕嘆了口氣。
說到這,血淵忽然鬼鬼冪冪的一笑,湊近師父道:“重華,你可知我闖進去時,皇帝老兒正在幹什麼。”
“不知。”師父明顯不愛搭理他。
“那個昏君正左擁右抱的與嬪妃親熱,差點沒嚇得尿了褲子,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