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明感到自己的這份工作是真他媽的不好乾,在妓院呆了六天就為了見德妃一面,還得冒著被老婆發現的危險,那幾天提心吊膽的連門都不敢出去,真心的可憐。
他心裡想著若是銀兩攢夠了就辭官,帶著一家老小和老婆大人在郊外買個小房子,養兒為樂,豈不是人間一大樂事。
徐成明樂滋滋的想著也就有了睡意,抱著暖枕當老婆安生的在東廂房睡了一晚。
王凝邀姬容華的妃子們去賞花,姬容華其實也沒多少妃子,加上先前立的德妃洛妃就只剩下懷孕後被立為安妃的安蕕瑜,一共才三個妃子,昭儀昭容們倒是挺多,大部分是德妃入宮後給他張羅的,可是別說姬容華就是王凝自己都不認識幾個,王凝看著這寥寥可憐的妃子名單倒有點可憐起姬容華來了。
最後王凝領著浩浩蕩蕩的後宮大軍去了御花園,儲秀宮中的秀女沒有特許是不準隨意出入禁宮的,一路上許多沒出大門的女孩子們就興奮的嘰喳起來,德妃輕咳一聲後安靜許多,王凝笑笑,“都是女娃子過來的,既出來了就好好玩玩看看,不必拘束。”
德妃福身,“娘娘說的是。”
一眾笑聲迭起,銀鈴般的招人喜愛,王凝都不記得自己是何時曾這樣笑過。
德妃與皇后笑語,步入涼亭中,安妃帶著婢子去了別處賞花。
姬容華抱著一歲大的長皇子去御花園去放鬆心情,看見王凝特不地道的自己帶著人去玩也不知道照顧孩子,搖著小娃娃說,“咱倆真可憐。”
玄落趴在床頭看著窗外的風景,面色枯槁,搖瓔把他扶了下來,“你才好一點怎麼又吹風!”
玄落苦笑,忽然想起那日憋屈的小宋,問著搖瓔,“……小宋,他還好吧。”
“前日才帶回來,哪能好的那麼快,還是老樣子。”
玄落看著自己的手,身旁的小小宋忽然哇哇的哭了出來,搖瓔把他抱了起來哄了好一會,玄落扭頭看著窗外,“我若死在這兒,你們就把我火化後灑在西苑的草坪上……”
搖瓔驚訝的看著玄落,“你怎麼說這種話?玄落!你……”
玄落突然咳了起來,咳得急切,似乎要咳出心肺來,一股鮮血從驟然口中溢位。
似乎朦朧中又暈了過去,玄落覺得這麼麻煩他們都有點不好意思,估計自己也挺不了多久了,還是早死了好些。
作者有話要說:
☆、薦傾城,兩相憶
徐成明剛出殿門,德妃正好去見皇上,徐成明下跪,“奴才參見德妃娘娘,娘娘金安。”
德妃摸著腰間香囊,低頭看著徐成明,“徐統領前些日子告病,現在可曾好些?”
徐成明起身不巧對上德妃腰間香囊,又是一身冷汗,“有勞娘娘掛心。”
“身體有病可以歇著,大人不會耽誤正事才好。”
徐成明就是怕她問起這事,嚇的一哆嗦,小心翼翼的說,“查案子不比別的,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下官只是略盡薄力而已。”
“豈能是‘略盡薄力而已’,大人難道在朝為官已久,這麼點道理都不懂麼?
徐成明心想……德妃生氣了,果然和姬容華是夫妻,倆個威脅人都一摸一樣,王凝也是皇上的老婆,差距咋就怎麼大哩。
徐成明苦歪歪的送走了德妃,心想著真是出門不利,倒黴倒黴!
議政殿裡姬容華批著奏摺,德妃行禮後走到了姬容華身後,為姬容華揉著肩膀,柔聲說著,“聽李公公說,皇上已經兩日沒有休息了,國事固然重要……”
姬容華擺手,“無妨。”
德妃看出姬容華心情不大好,也就不好再待,更不好去問,與姬容華談了會便也行禮退下。
堂皇的議政殿總是悽清一片,姬容華苦笑,天下之大,竟無一知心人。
可悲可嘆。
王凝聽說德妃去議政殿吃了癟,難得的哄著小孩子,笑意淺淺的說,“皇上對人一向涼薄,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安蕕瑜懷了孩子正安心養著胎,也就不去不敢再去趟渾水,姬容華現在整天頂著一張冰山臉,任哪個都不敢再去招惹他,到底是過了幾天安生日子。
太后在時還好些,起碼能勸勸他,現在太后薨逝,又有誰可以敢去給他講這些。
這時候所有人都把希望寄託在了王凝身上,好歹是國母,姬容華的結髮夫妻,說話應該管用吧,可是皇后大人可不管這事,淡淡一句給昭儀昭容們擋回來,“皇上為太后守孝是好事,妹妹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