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子?鎖著他的人又是什麼樣子?”
許是被範太師的模樣嚇到了,那孩子往後退了退才老實說道:“兩個人都很俊美,被鎖的那個人看起來很安靜也很溫柔話也不多,鎖他的人也很寡言,就是……就是樣子冷得可怕。”
範太師聽著孩子沒有頭緒的訴說心裡明白了七八分,又問:“那人可有同謀?”
那孩子想了想,“昨晚來了一個人,和那賊人有說有笑的。”他肯定地點點頭,“他們肯定是一夥的,那個人話倒是挺多。”
果然是他們,竟然乘皇上離宮之際綁架皇子……範太師嘆息地搖搖頭,身旁的人來到他身旁輕聲耳語,“太師,屋裡沒人。”範太師看著那孩子問:“現在那人在哪裡?”
那孩子搖搖頭,“我不知道,那個人把我打暈之後,我在剛才才醒來呢。”
範太師皺著眉,他們一行人坐著馬匹聲音響亮,上官麟不可能沒有察覺,現在還不知道他將大皇子掠去了哪裡,想起仁宗皇對上官琰的重視,範太師皺著眉說道:“兵分三路,每一路都要給我仔細的搜,一定要在皇上回宮之前找到慶和王,活捉二皇子上官麟。”
“是。”身後的人自覺有序地分成三隊,各小隊向樹林的不同方向走去,範太師驅馬轉身,抱著孩子計程車兵也站起身來,這時那孩子像突然想到什麼大叫一聲:“我想起來了。”目光投向範太師,一臉老實,“在我昏迷之前,我聽見那兩人商量要將那個人帶到冰泉去。”
“冰泉?”範太師重複一聲問,“那冰泉在何處?”那孩子搖搖頭,“這個我不清楚,不過聽村裡的人說西面的山上似乎有個山洞,裡面寒冷刺骨,還有潺潺的水聲,興許那冰泉就在那裡。”範太師點點頭對身後的人說:“往西面去,務必要尋找到冰泉。”轉身對孩子身邊的人說道:“你留下照顧他。”說著帶著人馬匆匆離開。
奉命留下的人看了眼虛弱的孩子,不拘言笑的臉龐帶著些擔憂,“你還是先止止血吧。”他蹲下身為小孩清理血跡,最後他驚奇地發現,這個孩子全身是血,卻沒有一處傷口,他疑惑地抬起頭看見孩子眼中的戲謔,大驚,他連忙後退,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在他落地的一霎那,他全身無力地倒在地上眼前一片模糊,耳中隱隱聽見那孩子不同剛才的語氣,聲音裡透著不符合年齡的老成。
“你就好好睡一覺吧,公子的計劃要是失敗了他可是會生氣的。”
公子?他迷迷糊糊地念著這個詞,最終失去意識昏睡過去。
小孩站起身,目光冷靜地看著地上的人,幾乎不費力氣就將那人拖進了屋裡,將人隨意地放在地上,自己繞過書桌,按著桌底的一個小按鈕,書桌前原本平整的地面開啟一個可容一人的洞口,他縱身跳進那洞裡,洞口無聲無息地關閉了。
陽光明媚,然而即使是暖洋洋的陽光也仍然溫暖不了這一池冰泉,遠遠便能感覺到它的寒氣,遠處鳥兒嘰嘰喳喳叫著,卻沒有停落在水旁飲水,連它們也感覺到了寒冷。
上官琰在鳥兒的清脆叫聲中悠悠睜開眼,眼神迷茫,他轉了轉頭,然而頭上的束縛以及鼻尖溫熱的氣息讓他停下了動作,他看著眼前安睡的人,一臉疑惑,想起此前喝下的毒酒,他皺著眉,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撫摸著前面人的臉龐,柔軟而又透著些硬度,剛毅的臉龐此刻安靜的像個熟睡的嬰孩,上官琰釋懷地松下身體,那溫熱的體溫讓他明白這不是夢亦不是黃泉。
他沒有動,規規矩矩地坐在冰泉裡,上官麟在睡著時抱著他的頭一刻也沒有鬆開,上官琰笑了笑,眼中帶著不可言喻的歡喜,似乎對這詭異的情況一點也沒有在意沒有懷疑,唯一確定的是他付出的終於有了回報,這個弟弟還是安全的,這就足夠了。
上官琰低眉看著上官麟被冰泉浸溼的衣襟,他這才想起自己所處的環境對旁人來說是多大的威脅,他急於站起身,身體卻因為不適輕咳起來,人仍然坐在水中。
上官麟敏感地睜開眼,如野獸般明亮的眸光在看向上官琰的一剎那恢復了平靜,他輕輕拉開了兩人的距離,為輕咳不止的上官琰拍著背,碰到那光滑的背部時他不由愣了愣,像是這才發現上官琰沒有穿衣服一般俊臉露出一絲紅潮,他盯著上官琰,嘴角輕輕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沒有雜想輕輕拍著上官琰的背。
上官琰咳得滿臉通紅,此時望著弟弟溫柔莫名的眼,心中不由小鹿般亂撞,他連忙低下頭,有些狼狽有些心慌,像要掩飾這奇怪的感覺,他握拳輕捂著嘴,問道:“麟,你怎麼在這裡?”
他問的輕鬆,上官麟卻冷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