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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熱熱鬧鬧的幾十桌,尊卑有序的在殿中兩邊排開,大臣們帶著家眷奉承地對著難得能見到的後宮妃嬪該巴結的巴結,失寵的也不得罪,可說是遊刃有餘,各有各的精彩。

麟坐在不顯眼的座位,對四周的一切都沒有感覺一般,默默坐著,俊美英氣的臉龐有著未脫的稚氣,表情卻是硬邦邦的,冷冽的氣息讓人有些畏懼不敢靠近,一身皇子的服裝簡潔乾淨卻不奢華,如墨的長髮也打理的很好,一雙淺色的眸子像是能看穿一切,清冷睿智,讓人幾乎忘記他今年只有十四歲。

身邊突然坐下一個人,麟沒有抬頭繼續玩著手中的酒杯。身邊的人也不甚在意,拿起桌上另外一杯酒仰頭喝了,可能不太適應喝酒那人皺著濃眉緩了緩神才說:“二哥好清閒,竟一個人在這喝酒。”麟沒有理會他,他撇撇嘴,眼中閃過一絲惡毒,又笑嘻嘻地說:“大哥真是好兄弟,以前為了讓二哥住進善仁殿鬧出多大的事,也就不過短短一年就把二哥趕了出來,還真是無情呢。”

麟這才起了反應回頭望了他一眼,冰冷的眸讓上官靳一陣發麻,這二皇子雖然小時受了苦性情孤冷,大了就更加讓人捉摸不透,明明不可能得到父皇的寵愛卻拼了命學習,學業武術都在眾皇子之首,加上那雙淺淺的眸子小小年紀就讓人覺得魄力十足,讓人無法忽視。上官靳強笑著說:“我這也是……為……為二哥不平。”

麟卻突然笑了溫和地說:“我自是知道四弟心善,只是這話可莫要再說了,要是傳到父皇耳中可是不怎麼好啊。”

上官靳一聽面色一肅,看著麟悠閒的動作心中又氣又恨卻找不到話來反駁,氣惱中又灌了幾杯酒。心裡想著這二皇子真真奇怪,明明恨著大皇子卻要裝做沒事人。

半盞茶的時間過後,仁宗皇威嚴地走到大殿坐上高位,在他身旁是大皇子上官琰,俊美非凡,坐在仁宗皇身旁,仁宗皇似乎心情很好,面色帶著笑對跪下行禮的眾人免禮後說:“朕今日歡喜,眾愛卿都知道彝水常年被水患所困,今年更是水患嚴重,一方百姓顆粒無收,今日琰兒告訴朕一個法子,真正是讓朕大開眼界,琰兒小小年紀竟能為朕分憂,朕百年後也可無憂了。”

皇帝一席話讓下面的人一驚,這話表明了就是要傳位於大皇子,眾人有喜有憂各懷心思地說著:“恭喜皇上,恭喜大皇子”

仁宗皇看向上官琰,又道:“今日朕還有道旨意,大皇子心慈寬厚,心懷百姓朕甚感欣慰,今封大皇子上官琰為慶和王,賜良地萬傾,良宅五座,黃金萬兩,布匹三千。”

上官琰吃了一驚,轉頭看向仁宗皇,皇帝面對著下面的眾人,上官琰暗暗握著手,聽著下面的人道賀聲,他幾乎直覺地轉開頭看向下面,琥珀色的淺色眼眸看著他,眸光閃爍像一張網緊緊束縛著他,上官琰心中一動,彷彿有什麼抓住了他全身又麻又痛,說不出話來,那眸子的主人卻只是冷淡地說著恭喜的話,眼神便轉了開去。上官琰看向他腰間的玄色綢帶別無他物,眼色便暗了下去,嘴裡胡亂說了些客套話,就不再言語。

麟遠遠看著上官琰,他沒有被冊封的歡喜,垂在細長睫毛下的眼珠蒙著一層淡淡的憂傷,與這喜氣的氣氛,這莊嚴的皇宮都是格格不入的,他一直覺得上官琰是發著光的,那光太刺眼,進一步都是種罪惡,那與皇帝平坐的位置更顯得遙不可及,明明近在咫尺卻感覺距離越來越遠,這差距大得讓人害怕。麟繃著臉,握著白玉杯的手泛著青白,一雙眼更顯得冰冷。

下面的一干嬪妃臣子借著機會巴結著未來的王爺,或者說未來的皇帝。

只是當事人卻沒有多大動作,再奉承也只是淡淡笑著,不對誰親近不對誰厭惡,宴會沒過多久便藉口身體不適早早離席。

走出喧鬧的宴會,上官琰退去了身後的人,一個人慢慢走在迴廊上,一路碰見的宮人恭敬地向他行禮,他帶著倦意走入迴廊旁的一條羊腸小道,夏日裡天空清澈,微風徐徐,茂密的樹叢緊緊裹著小道,帶著植物特有的清新,讓人精神為之一振,月色讓四周蒙著一層朦朧的薄紗,使人愜意舒適。

上官琰走了一段路,來到一個清澈的湖邊站在湖邊的柳樹下,宴會喝的酒雖然不多,但是因為不甚酒力也感覺有些醉意,黑曜石般的眼眸帶著醉意朦朧地望著湖泊,衣袂迎著風飄動著,襯著湖中的月色讓人覺得有種悽然的美麗。他靜靜地站在那,四周只有風和水的聲音,他卻像是聽著人間美樂一般著迷的看著一處,許久悠悠嘆了口氣,轉過身時不由愣住。

他的身後站著一人,無聲無息不知站了多久,身軀凜凜,目如寒星,如墨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