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話了。」他與小竹子從小一起長大,名為主僕,實為兄弟好友。有些心裡話他可能不會對父王父親說,卻會說給小竹子聽。
「小竹子,你幫我去打聽打聽,唐正言這次秋闈有沒有中。」算算日子,秋闈結果也該出來了。
小竹子應了。
他果然有些門路和本事,第二天便來回報:「唐公子這次得了會元,是岐州省的魁首呢。」
葡萄聞言,不由為唐正言高興,心裡隱隱有驕傲之感,道:「我就知道他一定能中的。」
他把唐家的玉鐲和唐正言的帕子收在一起,沒事就拿出來看看,聊慰相思之情。北堂曜月等人都不在他面前提起唐正言的事,只盼著隨著時間的流逝能慢慢沖淡他的感情。不過他們卻不知,葡萄早已把這份感情刻在了骨子裡,想忘了也忘不掉的。
靜王家的四公子重新迴歸京城公子圈可是件大事。齊橫城和禮部尚書家的公子劉潤之都給葡萄下帖子,請他小聚。
葡萄這次離家出走靜王府瞞得緊,只說他是去明國看望外公了,因此他那些兄弟好友都不清楚真相,唯有齊橫城有些心虛,私底下找過東方君誠幾次,一個勁地問:「君亭是不是還在怪我?要不為何連我的喜酒都沒喝就去了明國?」
東方君誠只是道:「我外祖父平日最是疼他,前些日子來信說想他了,父王便打發他去承歡膝下,儘儘孝道。」
齊橫城問過幾次,便不再多問了。他私下也有些能量,暗中打聽幾次,終是知道了葡萄並沒有去明國,因此暗自留了心。一聽說葡萄回來了,便趕緊給他下帖子要請客。
葡萄剛失戀,原本沒啥心情,但到底是自己的知交好友,因此打起精神還是去了。
他這些日子變化不少,不僅個子抽條一般長高了,容貌也漸漸長開,原本還有些嬰兒肥的圓潤小臉有了冷削的線條,眉宇間多了一些沈穩和英氣,再也無法如從前那般穿上女裝而讓人難辨雌雄了。因此他一踏進酒樓雅間,齊橫城和劉潤之等人一時竟都沒認出他來,皆是愣了一下。
隨後大家坐下,自是一番敘舊。葡萄蔫蔫的,無精打采,回話也有一搭無一搭的,齊橫城等人都看了出來,不由互相使了個眼色。
劉潤之過去搭上葡萄的肩膀,舉杯道:「你到底怎麼了?你外祖父兇你了嗎?看你樣子變化挺大,可見是受了不少苦。來來,我們乾一杯。今天必須把那些不開心的事都放一邊,咱們兄弟幾個好好樂樂。晚上哥哥帶你去泰安河邊喝花酒!」
葡萄一頭飲盡杯中酒,道:「好!今晚去喝花酒!自十二歲以後柳姐姐她們都不和我玩了,哼!我也不和她們玩!今天晚上咱們找美人去!」
葡萄口中的柳姐姐是柳丞相的孫女。他小時候很喜歡穿女裝在女孩子堆裡混,和幾家大家閨秀關係極好,兩小無猜地長大。可惜後來他十二歲後,男女交往不便,他那些手帕交們也有了性別意識,便紛紛和他遠了關係,使葡萄再一次深深地失落,無比痛恨自己的男兒身。不過他性情豁達,又從小喜歡勾搭男孩子們,所以倒也交下齊橫城等幾個密友,不算童年虛度。
劉潤之大喜,以為他開了竅,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兄弟,泰安河上新來了幾個花娘,美得冒泡,今晚哥哥都給你找來!」
葡萄翻個白眼道:「誰要花娘了?有沒有俊俏的花郎啊?」
劉潤之登時啞巴了。
齊橫城趕緊道:「有有!絕對有!君亭你想要什麼樣的?兄弟都給你找來!」
如今天下太平,明、文兩國風氣開放,逾京作為文國京城更是什麼花樣都有。尤其當年靜親王大張旗鼓地明媒正娶了明國北堂王府的三世子,男風之氣更是興盛起來,因而葡萄的喜好在達官貴人中正常得很,他那幾個發小也不以為意。
葡萄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喃喃道:「要唐大哥那樣的。」
齊橫城一愣,唐大哥是誰?
不過這天晚上葡萄到底沒去成泰安河,因為他喝醉了,酩酊大醉,趴在桌子上嗚嗚嗚地哭個不停,拉著劉潤之的袖子一直叫著』唐大哥『。
劉潤之和齊橫城有些傻眼,好不容易把他送回了靜王府,回去時二人坐在馬車裡商量:「君亭一直喚著』唐大哥『,也不知那人是誰。我看君亭似乎……」
齊橫城黑著臉道:「哼!不管那姓唐的是什麼人,敢負了君亭,我非一刀結果了他!」
劉潤之心道:好像你沒負過君亭似的。不過嘴上到底沒說,只道:「這事你別瞎摻和。我知道你因為當年的口頭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