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準又是哪些無聊的人傳出的謠言吶。”韓磬日搖搖頭,頗是無奈地樣子。
若是當年對這兩個人不是很感興趣,想必蘇泠也是會被韓磬日這番說辭給騙過去的。畢竟,這兩個人認識的時候,蘇泠還有些年幼,常理來說是不會知道那麼多年前的風liu事。
想當年,全肅京的人都知道,風華天下的韓相求一美人而不可得,很少有人知道的就是,那讓韓相求而不得的美人便是如今天下有名的大商賈柳瓊秀。如此看來,當初韓磬元對於美人的求而不得也是情有可原的了。柳瓊秀那樣的女子,若是輕輕鬆鬆便讓人順了心,才真正是天大的笑話了。蘇泠在心裡暗暗笑了一下,這倒又是一段孽緣了。
蘇泠想了想,倒也沒有讓韓磬日下不了臺:“既然韓公子不清楚,那麼這件事情倒真的有可能只是謠傳而已。只是可惜我那幅《春山圖》,如今看來,倒是無望了。”
韓磬日訕笑了兩聲,他也的確沒有辦法從柳瓊秀那個奸商那裡把畫拿回來。何況當初將畫借給柳瓊秀的時候有說過,必須是韓磬元拿著借據去找柳瓊秀,人和物缺一不可。
蘇泠抿了口韓磬日讓人端上的新茶,將茶放回了桌上:“其實我也不過是一個滿身銅臭味的商人,本也不該和韓相這樣的朝中大員打交道的。只是那幅《春山圖》是當年我祖父相當喜愛的,我想著過段時間是祖父的祭日,本可將這畫給祖父做了祭奠也是償了祖父的心願,現下看來,倒也是沒有我盡孝道的機會了。”
蘇泠雖然話說得真誠,可韓磬日只想一口茶水噴在他臉上。天下人皆知,蘇家蘇泠是個不比柳瓊秀小氣的奸商,怎麼可能真將這幅名畫燒了了事。更何況,蘇泠出生不久他祖父便已經去世,兩人哪裡來的什麼深厚感情。世人皆說蘇家蘇泠最是溫柔好男兒,可只要和他熟識些,便會知道他只是個冷心冷肺的無情人。他雖然笑意溫柔,可惜那骨子裡依舊是自私自利的商人本色。
蘇泠也不打算再與韓磬日說什麼了,反正已經知道了《春山圖》的下落,那麼無論再說什麼也都是惘然了。道了一聲後會有期後,蘇泠便走出了這稍嫌僻靜的韓府。
自走出了這韓府,蘇泠便覺得後面總是有些異樣的感覺。他雖然武功不算是上佳,感覺卻是極好的。無法否認,也許正是因為這樣的好感覺,才讓他這樣一個實則有些懶散的人在生意上無往不利。
站定了後,蘇泠氣定神閒的抱胸看向四周,眼眸一橫間,竟是出人意料的銳利。
一直尾隨其後的溫塵被這樣的一道目光掃過,終於有些明白這樣的一個人為什麼可以在蘇家家主的位置上坐得如此穩當。蘇泠從來不是一個好欺的人,但是這些成名的人物又有哪個是好相與的?溫塵暗歎一聲自己的失算,倒也是不再扭捏,大大方方地走了出來。
蘇泠挑了挑眉:“想不到名公子竟然也會做這種不入流的事情。”他嘖嘖稱奇。
溫塵雖然被人點破了行蹤卻也不惱:“做事情從來都不關方法的事情,只要結果是好的,不就行了嗎?我以為,蘇先生是最認同這道理的,難道不是嗎?”
蘇泠倒是沒有糾結於溫塵跟蹤他的事情:“名公子總不至於如此清閒,現下還跟著我做甚!”雖然剛才不糾結溫塵跟蹤他的事情,溫塵跟蹤他的原因他卻是想知道。
“我託人告訴崔島主,三個月內就容斂的死給他個滿意的答覆。”溫塵笑得有些不懷好意。
蘇泠有些疑惑:“你什麼時候也開始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名公子行事最是肆意無忌,並不會主動攬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因為,我想要渡江,而崔島主家的船是最快的。”溫塵回答得很快,好像絲毫不知道他的回答有多讓人無語。
蘇泠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就是為了這種事情而來找他的嗎?
恍若是猜到蘇泠在想些什麼,溫塵的扇子搖得愈加得歡暢:“我可是為了能夠儘快見到蘇先生,才想找崔島主家的快船的。”
蘇泠聞言,毫不留情的轉身離開。和這種莫名其妙的人呆久了,恐怕他也會變得莫名其妙起來。這個溫塵為何怎麼都不肯放過他,他到底有什麼地方惹得他如此掛心了?
溫塵歪了一下頭,笑了一下,然後追上蘇泠:“喂喂喂,是你殺了蘇洛是嗎?”
這個白痴!蘇泠瞥了一眼溫塵興奮的表情,那種表情讓他想到那種天天埋在古書中考據的老學究,這個溫塵,竟然是把他當成了研究的物件一般。就像是,明明知道一個事實,偏還要親眼鑑證一下才肯罷手。這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