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會說:“我決不會娶我不愛之人,若是娶了,何必再休。”說到底,到底是唐漁和那位殷公子一開始便沒有堅定下來,而他溫公子卻是身不由己。
武千鈞頗為訕訕,繼續未完的話:“後來兩方人一合計,使出強硬手段,把文貴妃送進了宮,至於當時的殷公子,大家都認為年輕人嘛,時間久了,這感情也就淡了。未曾想到,沒過多久,殷公子便發了瘋,大吵大鬧,又過了兩月,便一命嗚呼了。若這事便這麼結了也沒有什麼,可偏偏在殷公子死後不久,偌大的殷家便一夕被人滅了門,無人生還。”
無可否認,在場的所有人聽到這裡,想到的多半是什麼為了將事情完全掩蓋,趙家竟然幹出這種滅人全家的行徑之類的狗血故事,現在估計還要加個多年後殷家子女前來報仇的後續故事。這年頭,民間各種話本故事的流行,實是讓大雍百姓的想象力更近了一步,連大雍高官或者各個風雲人物也不例外。
溫塵在心裡唾棄自己——很不幸溫大公子也是這些人之一。甚至在更早之前,他便是如此懷疑的,狗血的故事其實都有其狗血的理由。那日他與蘇泠談起這事,蘇泠的反應更是讓他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這些事情雖不是什麼重大機密,若是有心也是可以知道的,但知道得這麼清楚,可就有些引人深思了。溫塵苦笑一聲,什麼時候他開始見人就懷疑了?以武千鈞的脾性,他實在難以想象他可以對這些陳年舊事如數家珍,其中必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隱情。而江重樓能夠突然說他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也讓人很難相信這其中沒有什麼貓膩。
江重樓見眾人都是一副浮想聯翩的模樣,徑自繼續說了下去:“那封信裡的《月華濃》正是當年殷公子和文貴妃情深意篤之時小兒女之間作為笑談寫著傳遞的,文貴妃那時對這首詩極為喜愛。事情的重點也並不在於當年的滅門之事到底是誰做下的,而是無論趙大人與當年之事有沒有什麼關聯,乍一見當年自己殷公子常寫給自家女兒的情詩,恐怕馬上就會想到當年之事。滅門之事就發生在文貴妃進宮不久,雖然並不一定是趙大人做下的,可到底總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所以那句‘以此為信,他日一見’才讓他深為忌憚,不敢將信隨意譭棄。”
秦無涯思索良久,開口問道:“即使如此,和趙大人之死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問的恰也是大多數人正在好奇的。
江重樓笑了一聲,那張素日不苟言笑的臉就算這麼笑起來,給人的感覺也好不到哪裡去,總是多了幾分陰鬱,顯得有些僵硬:“那日趙大人收到那封信後,心中慌亂,若是在此時再看見能聯想到當年殷家有關之物,恐怕腦中已是混沌一片了。他所中的平沙落雁共有兩種中毒方法,食用或是進入血液。在當日的那種情況下,食用中毒的可能性很低,時候銷燬證據也很困難,所以趙大人是被劇毒進入血液而死。”
聽見他下了定論,唐漁點點頭:“我亦是這麼認為,若我來下毒,也不會選擇在食物中動手腳,這在唐門中也是大多數人不屑為之的。”在食物中下毒,完全無法體現唐門中人高超的下毒技術,即使是他這個唐門棄徒都不會採用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方法。畢竟,蒙汗藥也多是用於食物中的。
對於唐漁的開口,溫塵頗感意外,以唐漁平日的行徑看來,他對朝廷中人殊無好感,為何這次如此熱心解釋?
秦無涯皺眉:“當日我等皆認真檢查過趙大人的房間,無絲毫遺漏,並未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那麼趙大人是如何中毒的呢?”
江重樓並未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各位可曾記得,趙大人出事那一日,樓裡相當熱鬧。”他說完,意味深長地瞟了眼正端正坐著的秦無涯。
秦無涯“唰”地紅了臉,估計是想起了當日自己的潑婦樣。
江重樓見狀,頗為滿意地點點頭:“看來各位還記得。”
“……”眾人默,秦無涯羞憤難當。
江重樓一一列舉:“除了秦大人和那位瀚羅皇子的爭執外,當晚還有兩場爭執。第一次是趙大人希望搬回趙府,而武大人並沒有同意,還有一次是有個皮毛商人發現他的房間被動過了,與樓裡的夥計發生了爭執。這三件事情發生在同一個晚上,時間又是如此緊湊,讓人不得不有些懷疑。”
秦無涯摸了摸嘴巴,尷尬道:“與我沒什麼關係。”
江重樓竟然點頭贊同:“卻是與你無大關係,你可曾記得那日是怎麼與那位嬌縱的瀚羅皇子起爭執的呢?”
這件事過去的雖然有些久了,可對於秦無涯卻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