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逼嗔溝木跋蟆!�
驚雷見拂陽歸來,面上閃過了一絲柔和,卻也沒有多做寒暄。拂陽停雲忙去穿上麻衣,便去母親棺材邊跪著燒香。噩耗傳開,親朋好友漸漸開始上門拜祭。兄弟三人沉默著跪在靈前,靈堂裡氣氛陰沉而又壓抑,彷彿暴風雨的前夕。
因為嬰孩不能正式下葬,所以風家便將他埋在了後山風景優美處。黃昏時又依照舊例請來一個道士為夭折的孩子超度亡魂。
那老道一進風家便四處嗅著,面上的表情越來越嚴峻。停雲問他原因,道士道:“貴府妖氣瀰漫,若是不除,恐難安寧。”
家裡發生一連串的事情,驚雷本來就心煩意亂,此時怒喝了一聲,“我府上哪裡來的妖怪?你快些做法事超度孩子的魂魄。”
老道見他不信,便細細搜尋起來。片刻後突然在花園裡菊花叢邊停了下來,“大家閃開,妖氣就在這裡。”拔出桃木劍,唸了句咒語就朝花叢刺去。
“啊喲!”有人突然驚叫一聲從花叢裡跳了出來,白玉似的面頰上還粘著幾片花瓣,美麗的眼惺惺忪忪的。拂陽見是黎仙,忙跑過去朝他道:“師父,你怎麼會睡在花叢裡?”
黎仙撇撇嘴,“我見這裡很香很安靜所以就來睡了。”又朝老道看過去,“剛才你說這裡妖氣瀰漫,敢問那是什麼妖啊?”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走近了老道。
老道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面色突然發了青。手上一軟,桃木劍便落在了地上,他忙不迭朝黎仙賠禮道:“是貧道一時眼花了,這裡……這裡根本沒有妖氣。”一邊說一邊擦著汗,腳步悄悄朝後退著。
黎仙正想上前戲弄他一下,這時驚雷不耐煩地揮揮手,“道長快做法事罷,做完後趕快離開。”
老道戰戰兢兢做了法事,做好後取了銀子便一溜煙跑走了,引得黎仙在他身後哈哈大笑。
拂陽看看周圍,見大家面色都不太好,便走近他悄悄提醒,“師父,我家裡人剛去世,你可不可以不要……不要笑得這麼大聲?”
“哦。”黎仙忙收斂了笑意,掃視了一下眾人,見停雲正冷冷地看著自己。他朝停雲做了個鬼臉,又朝拂陽滿懷歉疚地道:“對不起。我忘記了人死了是件令人悲傷的事,以後我一定記住。”
停雲望著黎仙,想著剛才那道士的話,心裡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又望望拂陽,見他看著黎仙的目光帶著寵溺之意,突然回想起那夜見他們親吻的情景,心中一陣刺痛,便一甩衣袖憤憤去了。
(十三)
是夜三兄弟一起在靈堂守靈,拂陽見停雲面色不好,便移到他身邊勸他回去休息。停雲狠狠瞪了他兩眼,站起身疾步離開了,留下拂陽在那裡莫名其妙。
腳步聲過後,靈堂裡再度安靜了下來,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能聽見。良久後拂陽遲疑著開了口,“大哥,不知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驚雷抬頭望著他,“什麼?”語氣少有的柔和。
“是……關於李先生的。不知大哥可否晚些處決他?先生是好人,決不會殺人的。”
驚雷低頭沉默著,良久後開口道:“我也知道他沒有殺人,可是他認罪畫押一心求死,我又有什麼辦法。或者對他而言早死可以早些解脫。”
拂陽急忙移到驚雷身邊,“大哥,你既然明知他沒有殺人,就該為他伸冤,卻為何要置之不理?”
驚雷面上閃過一絲慍意,望著拂陽的目光也陰冷起來,“你的意思是我故意置他於死地?哼!他是死是活與我何干,我又何須如此?”站起身來,扶住牆壁咬牙道:“再說對一個一心求死的人,救他又有何用?”
“可是你總不能草菅人命?”拂陽憤然起身,“就算他想死,也不該由你來處決,或者說他也不該這樣不名譽的死去。既然無罪就該放了他,還他清白。就算放了後他會自殺,那也是他自己的選擇,自與他人無尤。”
驚雷面上陰晴變幻了一陣,望著靈堂中央斗大的一個“奠”字,一筆一劃象刀子割著他的眼睛。漸漸入了神,口中喃喃道:“人死不能復生,什麼都無法挽回,可是人活著難道又真的能挽回什麼?”
“大哥,先生以前真的得罪過你嗎?”拂陽突然問。
驚雷看看他,卻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拂陽,你為何相信李墨言沒有殺人?難道是你親眼所見?”
拂陽搖搖頭,“李先生不會殺人的。”
驚雷有些不解地看著他,“你與他相處不過幾日而已,為何如此信他?”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