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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是在對自己生氣,感覺到這一點,埃爾弗的眼淚就像破閘的洪水湧個不停。安德雷卡用手臂圍著他的肩頭,把他抱在自己胸前,另一隻手伸到他口袋裡,摸出一條繡滿薊色小花的麻紗手絹,輕輕擦著他臉上的眼淚和泥土,撣下他身上沾著的草葉。

金髮男人,也就是公爵塞斯,也從馬躍下來,手按在胸前恭恭敬敬鞠了一躬。

埃爾弗把臉埋在哥哥胸前,側著頭從眼角偷偷看他,安德雷卡則點了點頭,說:“那麼,你就是公爵塞斯?”

公爵塞斯回答:“是的,你最忠誠的僕人塞斯。”

安德雷卡的口氣略顯冷淡:“真是遺憾不能早一些與你見面,這才是我們的初次相會。”

公爵塞斯說:“正巧能趕上殿下出來迎接,不勝榮幸。”

安德雷卡說:“的確是湊巧,我出門一小會兒,弟弟就自己偷偷跑出來,我只好趕緊出來找他。”

埃爾弗很不好意思,埋著頭不敢抬起來。

公爵塞斯說:“如果知道是小王子殿下在左近,我們就不會這麼疏忽了,不過這些不聽話的動物,在路上憋壞了,放它們出來透透氣,它們就撒起野來了。”說著對著埃爾弗又是一躬。

話題轉到了自己身上,埃爾弗卻不好意思回答,安德雷卡的手摟著他的肩,輕輕捏了捏示意他要回答,於是轉過身來,面對著公爵塞斯儘量平靜地說:“我沒嚇到,你的狗都很可愛。”

公爵塞斯當先向前走,做出一副領路人的架式,說:“那咱們這就去格林菲得吧。”

安德雷卡說:“埃爾弗還不會騎馬,我得陪他走回去。”一邊示意從格林菲得跟出來的兩個僕人,“給公爵塞斯帶路,好好招待他。”

公爵塞斯也不推辭,上馬跟著兩個僕人飛弛而去,一群人馬眨眼間走了個乾乾淨淨,只剩下了安德雷卡和埃爾弗兄弟兩個。

天色越發暗了,埃爾弗牽著哥哥的手,一點都不害怕了,嘴邊慢慢掛起了輕鬆的微笑,說:“哥哥你都不會迷路嗎?”

安德雷卡說:“我可不能迷路啊,我要是也跟你一樣愛迷路的話,就再也找不到你拉。”

埃爾弗想了一陣,說:“剛才那個男人,你叫他公爵塞斯,那他不就是父親的弟弟,也就是我們的叔叔嗎?”

安德雷卡說:“你要那麼叫他,也沒錯,不過也沒什麼太大的道理。”

埃爾弗說:“他是父親的弟弟,怎麼他跟他的哥哥就從來不見面呢?”

安德雷卡說:“兄弟本來是最親的人,不過也有相處得不順利的兄弟。”

埃爾弗想不明白哥哥為什麼會這說,接著問:“我才知道啊,原來他跟我們都不一樣,是金頭髮,那他到底可不可怕,金頭髮到底可不可怕?”

安德雷卡說:“其實,不管有沒有金頭髮,每個人都會有可怕的一面,也會有可愛的一面。”

埃爾弗笑起來:“那我也有可怕的一面嗎?你也有可怕的一面嗎?”

安德雷卡也笑了,說:“我沒有,你也沒有。”

24

24、第 24 章 。。。

埃爾弗這會兒不知怎麼的有點刨根問底的架式,說:“該不會你之前說要出門就是專程來跟他見面的吧?你如果想見到,還用得著自己出門跑一趟嗎?難道你召他他會不來?”

安德雷卡說:“也對也不對。我不想跟他在伊蘇呂堡會面,只好自己跑到這裡來,但是又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專程出門就為了見他,只好編個理由。”

埃爾弗有點糊塗,哥哥不肯講明白,也就不追究了,用盡力氣想了半天,說:“雖然搞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我至少大概明白了,你之前說我不該跟來是對的,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埃爾弗這樣講的時候,兩條小眉毛像打了結一樣擰到了一塊兒,嘴角也無精打采地垮了下去,安德雷卡都快要跟他一塊兒發愁了,其實安德雷卡過去講過的話幾乎沒有不對的。於是安德雷卡耐性地安慰他:“不是那個樣子的,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我都想要儘量幫你實現,更何況你只是想陪在我身邊呢?我也想要你時時刻刻陪著我,雖然之前說過要一個人出門,可是我很捨不得你。除了你,再沒有什麼是我舍不下的。”

埃爾弗的眉毛像鬆掉的琴絃,一下子就舒展開來,抬著眼睛問:“真的?你沒哄我?”

安德雷卡非常肯定,點點頭,說:“當然,我可不捨得騙你。”

埃爾弗立刻笑了,臉上雨過天晴,牽著哥哥的手,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