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之事該如何解決?”
“回皇上,微臣以為,靖安連續三年大旱,耕地廢棄,長此以往,必定成為荒蕪之地。倒不如開鑿運河,引水灌溉,免去後顧之憂。”
褚瑞宏聽後十分贊同,“愛卿說得十分在理,朕也有此想法。”看向文武百官,“眾愛卿可有異議?”
“皇上,臣以為不妥。”說話的正是攝政王褚慕卿。
褚瑞宏一聽是攝政王出聲,心中多有不爽,隨口問了句,“攝政王覺著哪裡不妥?”
“開鑿運河引水工程浩大,少則三年五載,多則十年八年,遠水難救近火,這是其一。其二,現今西北戰事未平,國庫急需填充,開鑿運河勞民傷財,國庫無力支援。”
褚瑞宏忍住心中的不爽,道:“朕以為,開鑿運河之事完全可以交由靖安百姓,靖安百姓成千上萬,朝廷徵用為勞役開鑿運河,按月發放糧食衣物,以保他們及其家人溫飽。如此一來,待運河開鑿成功,引水灌溉,百姓便可豐衣足食。”
褚慕卿冷聲道:“靖安地處長江以南,往年雨水充沛,只近兩年大旱,旱情不會一直延續,皇上可有想過,待過了旱情,這運河要作何用?”
褚瑞宏張了張口要解釋,但不知要說什麼,便乾脆道:“那以攝政王來看,靖安久旱之事朝廷只需撥款賑災,其他事情一概不理?”
“臣並非此意。”
“那是何意?”
“臣以為,與其讓百姓坐等朝廷賑災糧,倒不如讓百姓暫時移居他處,由官府接濟,安排災民開墾荒地,一來拓寬我朝耕地,二來能增加來年當地賦稅。待靖安旱災好轉,再遷回去。”褚慕卿道。
褚瑞宏還沒說話,立即有臣子出來說話,“陛下,微臣以為,王爺所言極是,就當今這個形勢來看,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褚瑞宏不服,“攝政王的法子雖好,但世間有幾人願意背井離鄉寄人籬下?”
戶部尚書出列道:“王爺,當前並非是考慮背井離鄉之時,而是保命要緊啊!”
後又有幾名大臣紛紛出列贊同攝政王。褚瑞宏心裡窩火,但諸位官員紛紛支援攝政王,他不好再說,便勉強答應了。
下了朝,皇帝命韓子簫來御書房一趟。韓子簫還未進那御書房的門檻,便一盞燭臺橫飛過來,擦著他的臉皮子飛過。
皇帝一見是韓子簫,大驚,忙上前道:“怎麼,可有傷著?”
韓子簫拱手道:“多謝皇上關心,微臣並大礙。”
褚瑞宏臉露不悅,“朕都說了,無外人在時,不必在意禮節,這都好幾個月了,你竟還沒記住。”
韓子簫笑了笑,道:“皇宮裡頭是非多,多注意點總是好的,不然傳到文武百官耳裡,微臣可就犯了大不敬之罪。”
褚瑞宏道:“怕什麼,這皇宮裡頭朕說了算,朕說免了你的禮,難不成還有人敢治你的罪?”
韓子簫輕笑一聲,褚瑞宏見他笑,眉心蹙起,“你笑甚?”
韓子簫搖頭,“沒甚。”
褚瑞宏在朝堂的怒意還未消,臉上憑生了幾分委屈,“別以為朕不曉得,你方才定是在想朕的頭上還有個攝政王壓著,朕只是個毫無實權的傀儡皇帝。”
“皇上誤會了,微臣哪敢。”
褚瑞宏自嘲一笑,“哪是朕誤會,這根本就是事實,朕登基五年,文武百官哪一次是聽朕的?方才在朝堂上,你也看見了,那攝政王說一句話便有百官呼應,朕說什麼,無論對錯,都無人聽從。這朝堂上,哪還有朕這個皇帝說話的份?”
韓子簫聽著他自嘲,心中多有不好受,“皇上,一國之君始終是你,攝政王至多也是個王爺,即便他有能耐,在您面前也還是要自稱為臣。”
褚瑞宏不以為然,“你可知朕在位這幾年,最怕的是什麼?”
韓子簫看著他,不等他問,褚瑞宏便直接說了出來,“以他手上的兵權,和百官對他的擁戴,若是他要逼宮,朕根本無力抵抗。”
聞言,韓子簫倒不驚訝,無論那寶座上坐的是誰,有這麼個一手遮天的攝政王在,想必也會有此顧慮。
攝政王乃是先皇的弟弟,當年先皇因病早逝,駕崩之時不過三十有二。駕崩之前擬旨冊立十三歲的大皇子褚瑞宏為太子,當時二十有一的九王爺褚慕卿為攝政王,輔佐太子繼位。
這五年來,因帝王年幼,閱歷尚淺,政務大多經攝政王之手,文武百官也逐漸形成有事就向攝政王稟報的習慣。皇帝慢慢長大,越發不滿攝政王的所作所為,總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