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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應些吧~他小小年紀孤苦無依,性子糙了些,若是惹了教主不高興,你可得多多擔待……”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冉諾毫不推脫地應承下了。有道是伴君如伴虎,陪伴在教主大人身邊也是一個理兒。今日恩寵無限,誰又料得準往後會如何呢?!他這回找到蒼龍尊者並且帶回教中,立下頭等大功。升遷也好,加賞也罷,包括今後的命運,都和葉非脫不了干係、一根繩上綁住了。

莫白既然已經上來了,也不顧旁人的眼光,將陳九扶上矮榻墊上靠墊半坐半臥躺好,再拉過一邊的薄毯蓋上。然後出了車廂、繞到車前一躍而上,他對冉諾雙手一抱拳,道:“冉兄,後會有期!”隨即拿起鞭子抽打馬匹“駕!──”絕塵而去。

冉諾朝著馬車揮了揮手,看著它駛出視線之外,這才嘆了口氣,調頭向回走去。現在谷裡那位小祖宗應該已經醒了,也應該發現陳九兩人已然離去,還不知道鬧騰成什麼樣子了呢……拜葉非葉尊主所賜,他冉諾這幾日得以進入谷中密境的次數,比之前的二十多年裡的總和還多。但想必有了葉大尊主之後,非情谷這處世外仙境,也會發生意想不到的變化吧……

路上沒有了小啞巴,難免顯得寂寥。陳九再想起他,不禁覺得當真是個不可思議的孩子。雖然不會說話,給人的感覺卻十分熱鬧;論及身世,比自己更為悽苦,卻從沒見過他自憐自哀。像這樣子的人,一定能面對任何事情、無所畏忌地活下去吧~他想著想著,便在馬車的顛簸搖晃中沈沈睡去了。

冉諾所備的物事,果然都是上品,一路上吃飽穿暖不說,馬匹也給他們換了一匹良駒,跑的是又快又穩。是以一旦路經較大的城鎮,莫白都會多停留一會兒。虧得五聖教的藥酒,不治的頑症竟也有了痊癒的兆頭。陳九身子狀況若是不錯,莫白還會帶著他出去逛逛,嚐嚐各地的名酒名菜。

陳九在街市上看見什麼新奇好玩的東西,只要價錢不離譜,莫白跟在後面都盡數買下,害得他在外都不敢隨便亂看亂摸。那截銀指套戴著總是不方便,而且似乎是邊域行巫者所用,恐遭忌諱。陳九這才開口向莫白討了幾個銅板,買了一段紅繩綁了掛在脖子上。

兩人且行且停,途經好些名山大剎都因陳九身體不適未曾,他嘴上沒說什麼,眼中卻難掩遺憾之情。一日野外用餐時,莫白忽然說了句:“你若是想要遊玩,以後去江南,坐車坐船都行。”陳九奇道:“白大哥,怎麼突然說起了江南?你老家在那裡嗎?”莫白過了許久才微微點了點頭,他說著一口還算地道的官話,不說還真猜不出,生長於吳儂軟語的水鄉。

這晚他們在路上過夜,如今只有兩個人,當然就一起在車內擠擠睡覺。矮榻鋪設得柔軟舒適,可未曾加寬半分,要平躺著睡兩人終是不能。當陳九背對著莫白蜷在他懷裡、聽著背後傳來的微熱氣息,心裡嘀咕道:這會不會是冉諾故意的?其他事情明明都考慮得相當周到的啊……

是夜,他夢見了煙雨朦朧、微風翠柳,一人撐著把綠油紙傘,佇立在前方小橋流水處,看背影非常的熟悉。那人回過頭對他一笑十分可親,讓他的心也暖了起來。那人的臉被傘影遮著,面貌非常模糊,還沒等他靠近看個仔細,陡然就從夢裡醒了過來,眼角剛流出的淚水都還未乾涸。

為什麼要哭呢?他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只是覺得胸口鬱郁的,似乎唯有淚水才能把這股鬱氣帶出體外。他用袖子擦掉眼淚,暗暗惱恨自己越來越沒個樣子、跟個婆娘似的,好在並沒有人瞧見。不料他的細微動作驚動了邊上的莫白,原本搭在他身上的胳膊翻轉到了另一邊。

陳九急忙轉了個身,輕輕抓起莫白的手重新抱住自己。莫白仍然睡著挺沈任由他擺弄,先前的動作只是無意識的反應。陳九待到自己急速的心跳漸漸平緩,將腦袋埋入了莫白的胸口。那裡有股清爽的氣味,溫熱結實的軀體看得見、摸得著,讓人靠著就覺得無比的安心。

那溫熱從他們碰觸的地方,沿著背脊直直向下……陳九狼狽地發現,自己的陽根居然硬了。想要被面前這個人抱緊,想要被他有力地貫穿,慾望真實地叫囂著、呼之欲出,彷彿非得做些什麼,才能感覺到自己活著的明證。夜色讓任何妄想都披上了一層迷離的紗,想什麼、做什麼都算不得是丟臉的。

他抬起雙眼看了看莫白的臉,依然沈睡著,平靜中帶著幾絲沒落。理智終被本能打敗,他抓起莫白的手撫上自己的下體,縱使隔著衣物,也帶來了徹骨的戰慄。他不敢用力、輕緩地動作著,氣息卻越來越急促,接著用自己的另一隻手伸進襲褲、用力套弄了幾下,終於瀉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