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部分

不要騙我,瞞我也不行。陳義武是不是已經死了?”耳邊傳來的氣息都是冰涼的。

陳九忽地呆滯不動了,身後的男人也不再動作。良久,他看見身邊草蓆上滴落了幾顆鮮紅的液珠,散落成豔麗的桃花,竟然並非來自於自己的身軀。。。

14

陳九緩緩迴轉過頭,就看見舒君憲的雙目已變得一片赤紅,兩行血淚滑過蒼白的臉頰更顯得觸目驚心。他心下一慌,難道是瘋病又發作了?!看來這位舒大夫和陳義武果然頗有淵源。之前他還奇怪舒君憲怎麼什麼問題都沒有問,也不知是哪裡出了紕漏讓他察覺到了。。。(自以為聰明,其實別人都不笨,有的苦頭好吃了。)

他別過頭不忍再看,偷偷地試著擺脫男人的鉗制,卻發現根本絲毫動彈不得。這時耳後傳來了類似於野獸的低吼聲,緊接著肩頭一陣劇痛,男人狠狠咬住了那處的血肉,下身開始無情地抽插起來。

甬道里的鱔魚受到擠壓,開始四下亂竄。有些不經意地撞上他體內的極樂之處,激發出一波又一波的酥麻,從脊柱直衝上腦。有些鑽入了前所未有的深度,從未體驗過的陌生觸感,帶來的恐懼遠遠大於新鮮。

在男人最後一個深頂的同時,牙關緊合,生生地咬下一塊肉來。他“呸”地一聲,將滿嘴血肉吐到一邊,退出了陳九的身體,站起身對著他的腹部就是一腳。細瘦的身軀在空中劃過一道曲線撞上了牆壁,跌落在地上。身後滑落出一條鱔魚,渾身沾滿了白色的濁液。

男人疾步跟上,對著他毫不留情地踢上一腳、又一腳。陳九憑著身體的本能,用四肢護住自己的頭面和胸腹。額頭先前撞在牆上開了道口子,鮮血流進眼中,所有景象都披上了一塊紅紗。大約踢了七八下,男人停下雙腳,執手為刀,帶著嗖嗖的勁風,直直向他的脖頸斬去。陳九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心底一片明淨,這下真的完了。。。

誰知,預期中的痛楚並沒有到來,僅是護在身前的兩隻臂膀上微微一涼,崩出一道細小的血口,接著,就傳來了腳步遠去的聲響。他睜開雙眼,發現黑白兩隻藥瓶就在腳後不遠的矮櫥上靜靜地躺著,不由暗暗欣喜,幾次掙扎著要站起身來去取,都失敗了。

他好不容易坐起身子,靠在牆上輕輕喘著氣,就聽見屋外傳來了鬼哭狼嚎一般的狂嘯聲。伴隨著聲聲竹子斷裂的脆響,有幾棵斷竹“嗖”地飛過,甚至刺穿牆壁、深深扎入地板,尾端帶葉的部分還不住地搖晃著沙沙作響。

陳九被嚇到猛一個激靈,徒然生出一股無名力來,跳起身子一把抓住兩個藥瓶就向另一側的小門跑去。穿過走廊,出了藥廬,走上出谷的山路,直到把那淒厲的叫聲遠遠地拋在腦後,他才漸漸慢下腳步,找了一塊較為平整的石塊坐下歇息歇息。

緩過氣後,他將兩隻藥瓶小心安置好,再用牙去咬手指上的紅線,綁在一起實在行動不便。怎料那紅線不知是用何材質製成,怎麼咬都咬不斷,還帶動了傷口隱隱可見其中的白骨,只得先隨它去,回去再用鐵器除了。

陳九隨後將身上的麻繩解下,唸到之後還用得著,就在腰際綁上一起帶走。先前一路狂奔,後穴裡又掉出幾條鱔魚來,裡面還剩下一兩條的樣子。他蹲下身子伸手去扣弄,摸到一條較淺的卻滑不留手沒抓住,反而向更深處鑽去了。他哭喪起臉,這下當真是沒了法子,也顧不上腹中不適,休息之後,將藥瓶在麻繩上牢牢綁好用手護住,就繼續上路了。

陳九此時是又累又餓,全身上下還帶著大大小小的傷,走出山口天就快黑了。他這幾年在藥廬,除了給舒君憲做性 奴之外,採藥製劑上也打過下手,識得一些藥草。一路上採了些止血的藥草嚼爛了敷在肩膀和其他一些傷處,還找了些防寒去毒的藥草和著野果一併吞下。

晚上是趕不了路了,陳九搬來好些樹葉枯草,找一個樹洞鋪設好鑽了進去將就將就。夜深了寒氣入骨,他不停地打著哆嗦,暗自懊惱怎麼沒有從舒君憲那裡拿件衣物再走,就光顧著逃命了。。。明日需早些進村,被人瞧見這副模樣可真是醜死了。

實在睡不著他就抬頭看天上的星星,銀光閃爍的星河兩邊,是小時候聽陳義武說過的牛郎和織女。當時他聽完這個故事就問:為什麼織女不和牛郎一起逃跑呢?陳義武說:因為織女是天帝的女兒,逃不了,也不想逃。。。可當他還想再問些什麼的時候,陳義武就丟下他一個人走了,之後兩人就再也沒有一起看過星星、說故事了。

想著看著,陳九的眼皮也開始打起架來,最終進入了夢鄉。一顆晶瑩的淚珠從他的眼角冒了出來,倒映著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