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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著,轉過頭來,迷惘痛苦地看向喬陽:“你說,我與那些男倌又有何區別,甚至還不如吧,別人或許還是為身世所迫。而我……簡直就是恬不知恥了。”

“別……別說了……”喬陽的聲音有些顫抖。

子卿卻不理會,自顧自地說:“曾經還怨過你折辱自己,可是……沒想到……”

“子卿!別這樣!”喬陽大聲打斷子卿的話,用一件厚襖裹住他裸露的身子。

感到喬陽的碰觸,子卿依舊如受驚了一般,敏感地躲開了。

“別作踐自己了……”喬陽吞嚥了一下,顫抖著說:“我這就走……你……好好冷靜冷靜一下吧……”說罷,慌忙推門而出。

真的走了……子卿不自覺地伸出手去想要拉住什麼。抬到一半,悲苦地輕嘲了自己一下,緩緩地放了下來。

落日的餘暉徹底被黑夜浸沒,那是多麼孤寂,漫長的夜啊。

……

窄窄的烏茶巷本就清淨,而在寒冬臘月,歲寒更重的此刻,就更顯地幽深寂靜了。唯有巷口一間酒肆還開著門,裡面三五個打更站崗之人,換了班在這裡喝酒暖身。昏黃的燈光照亮門前的一片,一面酒旗從房簷上支出,在寒風中飄飄搖搖。酒旗下面,用帆布撐出一角,設了一桌。一個挺拔英俊的少年獨自坐在一角,自斟自飲。

他用一隻手支著額頭,另一手拇指輕輕摩挲著酒杯的邊緣,一雙深邃的眸子出神地看著杯子裡清洌的酒,彷彿陷入了沉思。

剛才,差點就……唉,柳喬陽你這個混蛋!

可是,那個笨蛋,他不知道他那樣有多誘人嗎?而自己,對那具身體,還真是沒有一點兒抵抗力。

他到底知不知道啊,當他的衣服滑下來的那一刻,自己的心跳都漏了半拍。明明同樣身為男子,可如果是那個人的話,自己就忍不住想要碰觸,想要舔咬。

他就那麼光著身子坐在那裡,明明那麼清冷悲傷的光影,自己湧起來的,卻是無法抑制的情慾。看著他豐潤嘴唇的開合,分明聽到自已喉結下嚥的聲音,真想舔上去,撬開那美麗的蚌殼,吮吸裡面柔軟的舌。

想要噬咬那人雪白的脖頸,想要舔逗他胸前粉嫩的珠子,想舔那些傷痕,想要狠狠地吻他的身體,從胸前一直到……

想要撫摸他,想要抱他,想聽他喘息的聲音,他一切的一切,自己都想要!

自己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確定過,那個人,他可以衰老,可以褪色,怎樣都可以,只要能夠抱住他,就像抱住自己今生的幸福一樣。

只要再在那個小屋裡待著,哪怕多呆一刻,自己肯定會徹底失掉所有的清明,壓住他,擁吻他,索要的他一切……

自己實在不敢想,如果這一切真的發生了,已經受了極大刺激的他,到底會怎樣呢?

剛才自己的落荒而逃,在他看來,又是怎樣的思量呢?

子卿啊子卿,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想到這裡,喬陽苦笑一聲,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辛辣之感從喉頭直燒下肚。單手把玩著酒杯,思緒依舊飄向遠方。

你知不知道,自從你紅梅枝下一笑現了芳華,我的視線就再也沒有從你身上移開過。

第一次把你弄疼了吧。我還真是個混蛋,自始至終……那個時候,發現了自己的心情,一心想的就是要你。自私的我,從來就沒有顧及過你的感受,錯把自己對此事的理解當成是你的,從而傷害了你,逼走了你。

美好如你,像那梅花,終究傲然綻放,臨寒吐芳。可是,梅花它再傲,再堅強,終究是花啊。輕輕一搓,就碎了。我卻沒能保護好你,讓你身陷險境。

如今青鷹既死,羅入景當了舵主,玲瓏齋靠著南疆的奇貨,規模一日千里。子卿,再別說什麼無家可歸的話了,回來吧,有我柳喬陽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誒~好巧,這不是柳兄嗎?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啊?都不讓兄弟我陪陪你!”柳喬陽正暗自出神,冷不丁聽見了一個熟悉而討厭的聲音。

瞥眼看了看笑得一副欠打模樣的慕成佑,哼聲說道:“誰是你兄弟了?新羽林軍統領,事既然已經了結,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倆井水不犯河水。還有……以後你給我離子卿遠點兒!”

“子卿嗎?那可不行……”說著笑嘻嘻地徑直坐了下來,一邊招呼店家:“店家!再暖壺酒來。”

“你!”柳喬陽聞言氣結:“你接近子卿到底有什麼企圖?”

“當然是知好色而慕少艾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