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放柳無歡一馬。
柳無歡陰毒的看著小皇帝,來的好啊!省的我再去找了!剛好一網打盡!再讓你囂張一會兒吧,有你哭的時候!
不再刺激柳無歡,小皇帝這才有功夫打量楚天邪的便宜爹柳彥,柳彥躺在床上,已經瘦的皮包骨頭,頭上的頭髮也稀稀疏疏的快要掉乾淨了,深陷的眼窩裡,渾濁的眼珠死死的盯著楚天邪,��廊肆耍�
不過……柳彥才四十來歲吧,這看起來就像七八十的風燭殘年的老人了。
什麼病能把人折騰成這樣?小皇帝左瞅瞅,右看看,怎麼看怎麼覺得柳彥滿臉黑氣的樣子像是中了毒。
就在小皇帝上下打量的時候,柳彥開口了,他的聲音嘶啞的就像喉嚨裡塞滿了沙子,聽的人不由自主的起雞皮疙瘩:“天邪宮宮主之位……就交給……天邪吧……無歡為副宮主,掌管刑堂,你們兄弟……要相親相愛,互相扶持……”
“爹……”柳無歡愣住了,他以為柳彥會把宮主位交給他,怎麼會是給那個小雜種?不!一定是柳彥病糊塗了!
楚天邪冷冷一笑:“第一,宮主位本來就是我楚家的,你只是物歸原主,第二,刑堂我不會交給柳無歡,相親相愛,互相扶持?你是在講笑話嗎?”
柳彥瞪圓了眼睛,咳嗽個不停,柳無歡撲了上去,搖著柳彥得身子:“爹,你說錯了吧!宮主位是我的!怎麼可能給他!爹,你說話阿!說宮主位是我的!”
柳彥都快被他搖斷氣了,還能說什麼?
柳無歡眼裡閃爍著一抹陰狠,他指著柳彥的鼻子罵道:“你個老不死的,都要死了還要壞我事!你還是偏袒小雜種的吧!從小便是,你放他到江湖上闖蕩出名聲,卻把我禁在這個小小的天邪宮裡,不就是為他即位宮主做鋪墊?我才是你最親的兒子!他只是雜種!”
楚天邪只想笑,八歲就被扔到江湖上,闖蕩?呵,是想他死在外面吧!柳無歡,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是你啊!
柳彥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看著有些癲狂的柳無歡,“你不是一直懷疑楚天邪給你下毒嗎?我告訴你,下毒的是我!誰讓你一直霸著位子不放!去死!去死!”柳無歡近乎瘋魔的喊道。
柳彥喉嚨喀喀作響,半晌,頭一歪,竟然硬生生被柳無歡氣的斷了氣。
“這就是報應!”楚天邪咬牙切齒的道:“當初他為了天邪宮害死我母親,如今同樣為了天邪宮,被他臨死都要想辦法護著的兒子弄死,哈哈,你說,這是不是報應?”
“我只能說,狼心狗肺,衣冠禽獸,不,是禽獸不如,果然不愧是父子。”小皇帝攤攤手,冷笑道。
“衣冠禽獸,狼心狗肺,禽獸不如,真是再合適不過了!”楚天邪看著柳彥的屍體,眼裡卻有一絲悲涼。
小皇帝輕輕拍拍楚天邪的肩膀,楚天邪笑了笑,道:“我沒事,只是覺得他可憐而已。”看吧,這就是你死都要維護的兒子。
“也別忘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你說的對。”
兩個人自顧自的聊著的時候,柳無歡也漸漸安靜下來,一雙還有些泛紅的眼死死的盯著楚天邪:“你不要以為老不死的說了,你就能做宮主,天邪宮,是我的!”
楚天邪沒有在意柳無歡的話,只是拍了拍手:“想必長老們也都聽見了,這等喪心病狂,豈能留著,做我天邪宮副宮主?交於刑堂處置吧。”
“宮主說的是,這等喪心病狂,殺父奪位的人,留著也是禍害了。”一個長老道。
“你以為你仗著這群老不死,就能坐穩位子?”柳無歡指著那群長老,冷笑道:“而且,你以為他們都是你的人?”
楚天邪順著柳無歡的手指,笑容溫婉的看著那群長老,他自然知道,不可能所有長老都忠心於他,先不提這些年柳彥提拔上來的,就說曾經效忠楚家的,變了心跟了柳家父子的,也絕對不少,更何況,他離開了這麼久,而柳無歡又是個擅長鑽空子的,估計有很大一部分長老,已經姓柳了吧。
楚天邪冷眼看著長老們陸陸續續的走到柳無歡身後,居然有差不多一半是柳無歡的人,好手段吶,很快你們就會後悔的……
柳無歡得意洋洋的指著一眾長老:“如何?”
笨!楚天邪真想笑,果然還是那個自以為是的柳無歡,要是他,絕對不會這麼早把這張牌揭開,留著最後突然一擊,豈不是更好?
楚天邪不搭話,柳無歡也沒有生氣,在他看來,楚天邪是註定的失敗者,對失敗者寬容一點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