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想了想,卻想不清楚其中的原因,“這個……大概要問瑜華,唔,好像人家小夥子不叫瑜華。我看他看秦盛的眼神,我沒見過那麼專注的眼神。”
“……”秦晴聽了沉默片刻,一字一頓地說,“爹,我覺得你可能腦子有問題。”
“放肆。”
“本來就是嘛,還眼神!”秦晴“呵呵”一笑,“您當這是戲本子呢?”
“那就算我錯了吧。”掌門也不堅持,他又走回窗邊,低低道,“我畢竟不是他師父,再者,兒孫自有兒孫福了。”
他莫名地相信,那樣認真地看著秦盛的人,應該不會負了他。
聞瑜的虹膜顏色很淺,在太陽下幾乎要成了亮琥珀色,那樣絕色的人,眸中的神態卻不是驕傲的——誰能相信,那人看著秦盛,眼神裡幾乎帶著不能言說的卑微,一點點驕傲也沒有。
掌門一瞬間便心疼了起來。
他知道那種疼痛的感覺,就在他妻子快要去世的時候,他也曾這樣默默地注視過那個女人。
在那一刻,他突然沒了追出去的力氣。
罷了,罷了。
秦家和聞家的恩恩怨怨,到這一代,終於算是了結了。
日後,江湖上便傳出刀鬼和三兇狐媚同闖江湖的訊息,二人行事詭譎,卻從未再殺過什麼無辜之人,大家都說,那狐媚子終於碰上了個硬茬,被刀鬼收服了。
至於這個收服是怎麼個收服,便各有各的說法,不過,據江湖密探說,二人形影不離,神情恬淡,頗有一對伉儷的樣子。
眾人便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原來是二兇在一塊兒了。
只是……江湖傳聞畢竟是多有水分,也有人說刀鬼給狐媚下了蠱,這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
於是某個小城,某家客棧,某兩個人。
“你怎麼看?”秦盛道,“都說你是被我制住了,堂堂少宮主可是心有不快?”
“呵,”聞瑜勾起嘴角,黏黏糊糊地趴在秦盛耳邊,“情況到底如何,怕是隻有秦少俠才知道吧?”
秦盛一翻身壓了上去。
“我當然知道,”他說。
聞瑜上去便吻他,不想秦盛卻伸手去擋,兩隻手指一捏,鉗住了聞瑜的兩頰,迫使他大張著嘴巴。秦盛微微一笑,另一隻手去捏聞瑜舌底下的針,“小娘子,為夫要對付你可真是煞費苦心啊。”
“唔……唔!”聞瑜不停地掙扎,秦盛卻輕而易舉地將那針抽了出來,好好地擺在一邊,這才放心地吻了下去。
唇齒交纏,難捨難分。
半晌,他才面色赤紅的抬起頭來,不敢置信地看著聞瑜,“你,你給我下了什麼?”
聞瑜嫣然一笑,扭過頭去吐了口墨綠色的唾沫,摟了上去,“乖,夜還很長。”
秦盛忍不住罵了一聲,“你連嘴裡都放毒嗎。”
聞瑜無辜地眨眨眼,重重地吻了上去。
沒錯,夜還很長。
時間也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