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瑜像是十分焦躁,秦盛瞥了一眼自己腰上的那串珠子,又看了一眼聞瑜,突然抽出一把小刀就朝聞瑜纖細的脖頸處刺去,冷冽的刀風劃破了聞瑜的面板,聞瑜的瞳孔猛地放大,隨即他便一把架住秦盛的胳膊。秦盛吃痛下鬆手,聞瑜陰沉著臉看著他,“你想幹什麼。”
秦盛不說話,繞過聞瑜撿起那把小刀,聞瑜做出了防備的姿態,卻發現地上躺著十幾根金針。
聞瑜抿了抿嘴,秦盛笑笑,“這裡太窄了,無名刃用著不順手,先用小刀吧。”
話音剛落,秦盛已化作一道殘影,聞瑜只覺得一陣勁風吹亂了他的頭髮,他忙回頭,見秦盛用著小刀駕著一蛇形的杖,那杖上蛇頭離他的臉僅一尺,突然噴出一陣毒霧來。
秦盛當即心下一緊,本是可以躲開,然而若是他躲開的話聞瑜勢必要被這毒物侵染,而且按著力度,這蛇杖怕是會直接打碎聞瑜的五臟六腑。電光石火間,聞瑜只覺得眼前一花,猛地被提到房樑上。
☆、第十九把刀
秦盛把小刀給棄了,左手手臂上還有劃傷,那是他強行丟掉小刀時被自己劃到的,傷口幾乎深可見骨。
見聞瑜盯著他,秦盛表情仍舊不能算是凝重,只揶揄地瞟了他一眼,沒說話。
聞瑜眼神愈加複雜。
這裡的機關他都會解,他甚至已經做好了秦盛躲開他去解的準備——解完了秦盛便會信任他,而這種名門正派的弟子多多少少也會為自己的閃躲而愧疚把。
但此時容不得他複雜。
秦盛忽然從他的身上翻過去,聞瑜只聽“鏘”的一聲——無名刃已然出鞘。
他不知把什麼東西懶腰斬斷,可也不只就在他往前翻滾的時候另一個機關已經觸發,聞瑜眼神閃爍,見混著毒霧的幾十只箭從前後左右天上地下地朝秦盛飛去。…
心快得要跳出喉嚨,他得得到信任,就不能暴露自己會內力的事情,於是他只是大吼:“小心!!!”
秦盛頭也不回。
可那幾十隻箭全都落了。
聞瑜向下一看,地上散落著一地的箭矢,還有幾塊碎銀子和幾枚銅錢。
好功法。
聞瑜不能鬆口氣,秦盛也不能,因為這間房子漏水了——綠色的水。
屋頂淅淅瀝瀝地漏下粘稠的液體,那些液體毫無規律地落下,起初秦盛還沒發現,直到有一滴悄然無聲地落在了他的傷口上。
聞瑜看秦盛突然渾身一抽,接著他便手起刀落,一塊帶血的肉就被剔了下去,深色的衣服瞬間染上了一片黑色,秦盛回頭,臉色蒼白得厲害,嘴裡卻道:“你躲好點,有毒。”
“看好你自己吧。”聞瑜頂了一句。
“好好好……你不要隨便走動。”秦盛對聞瑜笑了一笑,貓著腰往前走了兩步,找到了幾根緊繃的繩子,他想了想,道:“這裡是怎麼回事?怎麼有這麼多機關。”
“恐怕之前那些事就是為了引你過來。”聞瑜環顧四周,“這裡可能是他的一個據點。”
秦盛“嘖嘖”兩聲,突發奇想:“我們走上面。”
“上面?”
“嗯,破開這屋頂。”
“行,你試試。”聞瑜不阻止他,對他而言,秦盛現在越慘,等會他出手相救所造成的籌碼就越大,而在他看來,秦盛是不會成功的。
這裡不是那摳門掌櫃的建的的茶館,陳宅大小姐的房子用的都是百年好木,這個不大不小的宅子大概也就屬這些木頭最值錢。不用說,他們的房頂必然厚,且硬。
秦盛一把刀,能劈開的是*凡胎,而不是這些東西。聞瑜瞄過,江湖上傳的神乎其神的無名刃只是一把普通的刀罷了,甚至可能還不如有些三流刀客幾十兩一把的刀好用。
一把普通的刀對上一排百年好木,猶如雞蛋對上石頭,秦盛那把刀怕是必然要廢。
聞瑜冷眼看著,見那秦盛騰空而起,刀刃在空中劃過雪亮的一道光,險些晃了他的眼。他手腕翻飛,一大片木屑劈頭蓋臉地落在了聞瑜身上,聞瑜被嗆得咳嗽不止,他抬頭仔仔細細地一看,果然,房頂上有些細小的支架,上面纏著許多蛇。
那支架極隱秘,幾乎與房頂木頭的縫隙融為一體,事先若是不知定然是看不到的,聞瑜皺了皺眉頭,沒出聲,可那蛇已經順著支架一路朝秦盛爬去。
秦盛專心地對付著房頂,一時間竟沒有發現。聞瑜心裡莫名地緊張,他有些擔心——是擔心秦盛不會被咬以至於他沒有表現的機會,還是擔心秦盛被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