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然而用銀針卻試不出來什麼明顯的效果,由此就可說明,光憑這種汁水並不能在短期發生什麼反應才對。」
「如果跟其他的藥物混在一起用呢?」琥珀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應該不會。」他搖頭,「如果混有其他的藥物,當初你在為何九測毒的時候,就立即可以測出來了。」
「那麼……,會不會是從我們來到雪落山莊開始時,就已經開始在食物當中放這種麻藥了?」想到這個可能性更為可怕,因為要是這樣一來,包括唐炎慈在內,他們每個人都已經在不知不覺當中被暗算了。
「這就更不可能了。」唐炎慈想也沒想地否決道:「既然如此的話那麼我們發作的時間也應該是一樣的,而且也不會那麼巧合都在剛好時機死在同樣的地方。早上的時候周天豪還在清影居,一定是有人趁著不注意的時候,將他帶到雪落崖旁邊,然後給才他下了麻藥。」
琥珀聽後也覺得有些灰心,為什麼他們總是在以為自己瞭解到了一些真相的時候,卻反而墜入了更大的迷團當中。
突然,唐炎慈像是發現了什麼,皺著眉問,「這是什麼味道?」
經他一提,琥珀也覺得不對勁,他將臉向石棺湊進了些,果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焦煙的氣味,如果不是刻意去聞的話實在不容易發現。
「這是……焦煙的氣味。」他遲疑著說,
唐炎慈繼續在周天豪的屍體上檢視了一些時候,這才確定的說,「這是他衣服上的味道。」
「衣服上?難道他在去雪落崖之前還去過什麼地方嗎?」琥珀想了很久,卻完全找不到可以解釋的理由。
推斷到現在,竟然沒有一個線索是明晰的。
就在這時候,琥珀忽然間神色一變,立即說道,「有人來了!」
唐炎慈也不由得覺得側然,他們進來之間還特意交代過不準人靠近的,而在這時候來的會是誰呢?
兩個人站在屋內沉默了一陣,門外傳來的卻是他手下的一個侍衛桂忠揚的聲音。
「屬下有事稟報王爺。」
琥珀將門開啟,心裡稍微放鬆。
「到底什麼事?」
「上官二公子來求見,已在外面等了好一陣子了。」他低下身子說道,
「上官落夜嗎?」唐炎慈想了想,「我現在就過去,這裡的事情由琥珀你收拾一下吧。」
一路向清影居的堂廳內走去,唐炎慈在心裡勾畫出有關於上官落夜的一些處境。
上官影月是為了救他才對安世清言聽計從,那麼作為受害的本身,在這漫長的十年裡一直被麻藥所折磨,暗自忍受著其他人永遠也無法想象的痛苦。這樣的生活從幼年時就開始一直持續到現在,佔據了他整個人生的大半。
在他的心裡一定非常的渴望能夠擺脫這種受人控制的痛苦生活吧。
第六章
唐炎慈走出後院,正好在門口碰到上官落夜。
他穿著紅色的紗質長衣,站在身形修長的唐炎慈的面前就更顯得格外瘦弱。不過看起來氣色倒還不錯。
「要回去了?」唐炎慈看到他往外走,於是問道。
「還以為王爺不肯見落夜呢。」上官落夜見到是他,臉上笑出了深深的梨渦,笑顏明媚得如同那滿園的茶花。長在眼角下的一顆紅色的淚痣,竟是適到好處的為他添了幾分豔麗。
「我這不是趕回來了嗎?」他輕笑。
「其實這兩天發生的事我都聽說了,希望王爺也不要為此太難過才好。」上官落夜露出一臉關心的表情,最後有些遲疑地說著。
唐炎慈並未對此說些什麼,只是微笑著向他看去,神情中帶著安撫的意味。
「我還好。倒是二公子,最近覺得身體如何?」
「還是老樣子。」上官落夜的聲音裡有些苦澀,「不過受的風寒倒是很快好了,琥珀公子的醫術果然非常高明,若換了以往的話,有時治了數月都不見起色。」
「既然這樣,你以後要是有什麼不適也可以隨時叫人來找他。」得意弟子被人稱讚,他也跟著心情大好。
上官落夜聽後神色卻隨之一黯,「聽說下山的官道已經快要清理好了,想必王爺不久之後便要回聖京了吧。」
「嗯。」他點了點頭。
「那麼……,大哥也跟著王爺一起回去吧。」他猶豫了半天才終於問出口。
唐炎慈沒有料到他會突然這麼問,應該說是想不到他會問得這麼直接。於是愣了愣,竟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