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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溫暖的感覺開始在他的手中擴散,唐炎慈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還好……」

他本來就受了重傷失血過多,而且一整晚都呆在那麼冰冷的石牢裡,還好他將這塊玉帶在身邊,昨晚才能夠為他勉強抵抗寒冷,要不然恐怕現在真的已經被凍死了。

只差那麼一點點,他就真的失去他了。

還好……真的太好了。唐炎慈用手指輕輕撫著他臉上的輪廓,一次次地,感受著這種真實的存在感。他還在,還活著,沒有離開。

一直糾纏在心裡,如同被火焰灼痛般的感覺此刻也奇蹟地消失了,握著他的手,覺得這次是真正的感覺到他在自己的身邊,這麼真實的存在感第一次讓唐炎慈安心起來。

唐澤夕有些意外地看著他這麼脆弱的樣子,許久才回過神來輕聲提醒著,「現在先為他治傷要緊。」

唐炎慈聽後先是一愣,然後點了點頭,「先將他帶回清影居再說。」

唐澤夕會心一笑,他很清楚唐炎慈的性格,向來冷靜過人的他,無論遇到任何事情都可以輕鬆地解決。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才使他變得對任何事也都不甚熱心。

從小到大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為了一個人這麼緊張過,看來這個少年對他來說,應該是非常重要的人吧。

唐炎慈伸出手本想將上官影月從唐澤夕的懷中接過來,可是卻發現上官影月的一支手竟然緊抓著唐澤夕胸前的衣服不放,顯然不願意分開。頭靠在他的懷裡,竟像是睡著一般的安詳。

他的手僵在半空,對眼前這個畫面感到嚴重的不爽。

上官影月是個有著強烈戒備心的人,絕對不會輕易地接近任何人。他只見過唐澤夕一次,可是竟然會如此毫無防備地靠在他的身上。

「真是好久不見了,二皇哥。」他回頭看著唐澤夕,寒氣森森地說著,臉上卻還笑容可掬。

「呃?是啊……哈哈哈。」唐澤夕乾笑兩聲直覺就不對勁,不知怎麼的背脊上也跟著竄出來幾股涼風。

「要你特地趕來救我,實在很過意不去。」他接著又說。

唐澤夕看著他對著自己越笑越親切,心裡不禁發麻。他回望著這個比自己還要高出近一個頭的皇弟,在他的目視下不由作出顫抖狀,樣子無辜之極,卻下意識地將懷中的上官影月抱得更緊了。

「不……不必那麼客氣。」唐澤夕好容易才勉強擠出個強笑,心裡暗自悲哀怎麼感覺越來越冷了?他這到底是惹到誰了啊?

「影月的傷勢不輕,我們還是儘早動身回京比較好。」唐炎慈怒瞪著他的爪子,說得近乎咬牙切齒。

「我,我們?」眨了眨那雙明亮的眼睛,唐澤夕有些懷疑地重複問著,心裡強烈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那當然,」他衝他一笑,「回京之路漫長兇險,沒有二哥的保護怎麼成?」

「可是我現在還不想回去啊!而且……」當初他根本就是溜出去的,現在這一回去短時間內能夠出得來才叫怪。

「放心好了,二哥這幾年裡四處流浪自由快活,而皇兄卻因為繼承了王位而只能成天呆在宮裡,想必他見到你後也一定會很高興的。」

話說到這份上也夠露骨了,他分明就是抓準了這一點故意這麼說的!

「可是……」他還真的不想回去啊!嗚……,他是他的哥哥,他不會就這麼狠心地將他往火坑裡推吧。

「所以,這次你最少也要在聖京呆上個兩年。」唐炎慈繼續笑容可掬地作出了總結,毫不留情地粉碎了他的最後一絲幻想,然後硬將上官影月,從他的爪子裡扯了過來自己抱著,這才稍微滿意了一些。

根本無視於唐澤夕那哀怨的表情,他小心地抱著上官影月向清影居的方向走去。早就說過,如果不是情況緊急的話,他實在不願意找這傢伙來幫忙。

因為……,他的人緣總是太好了。

上官影月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還有些模樣不清,然後慢慢地適應了明亮了光線,看到的是唐澤夕那張放大的臉。

「你終於醒了……」他坐在床邊看著他微笑。

「你……是誰?」上官影月強撐著想坐起來,卻因此而扯動了肩膀上的傷口,一陣劇痛起來。他記得這個人,就是他將自己從石牢裡救出來的。

看了看四周,他現在還躺在清影居的房裡,那麼唐炎慈跟落夜他們現在又在哪裡?上官影月困惑地看著,眼前這個笑得一臉陽光的男人,心裡猜測著各種的可能。

彷彿看出了他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