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根本不可能有逃走的機會,甚至連出去請求援助的那一點希望也宣告破滅了。
「安世清將我們引到這裡來,大概就是要我們在根本不可能逃走的困境之下,慢慢地看著我們走進他的陷井吧。」
「可惡……」安世清這次是擺明了一定要取他們的命。琥珀咬著牙握緊拳頭,他曾經發過誓要保護王爺的安危,他也一直默默地緊守自己的誓言。
可是現在,在他心裡是第一次泛出無能為力的感覺。難道他們真的要絕望了嗎?
「其實說來那個八卦陣也不是真的完全沒有辦法解破。」唐炎慈在欣賞完琥珀表情豐富的反應之後,終於不再繼續嚇他,「至少我就記得剛才走過來時的那條路。」
「是真的嗎?」琥珀還沒發現自己又被他戲弄,只是覺得喜出望外。
「當然我不知道這個陣勢什麼時候會被人改變,所以如果冒然進去的話,是相當危險的。如果能夠知道它陣眼在哪裡就好了,如此一來,這個八封陣反而還可以為我們所用。」
「可是現在又該怎麼辦呢?」
「目前看來,我們暫時是安全的。」唐炎慈那薄而柔軟的唇角,勾出一個耐人尋味的微笑,「安世清一定準備了不少的好戲等著我們,又怎麼捨得現在就要了我們的命呢?我不是跟你說過,這世上誰都有計算不到的事,不是嗎?」
琥珀終於明白為什麼上次在聽到同樣一句話的時候,會有渾身發涼的感覺了,他根本就完全享受在這種充滿了死亡的遊戲裡!
「王爺你……為了這樣的刺激……即使危脅到生命也不害怕的嗎?」他猶豫了很久,才吞吞吐吐地把話說完,「為什麼?」
「你錯了。」他說,「不委屈自己是我做人的首要原則,以後你可要記得。」
說完後他慢慢將自己整個人沉浸在溫泉的熱水之中,很是舒暢愜意,唯獨留下琥珀站在原地久久無語。
清影居嗎?
唐炎慈想了起來,剛才走進這個別館的時候看到在屋外居然也有個小小的斑竹林。雖然一看就知道並不大,可是在整個雪落山莊裡,這是唯一種著竹的地方。然後突然那個纖瘦的白色身影,接著很快地在他的眼前模糊地閃過。
美麗而且中性味十足的臉,平靜到沒有一點波痕的眼神,隨意抖動在風中的長髮。淡淡地如同那清冷的月光一般讓人無法觸控。
清影……
上官影月?
第二章
還未天黑,唐炎慈已經被安世清邀去參加晚上的酒宴。
宴席上廳內的佈置與雪落山莊其他地方的感覺截然不同,顯然是經過重新擺設過的。顏色鮮豔的地毯,木柱上刻畫的華麗圖案,牆壁上許多巨大的宮燈,將屋內照得如同白晝,連同那份熱力也傳了出來。耀眼地鋪張著那份極盡的奢華。
唐炎慈舒適地靠著檀木椅上的貂皮軟墊。他不喜歡喝酒,可是擺在他眼前的陳年佳釀,正四氣四溢地刺激著他,這種感覺讓他樂於享受。有些像在聖京的日子,京城裡的高官貴族們,一到夜裡便開始流連於各種各樣的風月場所,數不盡的酒宴裡,買歡賣笑的色情氣味也跟著一齊發醇。
酒宴的形式與宮延裡的宴會大相庭徑。作為上賓的唐炎慈與主人安世清同坐在前端的位置,而唐炎慈的幾個隨從連同琥珀在內也一同安排了席位,與安世清的一些重要的家臣坐在一起,每個人面對著一張短桌呈兩排地圍著首席。
樂師們演奏著令人迷亂的曲子,笛子的聲音和三絃夾雜在一起悠長而清雅。美豔嫋嬈的舞姬不斷在面前轉動,裙襬衣袖色彩繽紛,結實潔白的長腿隨著擺動開來的裙角隱隱裸露,足夠以引起任何男人的暇想。
唐炎慈的視線環繞廳內一圈後,最終在一個白色的身影上突然停頓住了。
他沒有想到上官影月也會參加這樣的酒宴,仍是穿著一身白衣,他靜靜地站在屋內的角落裡,就彷彿周遭的一切都與他無關,有些潔癖地與別人都保持著一段距離。
即使是置身於這般熱鬧奢華的酒宴,他安靜冷淡的氣質卻將四周氣氛也改變了一般。
唐炎慈的視線直直的看著他,一時回想起了,在山道上他為他們帶路的時候,風吹過來將他白色的長衫緊貼在身體上。那飄忽的背影令他的印象非常深刻,削瘦的肩膀,纖細的腰肢……,想到這裡的時候,他不由覺得喉頭一緊,身體也跟著覺得熱了起來。是喝了酒的關係嗎?他暗笑,只是在想像便令他感覺到了慾望,這是從未有過的。
勉強將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