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呢,我要求真的不多的。只要天底下還有一個人姓軒轅,我就很開心了。”寒夜苦笑著說,眸光有些漂浮,似乎沈浸在某段痛苦的回憶當中,“你沒見過那樣的情形,族人幾乎在自己面前全滅,那種天亡我的景象,你一輩子都不可能看到……”
尹天傲一時找不到言語,只能暗自猜測寒夜究竟是何人。
寒夜思忖了半晌,又改變了主意道,“罷了,孩子是你的,怎麼都隨你決定吧。只要,讓軒轅家的血統繼續流傳下去,就夠了!”
尹天傲正想說些什麼,卻見不遠處停了輛車馬。
從車馬上,下來一個神情淡漠的中年男子,“殿下,二殿下催您快點上路。”
寒夜朝那邊望了眼,不滿的撇撇嘴,卻也沒有任何反駁的意思,“傲兒,以後多多保重啊!有緣的話,我們一定會再見的。”
寒夜說完,便徑自轉身上了馬車廂,瞧著裡頭那靜坐著怒瞪他的青年,如沐春風的一笑。反手闔上車門,他身子一軟,整個人癱在青年的身上。“竹雪……我的好竹雪!這麼急著催我做什麼?難道是怕我被傲兒勾走了,以後不疼愛你了麼?”
竹雪赫然長著一張尹天歲的臉蛋,不,他就是尹天歲,只是他的真名是竹雪而已。至於為何要改名,這就是另外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了。
竹雪冷哼了聲,手絲毫不留情的擰著寒夜的手臂,發洩自己胸中的怒氣。“早晚有一天,我會控制不住用針線縫上你這張永遠沒正經的嘴!”
“何須用到針線,明明就有很簡單的方法……”剩餘的話語,消失在彼此膠合的唇瓣間。
寒夜深深的吻著重新尋回的愛人,深切的汲取著竹雪嘴裡的蜜液,逼得他連呼吸都無法順暢,只能無能的輕捶著自己的肩背,不痛不癢的同時,聽著他甜膩的呻吟聲。
“唔……別在這裡,傲兒還在外頭……”
“怕什麼?他又不知道是你。”寒夜邪佞一笑,更加大膽的挑開竹雪的衣襟,骨節分明的大手潛入裡頭,肆意對那片細膩的肌膚施加愛撫。眼看竹雪愈加情動,只能勉強用手捂住呻吟,寒夜不由咬住他紅潤的耳垂,調情似的吹起道:“竹雪,你好熱情啊……以前怎麼就不見你這麼熱情呢?”
竹雪魅惑的睨了寒夜一眼,在後者痴迷的注視下,一掌拍開伏在自己身上的寒夜,“我從前要是能對你熱情,那我就是犯賤!”
寒夜摸摸有些刺痛的臉頰,暗自挑眉:其實,從前在床上,竹雪也是很熱情的;不然,他們也不會三番四次的有孩子──雖然,幾乎懷一胎流一胎……
想到從前的種種,寒夜心疼的將竹雪擁入懷中。
“竹雪,謝謝你還肯要我!”
“笨蛋,我的存在,一直都只是為了你啊……”
“我的存在也是──我們只是為彼此所存在的,是不是竹雪!”
“嗯……寒夜鎖竹雪,塵泥覆清霜。”
“嘖……你還是和從前一樣自大,把自己說成清霜,我卻是塵泥!”
“……”
“哎喲──你又踢我!”
“讓你亂說話!”
兩人又溫存了片刻,寒夜忽然掀開簾子,技巧性的用背影擋住竹雪的身影,卻不阻礙竹雪望向外頭的視線。
寒夜對著窗外的尹天傲喊道:“有人要我告訴你,尹天梟那晚其實什麼都沒有做過!……至於我是誰,你回去問你的小默吧!相信只要報上我的名字,他一定會知道我是誰的!”
“小凌,我們出發!”
盯著那漸行漸遠的車馬,尹天傲想著寒夜的一舉一動,那過分親密且詭譎的親切感,不由打了個冷顫。
低頭,意外瞥見一截粘著泥土的竹子,心驚不已。
究竟是什麼時候……他竟然一點知覺也沒有!
將那截帶泥的竹子收好,尹天傲叫來馬匹,決定無論如何,先回去調查清楚寒夜的身份再說!
至於尹天梟的事──
尹天傲沒來由的相信了寒夜的話,並不是為了求安慰,只是覺得若是寒夜所說的話,就一定是真的。這種信任,就連他自己都不知是何時建立起來的。
只是,若是寒夜的話……
尹天傲日以繼夜趕路,終於在半個月後的深夜,回到了天邪都城。照樣不驚動任何巡邏的守衛,他靜悄悄的潛回司空默的寢宮。
借著微弱的燭光,他環視了一圈空蕩蕩的寢宮,沒有見到愛人的身影。凝神一想,轉身出了寢居,快步走到兒子們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