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郎?”
這熟悉的輕佻語氣,叫燕三白無暇去想為何自己會變得如此沒有防備,轉頭看到李晏的臉,他心裡忽然安定了一些。
然而李晏的臉卻沉肅了起來,“你怎麼了?臉色又不大好。”
燕三白搖頭道無礙,李晏卻抓起他的手,觸控到那冰涼的指尖,細長的丹鳳眼眯起來,“這也叫無礙?”
兩個大男人手拉著手未免有礙觀瞻,然而李晏的掌心很熱,就像身上的紅衣一般,像一團炙熱的火。那團火消融了燕三白指尖的冷意,竟叫他有些捨不得放手了。
李晏卻是又皺了皺眉,他抬起燕三白的手仔細摩挲了一下,那看似白皙無暇的手掌,觸控起來,竟一點兒也不光滑。掌中和指縫間到處都是繭子,還有一些不平整的傷痕,疤痕已淡,但觸感仍在。
被李晏如此翻看,燕三白心裡不禁生出一股異樣之感。在他看來,這動作大約是男子心疼心愛之人時才做的,用在他身上未免奇怪,於是他手腕一轉便抽回了手,“王爺莫不是會看手相?”
手被抽走,李晏的眉頭就微皺了皺。他摩挲了一下指腹,上面似乎還殘留著燕三白的體溫,心裡便像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
這樣想著,他便又仔細的打量過燕三白的眉眼來。
如此凝視,他心中坦蕩,或者說根本沒有掩飾自己內心的企圖,可燕三白卻尷尬了。因為李晏不掩飾,他可不就全感受到了?
這種感覺很不妙,甚至有點危險。
燕三白以前不是沒有過這種感覺,但這次不一樣,李晏不是個容易對付的人。
恰在這時,燕三白看到遠處的山路上終於走來了一個揹著揹簍的少年,他不由鬆了口氣,道:“王爺,扶笙回來了。”
然而此時李晏已確認完畢,嘴角勾著笑,悠悠的搖著扇子,挑起眉,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