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毫不壓抑的怒意直衝衝的就這麼對司馬蕭逸發作了出來:“我現在還有事要處理,你若沒事就不要來打擾我!”發生了這樣的事,北堂傲天還把北堂浩的事都丟給了自己,他心裡惦記項傾城卻又記恨著,複雜的情緒,幾乎有些讓他喜怒無常了去,尤其是想著那日晚上,這項傾城居然還將那長刀刺進自己的胸口,鶴雲霄的心裡忍不住的就全是恨意。
“鶴雲霄,你到底夠了沒有!一個項傾城就值得你這樣對他?他是李穆的人!他還有著李穆的孩子!他歸於你是有目的的!你到現在怎的都還放不下呢?!”從跟項傾城起了矛盾以來,司馬蕭逸站在一旁都瞧得清楚明白,鶴雲霄比任何時候都顯得要冷峻許多,往昔的那一份瀟灑不羈竟是不見了蹤跡,只留下那一襲陰鷥的氣息,叫人有些不敢接近。
這個人還是他認識的鶴雲霄嗎?
“你給我閉嘴!”從司馬蕭逸口中突出的話,讓鶴雲霄周身的氣息突然一沉,咬牙切齒的樣子就一把掐住了司馬蕭逸的咽喉:“我不用你們一個個的來提醒我項傾城的事!不要以為你是南晉的九殿下我就不會把你怎麼樣,在我這裡你最好別跟我提他的名字,否則下一次我會直接擰斷了你的脖子!”揚手一甩,將人重重朝旁丟去,鶴雲霄冷哼出聲,隨即舉步朝外踏去。
自己到底是想做什麼呢?想要將人找回來,可一聽別人提到他的名字,提到他與李穆的事,鶴雲霄的心裡就忍不住頓生怫然之氣。
看他拂衣而去,司馬蕭逸站在屋裡,揉了揉自己被他掐疼的脖頸。
當初兩人在一起的時候,怎的不見他也曾因為自己的事而這樣過呢?
北堂浩與冷心袔的事雖說將這北堂傲天氣得不輕,但好再得知這事之前還有鶴雲霄跟項傾城的事給這二人墊了底,所以這北堂傲天還不至於被氣得吐血,不過雖說北堂傲天升了鶴雲霄的軍職,但除了軍事,其餘的也並不與鶴雲霄多說。兩個月後大軍定下了下次的攻城事宜,整個大軍都在預備之中準備攻擊蜀軍大城昌州,只是讓人意外的是,在這裡鶴雲霄等人還當真是遇見了,別北魏與魯國為盾國的援軍,這一役,也是南晉大軍對戰時間最為持久的一次。
家裡有個女人的好處,就是不用擔心針線活的問題,項傾城現在的肚子已經是六個月的時間,可這六個月的肚子晃眼一看,就跟八個月似的,楞是弄得人心驚膽顫,主廳裡,絡思情跟紫苑兩個姑娘坐成一堆,拿著針線的樣子就在縫製小衣裳,不過相比絡思情那熟練之極的摸樣,紫苑就要頭疼許多,讓她用針扎人還行,至於這針線活麻,她認輸。
項傾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裡端著骨湯,一邊喝一邊朝那邊的兩女人看去,上次險些滑臺之後,項傾城就一直躺在榻上又一次躺了一個多月,直到前兩天才被允許下床走動,這兩個月紫苑對他的照顧,楞是讓他整個人都長了一圈,看上去都健康了不少。
“啊……!”一聲驚呼是紫苑叫出來的,項傾城扭頭錯眸一看,就瞧見紫苑捏著自己的手指,雙眉緊擰得樣子神色有些怫然,不用說又被紮了。
“紫苑,你還是別弄了,我來做吧”這已經不知道是紫苑第幾次被針紮了,絡思情都已經快看不下去,又開口勸她放棄。
紫苑長嘆,認命的放下了手裡的動作,蹩眉朝絡思情看去:“可是我也想學學針線啊……”但跟著絡思情學了好久任是學不會,學不會都不說了,還炸得自己滿手疼痛。
伸手拿過絡思情縫製好的衣裳,紫苑拉開一看,小小巧巧的格外讓人喜愛,放下手裡的瓷碗,項傾城看了兩人那堆滿了衣裳布料的筲箕一眼,想了想就開口道:“思情,我看這衣服你都逢了好多,應該夠了吧?”
“不夠”咬斷線繩,絡思情理了理剛剛縫製好的新衣裳,看著項傾城笑道:“你腹中的是兩個哥兒,又不是一個,這點衣裳那裡會夠,再說現在天氣涼了,我這裡備的都是單衣,還沒有棉襖,若是下雪了,沒有棉襖的話,孩子會被凍著的”
項傾城語塞,只是坐在原地看著兩人,紫苑扭頭看他一眼也開了口:“你就歇吧,要沒事做的話就去小廚房那邊喂喂雞吧”
“……”他不會餵雞啊。
心裡輕嘆,雖然不會項傾城倒也站起身來,朝外走去,剛剛喝完骨湯,活動活動筋骨也還是不錯的,可他腳步才剛走到門邊,房門卻突然被人推開,就見雲刃跟穆順錯步走了進來。
“外面天氣可真冷啊,我今天在山上轉了一圈都沒有發現什麼野物,咦少爺,你要出去?”話才剛說到一半,雲刃就注意到了項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