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眉緊擰的樣子,顯然是對眼前的司馬蕭逸有所不悅:“是你督著他們進行這杖刑的?三十軍杖,是不是想要了傾城的命?”
聽鶴雲霄的語氣,好似給自己定下了罪,司馬蕭逸心有慍怒,但這面上卻也只是微微擰眉:“我說我沒有,你信嗎?”
“那傾城說沒有的時候,你又信嗎?”是故意不信,故意不言,甚至還在一旁看著項傾城被人軍杖,甚至不惜以軍規相壓,莫不成就只是為了報復,那一夜鶴雲霄當著他的面,將項傾城狠狠折騰的事?
“事實擺在眼前,我如何去信?”
“事實?”司馬蕭逸的話,讓鶴雲霄心裡突然就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想要冷笑,可他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這緊關了一個下午的房門,又再一次開啟,眾人才剛扭頭,就只見得那一身輕易羅紗的女人開門出來。
“傾城怎麼樣?”顧不上在與司馬蕭逸揪扯,鶴雲霄急忙轉身開口朝絡思情追問。
“他沒事了,只是身子現在虛得很,需要靜養,還有就是……”遲疑著不知這話,該不該說,擰緊了自己的雙眉,最後絡思情長嘆一聲,這才又低低吐了兩個字:“……沒了……”
什麼沒了?
鶴雲霄微微一愣,剛張了口就想要追問,可是腦子一轉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這話便這般堵在了喉嚨,有些梗得難受,壓下其他想要追問的話,鶴雲霄直徑錯步走了進去。
站在門外,絡思情看了鶴雲霄了背影一眼,心裡悶得難受,卻不得不忍了下來,扭頭看向那與北堂浩站在一起的人。
☆、第九十五章:自欺人,不合適
夜色很沉,也很清冷,可這樣又沉又冷的夜色之中,卻還有馬蹄那達達的聲響在這林間迴盪不散,馬背上的敖培,繃緊了自己渾身的肌膚,揚手揮打出去的馬鞭狠狠甩在馬匹上前,使得馬兒的步伐更是如風一般,轉眼即失,而偏偏卻就在這個時候,樹蔭中,只見得那寒烈的銀光,好似若有似無的一閃而過,馬背上的敖培瞳孔瞬間縮小些許,剛想縱身飛躍,頓時只聽的納咻得聲響由遠而近,直朝著他身上逼了過去,眼看著即將貫穿了他的身體之時,敖培身體後揚,緊緊靠在了馬鞍上才避過了這突然的箭矢,而就在他才剛起身之際,咻得一聲,敖培閃避不及,肩頭赫然中了箭矢,銀色的箭頭硬生生的貫穿了他的肩頭。
重心不穩,敖培身體一側便翻滾落下了馬背,才剛掙扎著想要爬起身來,結果身邊卻突然出現一人,好似憑空落下一般似的,在敖培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他的樣子,那人赫然抬了腿,一腳重重的踩在了敖培的背上:“還想逃到哪去?”
聽這聲音,敖培眸色一變,便憤憤然得咬了牙:“柩瀾樞!”這人居然一路追著他都快離開烽火城地界了。
淡淡一勾嘴角,柩瀾樞彎腰,直接將人從地上擰了起來:“我早說過,你跑不掉的”柩瀾樞想抓一個人,那這個人絕對不可能從他手底下逃脫,除非是他的心血來潮想玩玩貓抓老鼠的遊戲。
早前接到了司馬蕭逸的資訊,所以白日裡的時候,他就隻身一人前去烽火城上游,原本是想要攔截敖培,結果還沒上去,就在上游的腳下遇見了這人,一番的心血來潮,結果弄至深夜這才打算收了玩鬧的心思,將人活捉回去。
“你跟東方夕墨是什麼關係?你也是冰族的人?!”早前就已經被人重,此時再受一箭,敖培早已沒了能力掙扎逃脫,只能任這柩瀾樞將他打包捆在馬背上。
聽的敖培的話,柩瀾樞嘴角雖有笑意,可眸色卻泛著淡淡的寒意:“東方夕墨見了我,只怕還還得喚我一聲大人,你說我會是誰?”
“你!難道你就是……厄……”敖培張口,還想再說什麼,卻被柩瀾樞一個手刀砍來,當下黑了意識,沉沉的靠在馬背之上,沒了動靜。
柩瀾樞厭惡似的看他一眼,揚手一拍馬屁,馬兒鳴叫一聲,便撒開蹄子奔了出去,站在原地,看著那馬兒駝著敖培往回奔去的影子,柩瀾樞站在原地,連著嘴角的笑都隱了下去。
其實,說白一點,東方夕墨,會出現與外界,無非就只是在尋找他的蹤跡,只是柩瀾樞把自己的氣息藏得太過嚴實,讓那東方夕墨查無可查。
翌日天色剛亮,柩瀾樞帶了人,直奔烽火城而去,早前的時候胡逸雲便已經領了人馬衝破了蜀國軍隊的佯攻,與北堂傲天等人匯合一處。此時的大堂之上,除了鶴雲霄與一個人,全都滿滿安坐於此。
簡便的報了一下自己的情況,柩瀾樞錯開的眸,見得著大堂之上似乎少了誰的身影,心裡狐疑,蹩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