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他平時就看我不爹不順眼,一直想著要抓我爹的小尾巴,所以這次就趁著你不在誣陷我爹?”
荊溪的話,讓柩瀾樞與鶴雲霄對看一眼,顯然這個可能兩人第一時間都有過,只不過這話卻沒有說,畢竟高將軍跟著北堂傲天多年,身經百戰的他也不是吃素的,王蒙想要取其性命也不簡單,何況還是在重傷之下?
無聲輕嘆,柩瀾樞皺了皺眉:“荊溪,這話除了我與雲霄,你記著可別再跟他人說起,知道麼?”
“為什麼?”荊溪皺眉,看著柩瀾樞的眸色有些狐疑。
“王蒙如今重傷一直不見醒來,恐怕隨時會有喪命的可能,這會你的這話若是傳了出去,豈不是叫那些跟著王蒙計程車兵心寒,給了元帥理由定了你爹的死罪嗎?”
柩瀾樞這話把荊溪嚇的立馬唔了自己的嘴,悶悶的驚道:“那我把嘴巴捂上,我不說了!”
瞧著荊溪這逗趣的樣子,柩瀾樞勾了勾嘴角,鶴雲霄還沒說話,屋外就傳來了那悶悶的雷聲,聽這動靜鶴雲霄的眸底顯了幾許擔憂之色。
“好像要下雨了,怎麼辦我爹……我爹在外面會不會被雨淋啊”
荊溪這話,到底還是讓鶴雲霄坐不住了,轉身便拉開房門,臨要出門之時鶴雲霄又道了一句:“元帥現在不願見我,那邊要煩請你幫一下忙,還有那些將王蒙與高將軍送回來計程車兵也需要你盤查一下”
知道鶴雲霄這會子惦記著項傾城,無心顧及其他,柩瀾樞點頭:“我知道該怎麼做,你自己也多加小心”
柩瀾樞話音才落,鶴雲霄便已經錯步走了出去,叫上了林沛淇與夏侯西等人,便直徑出了落霞城。
出事之後,那個未曾返回落霞城的人,如今又在何處?
屋簷的水珠滴滴答答的響個不停,天邊的雷電一閃而逝,快得叫人看不真切,遠遠只瞧見了遠處的雲泛起了層層亮麗的藏藍之色,嘩啦啦的雨聲和著悶悶的雷聲一直不斷。
“穆順,那位小公子可有醒來?”
隱藏於山間的小竹木住屋青燈繚繞,懸掛在門樑上的風鈴,被這夜雨敲得叮噹作響,屋裡的築牆之後,那正待搗碎藥材的中年男人,聽的開門的聲響喝著門外那叮鈴的銅鈴聲動,才剛太了頭,就聽見來人的聲音響起。
放下手裡的藥材,穆順錯步而出,看向那錯步來到屋裡直徑走向榻前的人,笑應道:“早前的時候倒是醒過一次,不過該是身體太虛,這會子吃了藥又睡下了”
那白衣人影來到榻前,垂下的眸宛如琉璃玉珠一般,見得榻上的人神色正常,睡相安穩這才點了點頭:“對了,他腹中孩子如何?”
“孩子暫時沒事,不過能不能保得住還得看這兩個月的調理情況”提到榻上之人的情況,穆順皺了皺眉:“顧念他腹中胎息微弱,受不得藥性,這時候我也不敢給他隨意用藥,他身上的傷,恐怕也只有慢慢捱了”
聽得這話,那一襲白衣之人不再開口。
穆順見他站在榻前,盯著那榻上之人直看也不說話,當下便有些狐疑起來:“乘風,你是在哪撿來的這小子?”
“回來的時候,在落霞城外的黃埔廟遇見的”
“落霞城?”聽到這個穆順好似想到了什麼:“他是南晉的人?”落霞城如今落在南晉的手上,這已不是什麼新鮮之事,而會出現在那邊的,除了南晉之人一般百姓誰會被弄傷在哪裡?
“我想應該是的”
大雨下了一夜,都未曾停歇,鶴雲霄帶人尋了一夜,也未曾休息,清晨返回落霞城詢問了柩瀾樞情況,得到的結果卻是……未回。
聽得這個訊息,鶴雲霄心裡焦急猶被火燒,一時沒了控制,大手猛一拍桌,卻是瞬間毀掉了一張上好的桃木桌。
司馬蕭逸與北堂浩才疾步回來,就瞧見鶴雲霄動怒的摸樣,一時間不由得怔在原地,荊溪被他這突然的暴力舉動嚇了一跳,冷不丁的就雙眼惹了溼意,直朝著柩瀾樞身旁躲去,北堂浩與司馬蕭逸才剛回來,瞧著屋裡的動靜,不由得也是微微一愣。
“怎麼了?”走到柩瀾樞身邊,北堂浩低聲問了一句。
“項傾城一直沒有訊息”
“我爹……我爹會不會是死在外面了?”抬眸看著柩瀾樞,荊溪連說話的聲音都啞啞的。柩瀾樞蹩了蹩眉,看著荊溪的樣子,對他無聲的搖了下頭,很顯然鶴雲霄的動作讓荊溪聯想到的情況把自己給嚇住了,兩手死抱著柩瀾樞就把臉埋在柩瀾樞的懷裡死也不肯抬頭。
垂眸看了一眼那被鶴雲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