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本因為姜海天之死而鬱郁的心情,這一下子全都一掃而空,項傾城擰緊了眉,想要掙扎起身離開,卻是被鶴雲霄兩手緊緊抱住不放:“你還是乖乖聽話的好,不然一會何騰緊了,我身上的傷該要加重了”
這話讓項傾城氣的心裡冒煙:“你既然也知道傷勢加重,怎麼還淨是想著這些?”
“沒辦法,誰讓你看起來這麼秀色可餐呢”
“你……胡說八道!”鶴雲霄的調笑讓項傾城,一時語塞了去,反應過來這才低罵了句,鶴雲霄笑笑不以為意,低首便直接纏上了項傾城的雙唇,最後還是如願般的將人吃幹抹盡……
出入蜀國海關,許多的事還要重新估量,並且另做打算,上次的海上一戰,柩瀾樞與東方夕墨便一直沒有音訊傳來,也不知這二人到底是不是被東方易的戰艦轟成了炮灰,荊溪不知真相,只以為柩瀾樞是有事外出,船隻靠岸之後就跟那狗皮膏藥似的朝著項傾城那邊粘了過去,南晉大軍於海關上的這一番整頓又是月餘之久……
“荊溪,海上風大,你怎站在這裡發呆?”
“爹……”扭頭看向那走到自己身邊的人,荊溪臉上神色顯得格外委屈:“元帥到底給樞將軍安排了什麼任務,為什麼這麼久了他還不回來?我好想他……”
聽得這話,項傾城微微一愣,這才抬手揉了揉荊溪的頭:“你乖乖得不鬧事,柩瀾樞完成了任務就會回來的”柩瀾樞的消失不見,是大家最困惑的,都說生見人,死見死,這柩瀾樞若當真是被東方易的大炮轟死了,這麼久了那屍體也該被海水衝上來了,可是沒有……別說柩瀾樞就連這東方夕墨也不見蹤跡。
“可是我一直都很乖得,但他為什麼還不回來?”柩瀾樞不在的日子,荊溪比任何時候都乖,看見司馬蕭逸也不跟他黑臉了,見了鶴雲霄也不耍性子了,可是柩瀾樞就是一直沒有回來。
輕嘆一聲,項傾城也不知自己該怎麼勸說荊溪,將荊溪送回房裡,項傾城返回自己房間的時候,推門進去,就看見裡面的桌上不知何時已佈滿了熱氣騰騰的酒菜,鼻尖嗅了嗅,項傾城錯步上前直徑坐了下來:“為什麼這裡會有竹葉青?”
屋裡坐著等他回來的人,看他這副樣子,淡淡勾了嘴角:“今日清點海關糧草的時候無意間發現的,所以我就扣了下來”
“私扣糧草,這是違反軍紀的”
挑眉看了項傾城一眼,鶴雲霄有些欠的笑問一句:“誰敢證明我私扣軍糧了?”
看鶴雲霄這無賴的樣子,項傾城輕嘆一聲,也不與他廢話,直接拿了桌上的筷子撥弄起了桌上的菜色,而後才夾了菜遞到自己的口中嚼食,鶴雲霄看著他這滿是修養的吃相,嘴角含笑的問了一句:“怎麼樣?和口味嗎?”
“恩,好吃”點了點頭,項傾城這才端了那盛著米飯的瓷碗用起膳來。
看著他這般反應,鶴雲霄臉上的笑便也濃了幾分:“你覺得喜歡就好,這兩日看你吃食極少,恰巧今日又扣下了這竹葉青,我就讓人另外準備了飯菜,見你喜歡,我想便是被軍法處置,也是值了”
這話,說得項傾城心裡一暖,楞了片刻,這才笑罵一句:“就這點出息,可一點也不像你”
“哦?那你說說看,要怎麼樣的出息才像是我?”
淡淡蹩眉,認真想著鶴雲霄的這話,片刻,項傾城才開口說道:“至少我覺得不像是這麼體貼的人”鶴雲霄應該是那種猖狂來去,從不理會別人眼光,更不會去注意他人的飲食問題……
項傾城這般的回答,讓鶴雲霄有些啼笑皆非,忍不住在他腦門敲了一記:“呆子,你也不看看那些人與我是什麼關係,你跟我又是什麼關係?不相關的人,我何必在意他們想些什麼,吃些什麼?”
好吧,鶴雲霄說得有理,項傾城無從所辯,於是便低了頭認真吃飯,這兩日他的胃口不是很好,吃得也不多,雖然感覺沒吃飽,但可能是軍中伙食的問題,隨便吃了兩口,項傾城便放下了碗筷。
鶴雲霄注意著這個情況,已經有幾天的時間了,所以這會子才會另外備了酒菜特意等他回來。
這一頓飯,項傾城吃得酒過三巡,格外的美滋滋,也幸得鶴雲霄給他準備竹葉青是無辛辣之味的,不然估計這一頓飯下來,項傾城早已倒了下去,不過……就算竹葉青不辣,可這酒……依舊還是酒……
“傾城,我抱你去床上睡吧”飯桌上早前都還好好的人,這會子已經有些昏昏欲睡,鶴雲霄起身走到他的身邊,伸手一撈,便將人輕輕的整個橫抱懷裡,送到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