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未開口,反倒是他身旁的東方易說話了:“海上之戰,我也略懂一二”說著,東方易站起身來:“我且先去看看”言罷正要錯了步出去之時,鶴雲霄看著他的背影叮囑一句:“小心一些,不要大意了”
“我明白的”點頭,東方易帶了兩人便錯步踏了出去。
南晉的船隻在這海上行駛也有了好些時日,這會船隻靠近蜀國邊界,自然引來了蜀國的戰船,一番海戰怕是避免不了,於此所有人全都提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隨時注意這敵船的動靜,可是也就在東方易帶了人出去之後,轟隆的一聲巨響兀然在海上響起,其中還夾雜著那船隻破碎的爆炸聲響。
這一聲聲響,硬是震得榻上那熟睡的人渾身一震,赫然睜開了雙眼起身坐在床頭,剪影的眸,不知可是想到了什麼,他雙眉一擰,拿過一旁床頭的衣衫匆匆穿上,便開了房門出去。見得門外的小兵一個個的神色緊繃宛如一幅戒備的摸樣,項傾城還沒來得及開口多問,錯開的眸,就見得遠處前方那漂浮在海面之上的殘渣碎末,被海浪蕩得彼起彼伏。
這是怎麼回事?
擰了眉,項傾城才剛在心裡起了狐疑,另一邊隨即又傳來這轟隆的巨響,項傾城赫然扭頭看去,只見得另一方向的火焰沖天,散開的殘木隨著火光飛濺散落,而後又落入了海里消失不見,只餘了滾滾硝煙。起了步子,項傾城急急跑到倉頭,才剛上去就瞧見了那北堂傲天等人的身影此時也立在這裡,全都一身沉澱的嚴肅之色,直直看著前方。
項傾城擰眉,未有多想便直徑跑了上前:“現在是什麼情況?”好好的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動靜?話是問了,可這裡卻無人回他。
睜大的眸,直看著前方那成群的戰船,項傾城才剛吃了一驚,身邊就想起了另一個人的聲音:“那是戰艦,專以海上作戰之用”
“戰艦?”扭頭看向自己身邊的人,項傾城有些狐疑,可話都還沒來得及多說,轟隆隆的聲響隨即又在四周震天響起,海水被炸濺出了幾米高的水柱出來,水花飛濺幾乎都惹上了船甲,海水被炸的翻浪,連著船隻也起了晃動。
前方的東方易看著敵軍戰艦越來越近,火炮攻勢也不容小覷,最後咬了咬指揮著,讓大軍調轉船頭,火速離開此地。蜀國戰艦跟著追出了好遠,直到將北堂傲天等人逼得離了蜀國國界,這才停了炮火不在追擊。鶴雲霄等人站在船頭,細細數了一下蜀國戰艦,卻也是吃了一跳,敵軍戰艦大船三十艘,小船四十艘,船上計程車兵一個個的又是水上好手,如此的排場可不是這臨時決定要攻下蜀國的南晉所能比擬的,而就目前而言,南晉戰艦大船也才不過十五艘,小船二十艘,而這初次的交火,南晉就折損了幾艘穿只得人。
南晉戰艦的炮火不如蜀國戰艦充足倒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南晉軍中又無幾人深諳海戰,而蜀國戰艦的移動速度反應又靈敏得緊,海上對戰,總是不能用陸地上的戰法來對吧?對於今次北堂傲天雖是想了不少對策和應對,可直到了這會才知能用上的沒幾個,偏那有過海戰經驗的雲仞,在這裡除了項傾城又無人叫得動他,還別說,自打上次得知項傾城被軍仗一頓之後就直接罷工不做了,現在只有東方易對此略懂一些,硬著頭皮的往死裡撐。
船隻靠岸停下的時候天色已黑,白日裡被蜀國戰艦的一番轟打,平白的叫北堂傲天折了些人,此時船隻靠岸也不知是停在了什麼地方,披著白日裡那匆匆拿來穿身上的衣服,項傾城直徑錯步下了船隻,島岸上立著的幾乎全是南晉計程車兵,這些士兵到底還是不習慣坐船,這會上了陸地一個個的就像是重新活了一般,還有的人硬是就地紮了營。
“哈欠——!”在這地上站了不久,項傾城渾身一個激靈,站在原地就這般打了噴嚏,還連著一打就是幾個。
“屬狗的?打個噴嚏都像那小狗兒一樣”
才剛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耳邊突然想起了鶴雲霄的聲音,項傾城還來不及蹩眉看他,身上已經多件了大衣。
“什麼屬狗?你才是呢”他屬狗麼?好吧……鶴雲霄說對了,他真的屬狗,但鶴雲霄這話要是隻說他生肖就算了,偏又不是!
“不是屬狗的,打個噴嚏就跟那小狗兒一樣?”看項傾城蹩了眉,鶴雲霄輕笑,兩手拉了拉他身上的衣裳:“自己身子本就單薄,這裡氣候又冷,要注意著自己的身體”
昨夜被這人纏了半宿,這會對於鶴雲霄的接近項傾城也不再那般閃避,這會只是垂下了眸,看著那給自己整理著衣領的手。
鶴雲霄的手很大,掌心很厚,被握住的時候,手心裡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