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沛淇與夏侯西領命,兩人一分為二,各自帶了三十人衝鋒上前,餘下騎兵各自分為兩路,緊追在林沛淇與夏侯西身後,依照吩咐朝兩翼散開。
項傾城騎在漠雪背上,看著這朝前緊追而去的人,臉色蒼白的摸樣,雙眉緊擰,眉間隱隱的全是細汗,耐不住股間傳來的疼意,咬了牙,身體前傾,最後卻是整個靠在了漠雪背上。
漠雪好似也感覺到主人的不對似的,發現主人身體軟下,便緩緩放下了狂奔的步子,最後停在荒野的路上。
項傾城趴在漠雪的身上,聽見漠雪鼻尖哼哼出聲,抬手摸了摸漠雪身上的毛:“漠……漠雪,我乏了,要辛苦你送我回去了”方才他御馬奔來,雖然已經儘量避開了□與馬鞍的摩擦,但仍是避免不了一番折騰。
前蹄踏了踏地上的泥沙,也不知漠雪是不是當真聽懂了他的話,只見得漠雪哼了哼,鼻尖噴出白氣,馱著項傾城調轉馬頭就朝著一邊走去。
此番一戰,也算是有驚無險,林沛淇與夏侯西依照項傾城的吩咐,追逐敵軍,將之驅逐寒江關外,未時剛過便全都折了回去,思及這一役的結果,柩瀾樞等人雖說鬆了口氣,可面上卻無半點笑意,畢竟鶴雲霄與司馬蕭逸,還有北堂浩等人現在都還沒有回來,他們又怎麼還能笑得出來?
想著項傾城的身體還沒完全康復,便又貿然出戰,韓子丹心裡擔憂,跑到大軍門外等他,可眼看著林沛淇等人都相繼回來,而這項傾城卻仍是還不見蹤跡,不由得有些慌亂起來。
林沛淇與夏侯西從主營裡面出來,扭頭看見韓子丹那焦急的摸樣,皺皺眉,便舉步朝他踏去:“看你這焦急的摸樣,出什麼事了?”
“你們都回來了,可傾城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我擔心怕他出事”
聽韓子丹說到這個人,林沛淇微微皺眉:“他應該是在我們之前便回來了才對”
“可是現在都快申時了,他也沒回來啊”越想,韓子丹的臉色就越沉:“他會不會是又發了高燒,所以昏倒在什麼地方?”才會到現在都沒回來?
看他這樣,夏侯西皺眉,神色間透著幾分狐疑:“發燒?”
“嗯,傾城身上有病,還沒痊癒的”要是因此昏倒在什麼地方,又出了什麼意外,那他的辛苦不知道會不會白費啊……
這話,讓夏侯西與林沛淇兩人皺眉:“要不然我們兩人帶幾個兄弟出去找找”
夏侯西話音才落,林沛淇蹩眉,錯眸朝著營外看去,只見得在那橘色的夕陽底下,瞧見了漠雪緩步而來的身影。
眯了眯眼,林沛淇定睛一看,只瞧見項傾城趴在漠雪的背上,也不知意識是否還清楚著:“他回來了!”睜大雙眼林沛淇疾步上前。
韓子丹渾身一震,與林沛淇和夏侯西疾步奔上前去。
“傾城!傾城!”
聽見耳邊有誰的聲音在響,項傾城趴在漠雪背上,皺了皺眉,這才睜開雙眼,瞧見韓子丹與林沛淇與夏侯西都在自己的跟前,深深吸了口氣,項傾城這才抬腿側身從漠雪背上滑了下來。
“傾城!”
“項將軍!”
看他這落了地面的樣子,幾乎站不住腳,林沛淇與韓子丹一個疾步上前,連忙將他扶住。
“我還好,就是有點乏了”
看項傾城這樣子,韓子丹連忙伸手摸向他的額上,幸好溫度正常並沒有再次發燒的情況,這才鬆了口氣:“好了,別說話了,等你好了在慢慢跟你算賬!”扶著項傾城這發軟的身體,韓子丹皺皺眉,扭頭對看向一旁的林沛淇:“他這身子弱成這樣,我看需要你們幫忙將他送回我的營帳去了”
林沛淇沒有多話,拉過項傾城的身體打橫抱起,便轉身疾步送到軍醫營韓子丹的營帳裡去。
荊溪與冷心袔守在這裡,遙遙看見項傾城被林沛淇送來的樣子,兩人不由得渾身一震,滿臉擔憂,可還不等他們開口,韓子丹卻已經冷著張臉發話:“林沛淇把傾城放到那邊的床榻上去,荊溪,你跟心袔趕緊去燒桶熱水立馬送來”
話音落,荊溪跟冷心袔也不追問,轉身就走了出去,看項傾城被林沛淇放到榻上,二話不說韓子丹直徑錯步上前,擠開林沛淇錯身坐到榻上,二話不說就伸手剝了項傾城身上的戰衣。
林沛淇與夏侯西站在一旁,見得項傾城被解下戰衣,露出的內衣,與往昔他們瞧見韓子丹身上所穿的衣裳有些相似,兩人對看一眼不由得微微一愣。
沒有注意到林沛淇與夏侯西那眼神的交流,韓子丹皺眉的摸樣只專注於項傾城目前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