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速速點兵出戰迎敵!”
“是!”兩人朗聲迴音,轉身就朝著外面踏去,柩瀾樞眸光一錯,轉而看向一旁的趙燦祥:“你另帶三千精兵駐守大軍的三個關卡以防敵軍乘戰偷襲!”
“是!”抱了拳趙燦祥轉身就走。
東方易站在一旁,一臉肅色的樣子也是眉宇緊擰:“我們也一起去觀戰吧”
“你身上有傷就先回去……”
“這點傷死不了的”不等柩瀾樞將話說完,東方易皺眉便開口打斷了他。
柩瀾樞點了點頭,錯步與他一同朝著帳外走去。
在高之山顛,那用木樁搭建起來的觀戰臺上,柩瀾樞與東方易兩人都一身戰甲,兩人目光遠眺,看著樹林外蘆葦林的那一片戰役,二人不由得雙雙擰緊了眉,底下的戰場,胡逸雲與王蒙兩人帶兵出戰,才剛對方交上了手,卻明顯的有所不敵,敵軍鐵騎出動,一番揮殺就將他二人帶去的兵馬,弄的死傷大半,那一片刀劍聲響的場地,慘叫哀嚎之聲彼起彼伏,好似綿綿不斷,漫過人頭頂的蘆葦,被那些馬蹄,踐踏得失去了原本的摸樣,倒下的人影,東倒西歪血跡斑斑,簡直就無法將之與方才那活蹦亂跳的摸樣連在一起,見得如此景象,柩瀾樞臉色陰沉,眉宇緊擰,一旁的東方易也是兩手死死握成了拳。而就在他二人心裡氣惱之時,篤篤的馬蹄聲響隨著一聲聲高昂呼駕的聲音,從樹林裡面凌亂的穿來,兩人扭頭看去,只見得那一片金色在林中光華亂燦,遙遙相望卻又著大火蔓延之勢,這一播人馬,正是林佩淇與夏侯西所帶領的火騎兵,而緊跟在他們身後的,則是大軍裡面的騎兵三千,這些人一湧而出,還沒接近戰區,就已經有人將馬鞍上的弓弩拿了起來,沒有半點遲疑的對準了敵方進攻的鐵騎,手指一扣,箭矢發射,目標——咽喉,一箭封喉又快又狠又準,直叫人措手不及。
被這般突然的偷襲,敵軍明顯有些意外,可陣型卻依舊不慌不亂,敵軍首將目光一眺,見得那邊衝出的騎兵有些不太尋常,一揮手,撤下那些正在與胡逸雲等人交戰的鐵騎,轉而換上來了另一批人。
是那些曾經與項傾城東方易等人交過手的人。
林沛淇騎在馬上,一見又是這些曾經偷襲過他們的傢伙,當下就狠狠咬牙,與夏侯西對看了一眼,兩人像是瞬間就分工好了時的,以包抄之勢,朝著敵方兩翼散去,一組進攻引人注意,一組佯攻實為救人,兩人帶領著自己的人員,默契的配合,將被圍困戰中的王蒙救了出來,同時卻也將自己陷入了危險之地。
敵軍這隻能力極強的隊伍,雖然不多,卻也是整整百人,拉開的整形宛如圓環將林沛淇與夏侯西等人全都困在中央。
曾經以六十對過兩百,他們都未曾有何傷亡,何況還是現在的這一百人呢?但凡事總有萬一,何況這也不是他們第一次的交手,然而正是因為如此,林沛淇等人才更加不敢鬆懈。
“殺!”
敵軍之中,不知是誰在將林沛淇等人圍困之際,赫然響起一道冷冽的男音,一時間這片林外,喊殺之聲猶如潮水翻滾震天撼地,敵軍的鐵騎步兵,全都手拿武器衝鋒而上,南晉的騎兵也是一身火焰的叫喊著,宛似蛟蛇破水而出,兩方的人馬在這林外拉開的廝殺,一點也不遜色沙場廣地,飛揚的血漬惹了地面,鐵鹽的血腥氣息,在空中瀰漫不散,兩軍的揪鬥,足足持續了兩個時辰,傷亡慘重。
“外面是不是開戰了?”
軍醫營裡,原本閉眼昏睡的人,聽得那遠處隱隱傳來的叫喊之聲,蹩了蹩眉,卻是突然睜開了雙眼。
韓子丹扭頭一看,見他居然掙扎著就要起身,忙丟下手裡的活,朝他跑去,將他又按回了榻上:“你怎麼又起了?不是才剛睡著嗎?”
“我聽到了戰場上的叫喊聲,是不是敵人進攻我們了?”強硬著坐起身來,項傾城皺眉看他。
韓子丹沒有功力,自然聽不見項傾城能聽到的動靜,雖然心裡狐疑,卻也還是皺眉,點頭回道:“嗯,副元帥和鶴雲霄昨日出去就沒了音訊,只有東方易一人折了回來,敵軍該是乘著我軍主將不在,軍中無人坐鎮,所以乘機攻打我們”
了無音信?怎麼回事?
擰緊了眉,項傾城心裡滿是狐疑,但耳中聽著那隱隱的廝殺叫喊聲響,卻也不得不暫時壓下疑問:“懷竹!”
“你要做什麼?”看項傾城突然揚聲朝外喊話,韓子丹面色一沉,冷眸看他。
沒有回答,項傾城掀開被子,剛一下了床,懷竹就從帳外走了進來朝他抱拳:“項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