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我太過用力,她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無奈地搖了搖頭。
“酒酒,你是不是生病了?怎麼這麼沒精打采的?”我心底升起一絲擔憂。
她再次搖了搖頭,踮起腳來,輕輕地抱了抱我。隔著薄薄的衣料,我能感覺到她的身體,冰涼得像石塊一樣。只是短短几分鐘的一個擁抱,卻彷彿漫長得像一個世紀。她在我的懷裡微微抖動,突然又抬起頭來,用極其眷戀的目光吻了吻我的臉頰。
我激動的同時也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不對勁。太不對勁了。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肉麻的?
然後,她放開我,用冷汗涔涔的手輕輕拉著我,往一間房裡走去。
真是奇怪。這麼大的醇一宮,竟連一個宮女都沒有。甚至有些角落,還佈滿了灰塵。
酒酒找了一把軟椅坐下,在桌上鋪了張紙,用瘦弱得彷彿隨時都在顫抖的手寫道:我不能說話了。
一瞬間,我的心中猶如晴天霹靂。
這是怎麼回事?我不在的時候,她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焦急地詢問著酒酒,猛力搖晃著她瘦弱的身子。可無論怎樣,她都只是笑著搖頭。那是怎樣的一種笑啊?包含著無奈與滄桑,像是一個遲暮的老人。然而,每當看到我急得跳腳時,她的眼裡的悲哀就會一掃而空,被一種戲謔的神色給取代,狡黠得像只狐狸。
她用口型告訴我:【別急】
你都這樣了,我怎麼能不急啊!
她用纖瘦的手按住我的肩膀,從那蒼白的指尖中,彷彿傳出源源不斷的溫暖的力量。我突然意識到,她很真實的存在於我的身邊,這樣就很好了不是嗎?於是,焦躁稍稍安定了下來。
她輕輕擁住我,笑得像個偷了糖小孩:【對不起,哥哥,我現在什麼都不能說。】
“為什麼?”
【保持神秘感。】她眨了眨眼。
“……”
這天,過得是很快樂的。
我們彷彿又回到了從前,嬉戲,追鬧。誰也沒再提起她失去聲音的事,因為,誰也不打算揭傷疤。我想,等她想通了,就會主動告訴我發生過什麼。所以,我不能急,要慢慢來。
後宮是空蕩蕩的,沒人發現我們,沒人管我們,更沒人來破壞我們之間的溫馨。
酒酒她,確實變了。但我們的感情卻沒變。
在醇一宮賴了許久,我漸漸感覺到了一種久違的溫暖與幸福。
這時,竟很突然地想起了一個人。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想起他。只知道,此時此刻,自己很想與他分享心中的快樂。
這是為什麼呢?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已經很晚了。我正打算跟酒酒告別,卻被她死死扯住了袖子。
“呃?酒酒,哥哥下次再來看你哦。對了,你可不可以給我塊令牌什麼的,方便下回進來?”
她搖了搖頭,縮在沙發一角,像只被遺棄的動物般可憐兮兮地望著我,死死拽住我的衣袖。
沒有令牌嗎?真是可惜。王宮可一點都不好闖啊!
看到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巨萌的表情,我心一軟,又多留了一會。
十分鐘後。
“酒酒,我真的要走了。雖然我也很不捨,可是旅館都快關門了啦。”
她撅起嘴巴。
“酒酒乖,不要拉我衣袖了哈。”我像哄小孩一般哄著她。
她的嘴巴撅得可以掛油瓶了。
我頭上掛上三根黑線,無奈地轉過頭去:“酒……”
【留下來。】她打斷我,靠上前,用眷戀的眼神望著我,緊緊將我摟住,像是風一吹我就會飄走一樣:【哥,留下來。】
“可是,不會有人發現嗎?……”這個時候,我的心已經化成一灘水了。
【誰敢。】她眯起眼睛笑了,表情陰森森的像只狐狸。
……我心中猛地一驚,悲哀地想,自己已經明確的知道她究竟哪裡變了。
她、變、壞、了!
和她在一起的時間,似乎過得格外的快。
現在,已是夜裡。
是不是分離許久的兄妹重逢後,都會像天津大麻花一般緊緊黏在一起?就像我現在和她一樣?
望著身邊熟睡中卻還不忘像八爪魚般死死抱住我的她,我無奈地嘆一口氣。心中只有一個很悲催的想法:萬一被血王知道就完了!
神啊,要知道我已經有十多年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