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得不像話,好像就一直躺在培養艙裡,從來沒有接觸過外面的空氣,沒有沾染一絲汙濁的生澀。
但這不是他的小葉。
明明,就不是!
“夠了!”凌衛拼盡吃奶的力掙扎,最後一腳,總算幸運地踢中目標。
沉沉壓在他身上的男人吃疼地往後一縮,像是被激發了兇性,立即撩起袖子重新逼近。
凌衛一臉防備驚怒地退到床角,握起拳頭打算抵死反抗。
“佩堂。修羅,你真噁心!”
怒罵鑽進耳裡,像紅色閃電在頭頂的天空陡然一撕,佩堂渾身一震。
停下逼近的動作。
他呆了兩秒,猛地大夢初醒般地抽了一口氣,轉身重重坐下,柔軟的床墊立即陷下去一塊。
凌衛完全被搞糊塗了。
暫時他還不敢取消警報,背挨著牆,保持警惕。
“對不起。”
“啊?”凌衛狐疑地盯著佩堂的背影。
“算了。剛才那三個字,不是對你說的。”
就算是對我說的,也沒任何作用。隨便對別人做這種不要臉的事,說一句對不起就以為可以解決嗎?凌衛在心裡憤憤不平地反駁。
不過現在他不再是青澀愚蠢的軍校生了,懂得把不該說的話藏在心裡。
目前沒有必要和佩堂頂嘴,更沒有理由主動激怒佩堂。
這瘋子掌握著生殺大權,只要一個指令就可以讓他窒息到痛苦地暈過去,或者直接勒死他。
我還想活著回家,活著見到凌涵和媽媽……
情緒平靜之後,佩堂站起來,走到了門外,凌衛吐出一口氣,想著自己總算熬過一關,可是軍靴踏在大理石地面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佩堂轉回房門。
他似乎拿了什麼東西進來,徑直走到病床邊,手伸向凌衛的脖子。
“幹什麼?”
“這裡的面板都擦傷了,總要擦藥吧。”
好仁慈的口氣。
剛才控制項圈,把人勒到暈過去的是誰?
脖子的擦傷根本就是你乾的好事!
不得已下,被扯著項圈靠近。
凌衛盤腿坐在床墊上,一邊被動地接受敷藥,一邊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神態忽然變得一本正經的金髮男人。
佩堂。修羅的外貌其實相當英俊,不過當然,最有魅力的始終是自己兩個弟弟。
為了讓抹著藥的指尖可以接觸到項圈覆蓋下的面板,佩堂調整了項圈的鬆緊。
感覺一下子舒服多了。
“這個可以解下來嗎?”凌衛試探了一句。
“別妄想了。知道我花了多少功夫才把這個項圈做出來嗎?它不會給你製造任何麻煩,你就老老實實戴著它好了。”
想起自己被勒到暈過去的事,凌衛覺得那一句“不會給你製造任何麻煩”的話,真是完全信不過。
“為什麼要我戴著這東西?你到底想交換什麼?”
“不交換什麼。就是興趣來了的時候,方便把你抓出來玩玩而已。”
這是什麼變態想法?
凌衛忍不住憤怒地瞅他一眼。
“好了。”
擦好藥,佩堂沒有忘記重新收緊項圈,又緊貼住了頸部肌膚,輕柔但是陰險地隱隱威脅,時刻提醒凌衛,他正被佩堂當小白鼠一樣控制著。
“你會把我交給洛森家嗎?”
“我不喜歡看艾爾。洛森得意,所以,只要你別太搗蛋,我不會的。”
“如果你放我回凌家……”
“哈!不好意思,我也不喜歡看凌涵得意。再說,現在的凌家也保護不了你。”
佩堂的態度,總是把凌衛的腦子搞得一塌糊塗。
如果說艾爾。洛森還有一個要讓衛霆重生的痴狂夢的話,那佩堂想要什麼,就完全是一個不可解的迷。
“你做這麼多事,到底想達到什麼目的?”
“不知道,看心情。”
說來奇怪,凌衛對這個看起來完全是胡扯的答案,有那麼一點點直覺式的相信。
也許佩堂。修羅在說真話。
這個,表面上風流倜儻,內心卻扭曲變形的怪物。
佩堂拍拍鬆軟的枕頭。
“躺下。剛才扭打時你的力氣還不如一隻公兔子,受了傷就給我認真休息。”
為了避免被佩堂拽著項圈按到床上的窘況,凌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