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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顧惜緣雙眼失焦,心下正在思索了塵聽聞他的死訊後竟會如何,突然就覺腰間一緊,卻是被越明桓趁機摟住,不由怒道:“放開!”

“幸得我下手早,不然你便走了。你的那個隨從,可是叫鬱青?還有了塵那個臭和尚,他們竟想帶你走,本宮絕饒不了他們!”

聽到了塵的名字,顧惜緣心裡一緊,趕忙問道:“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還沒怎麼樣,被他們逃了。”想到此處,越明桓就是滿腹怨氣,不自覺便加大了手下的力道,“不過,你放心,總有一天本宮會抓到他們。尤其是了塵那個臭和尚,竟敢對你抱有非分之想,不殺他我絕不甘心!我不許你再想著他!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我不許你再想著別人,清揚!”

腰被箍得生疼,顧惜緣方才意識到自己還在越明桓懷中,便想施力把他震開。然而,手上卻怎麼都提不起勁來,一查內息,竟然氣海空空,心頭又是一陣大駭。

“你對我做了什麼?!”

越明桓正兀自說著不著邊際的妄言,聽得顧惜緣暗帶怒氣和些微驚恐的質問,心下又是一陣得意,竟放肆地把嘴唇湊到顧惜緣耳邊,吹著熱氣道:“為防萬一,我親自給你餵了一劑化功散,幸得你果真沒死。清揚,你逃不掉的,不如乖乖從了我。”

話音方落,越明桓便張口含住顧惜緣秀氣的耳垂。

何曾被人這般輕褻過,顧惜緣大怒,提腿狠狠踩了越明桓一腳。趁他吃痛,顧惜緣奮力掙開禁錮,後退幾步瞪視越明桓。

“清揚……”

見顧惜緣滿面怒氣猶帶嬌俏,越明桓一時迷醉,忍不住喃喃一句。直待感覺到顧惜緣視線中如九天寒霜一般的冰冷,越明桓才稍稍清醒,語氣卻忽而變作強硬,負氣道:“你還想反抗?若無我的命令,你連這間屋子走不出,還想拿什麼來反抗!”

顧惜緣不語,只覺思緒翻滾如遇狂風的江海,一時竟不知是憤怒多些,還是驚惶多些,心頭忐忑比了塵與他僵持那幾日不遑多讓。

“清揚,你為何不肯從我?甚至連正眼都不看我一眼?那個臭和尚有哪裡好,什麼都不能給你!”自從進門,顧惜緣便一直對他冷眼相待。心頭不甘,越明桓越說,眼神也越發狂熱,“若你跟了我,清揚,你想要什麼我就能給你什麼。等我日後當了皇帝,這天下都是你的。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聞言,顧惜緣忽而牽起嘴角無聲冷笑,不無譏諷地道:“即便沒有別人,我也不會跟你。只因,你根本不配。”

“不配?”

聽得顧惜緣話中溢於言表的蔑視,越明桓不怒反笑,彷彿心情極好,微搖著頭道:“倒是我忘了告訴你,再過幾日,我便要登基為帝了。到時,你可還會覺得我不配,清揚?”

“你說什麼?登基為帝?!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捕捉到顧惜緣眼中一閃即逝的心驚,越明桓一邊向他靠近,一邊無聲邪笑,語氣透出一絲狠絕,“父皇果真疼愛你,竟為了你的死一病不起。此等良機,我又豈能錯過,自然要早日把那金鑾寶座弄到手。惟其如此,才可安心,也才能配得上你不是?”

心頭一震,顧惜緣頗有些驚疑不定,聲音不由打起顫來,“你是說……你竟然逼宮?!”

“是又如何,那帝位本來就是我的,只不過早日拿來而已!正如你也是我的,終有一日,我會真正得到你!”

兩人說話間,越明桓已一步步逼近顧惜緣。顧惜緣只得一退再退,最終退至一張座椅前,腿彎撞上椅子邊緣,身子不由自主往後一仰,便坐了下去。抬眼,越明桓已至身前。

伸手去抬顧惜緣消瘦幾分的下頜,堪堪觸到微涼的肌膚,便被毫不留情地擋開,越明桓仍是不惱,話語間反帶了些志在必得的味道,“你若真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但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我可以慢慢等,總有等到你開口應允的一天。”

“清揚,我要你,心甘情願跟我。”

越明桓一氣說完,便再不理會顧惜緣眼中越發明顯的不屑與鄙視,徑自甩袖出門,高聲吩咐侍女進屋服侍顧惜緣梳洗穿戴。

房中,顧惜緣仍自呆坐椅上,尚未從接連的震驚與打擊中回過神來。

京城郊外,懷歌別院。

越昭衍滿面病容,半靠在床榻之上。在他面前,站著渾身素縞,頭上卻戴著九龍玉冠的越明桓。

父子二人目光炯炯地對視了半晌,似是承受不住越明桓眼中的沉冷,越昭衍忽感不耐的別開頭去,轉眼去看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