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昔這麼一想,頓時寒毛都豎了起來,也顧不上在寧如謙面前裝什麼翩翩公子了,十分不要臉的緊緊挨了過去。
如此走了幾步,段昔正提心吊膽,卻聽寧如謙道:“不過是堆雜草罷了。”爾後轉頭看向段昔,“你怕?”
一聽是雜草,段昔鬆了口氣,虛張聲勢道:“我哪裡怕了?我怎麼可能怕什麼山精鬼怪。”
寧如謙低下眼看了看他緊挨過來的身子。
段昔厚著臉皮道:“夜風太涼,我怕師父你冷。”
“……”寧如謙早已習慣他這樣耍貧嘴,復又看向他,他只顧著四處張望,沒有留意到寧如謙的視線。
段昔年輕的臉龐在隱約的月色下透著迷人的光澤,不知怎麼的,寧如謙想起雙雪堂院子裡那株綻放得十分美好的白玉蘭,也是這般的皎潔,精緻,帶著不自知的流光溢彩。
他忽而想起那日段昔大吼出聲的話,又想到段昔與龍音之間那種好似親密無間的默契互動,一向平靜無波的心湖自底下開始湧動出不知名的情緒,有一種極為陌生的惶然與焦躁在混合。
幾次欲開口向段昔確認,卻始終抿緊薄唇,隻字未言。
回到客棧已是月上中天。
走向早已包下的上房之時,竟看到葉歸舟依舊懶散的坐在那臨窗位子,段昔不禁愕然道:“葉先生,這麼晚你還沒走?”
葉歸舟失笑道:“我這可是剛坐下。”
段昔不好意思的一笑:“我還以為葉先生是在此處坐了一晚上。”
“若是有佳人相伴,我倒是不介意坐一晚上的。”葉歸舟晃了晃手中摺扇。
此時寧如謙開口道:“段昔,你先回房。”
段昔爽快的應了,又道:“要不要讓店小二送幾碟小菜上來?”他留意到桌上有一壺酒。
葉歸舟也不客氣,道:“那就有勞了。”
待段昔離開,葉歸舟挑了挑眉,讚道:“你這徒弟收得好,樣貌品性樣樣不缺,最要緊是性子爽直,真讓人喜歡。”
寧如謙落座後,道:“你也可以收一個。”
葉歸舟嘆道:“這可不是能強求的,再說,我也沒你那麼好耐心,把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