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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人便設了個計謀,把他騙了出去。寒冬臘月,將他推進了湖裡,所幸他平日有交好的人,將他及時救了。可也是半條命沒了,躺在床上渾身無力。高燒難耐。

對此,宣錦天自然不知道,而那日他和朋友喝酒時。

酒席上有人說到那男風之事,便提及到顧思,有人酒後胡言,說早有人想要了顧思回去,只等著他出宣府了。他宣少爺不過是他顧思找恩客的冤大頭了。他聽著這話,想到顧思再過幾日就要離了,心裡也一陣煩躁,雖知道是別人有意的挑撥,可也入了心。

他喝醉了酒,回到青松院沒見到顧思來迎,想起席間那些話,心裡不知怎麼的就惱了。怒氣衝衝的便闖進了顧思的房間,那個時候顧思聽到說他喝醉了,雖然已經是有氣無力了。但還是忍不住想出去照看。

正強撐著換衣,打算出去伺候,誰想到這衣服穿了一半,少爺便闖了進來。那酒氣燻鼻,顧思也顧不得穿衣服,剛忙上去扶。

可他不知道,半敞的衣襟對那時頭腦不清的宣錦天簡直就是□裸的誘惑。

宣錦天看著眼前人,只覺得那人生的是那麼美,簡直就和女子一般。那唇是那麼誘人,就像剛摘下的櫻桃,直叫人想狠狠的咬上一口。頭腦一熱,便把眼前的人推到在床。

“思兒,我要你!”

顧思要推,可他早已經是沒了力氣,哪裡還能抵抗的了……那一夜,顧思被折騰的差點死在床上。

那日後,青松院便少了一個顧書童,多了一位思公子。

他終究是為了那個人放棄了自由身,簽了一生一世的死契。

可是他忘了,他不管被如何的榮寵有佳,他始終都只是個下人,一個小廝。而宣錦天,他是宣家唯一的少爺,他不該奢望什麼一生一世的。

不知是什麼時候,宣錦天開始很少來他那裡,下人們也開始多閒言碎語起來。講的無非是這娼婦生的自有一番手段的,可是這少爺也不過就是圖一時新鮮罷了。

又是一陣風吹過,撲在顧思面上,將他從過去的記憶里拉回現實。那湖面上依舊是人聲鼎沸,那個人恐怕還在那畫舫吧!

他自嘲一笑,關上了窗戶,繼續描紅。須臾,那身後的窗又被人開啟,他嘆了口氣。

“都說了讓你走了,你怎麼又來了?”

“你以為我願意來啊?諾!這個給你。”說著,便有一個畫軸被仍在桌案上。

顧思開啟一看“這……”竟然是吳道子的畫,還是宣錦天近日來最想要的,可偏偏有這畫的人就是不讓。

“我知道,這畫他喜歡。既然要描紅,描這幅好了。其他的他也不屑要!”

“萬年青!謝謝。”

“這虛的謝謝,多沒意思。不如,你跟了我?”萬年青一如既往的嬉笑著。

顧思對著他一笑,並不開口說話,有些話不說,大家心裡都明白。

萬年青自知無趣,摸了摸鼻子,很識趣的翻窗離了那房間。

一壺酒,一個人,坐在那假山之上望著那扇窗戶,望著那扇窗戶上的人影。

那個人,真是傻到家了。可是他很喜歡這個人的傻勁,多希望這個人喜歡的是他而不是那個“一時衝動”的宣錦天。

“一時衝動啊!呵……”萬年青將酒壺裡的酒一飲而盡,看到另一個人的院子亮起了燈。露出一絲譏諷的笑。

一時衝動?把人摁在床上的時候怎麼不知道的?

27番外…萬年長思

一盞孤燈,映著四景閣裡那唯一的消瘦身影,獨自酌飲。比之這裡的寂靜沉悶,那宣府大院則是賓客滿棚,鑼鼓喧天,一片歡慶之聲。

萬年青依舊從那窗戶進了四景閣,看著那人落寞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憐惜,可面上還是帶著笑道:“怎麼你也學人借酒消愁了?”

那人淺淺一笑,抬眼看著他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這句話問的好似雲淡風輕,可萬年青聽的卻是百感交集,愁上心頭,他當初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和顧思將這個訊息。既然不知道如何開口,他索性就選擇了沉默,等著這一天的到來。

他避開顧思的眼,小聲說了兩個字。“知道。”

“呵呵,也就我一個人不知道了。”顧思輕笑一聲,那笑直刺的萬年青心疼。

“顧思,和我一起走吧!”

這話說過多少次了?萬年青已經不記得了,從一開始的戲言到後來的真心。前前後後加起來,不下百次了吧!只是每次,這個人的回答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