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回過神來。
十八輕輕地走過去,溫柔地拍了拍阿傻的肩,喚道,“少爺。”
他剛說完這兩個字,阿傻已經猛然起身一下撲在了十八的懷裡,他使勁地在十八身上擦著眼淚和鼻涕,抽抽噎噎地說道,“碧眼……蜀黍……不喜歡阿傻了……嗚嗚嗚嗚……”
阿傻只以為是自己不乖所以才會讓越星河變得那麼兇惡那麼陌生,這對他來說真是一件足夠悲傷之事。
想到越星河的真實身份,十八的心中亦是頗多不解,對方雖然是阿傻的親生父親,可居然能狠心挾持阿傻作為人質,這樣一來最傷心難過的人其實應該是他們的谷主才是。
“少爺,谷主不是很疼你嗎?那碧眼魔頭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般喜歡他?”十八輕輕嘆了一聲,想起之前自己想趁機殺死越星河之時,對方所吐露的那番看似真心的言語,如今再想來竟只像是一場演戲。這個魔頭說什麼不願再拖累谷主,其實心中卻從未真正悔過,更甚至一直都在傷害谷主。
可阿傻是完全聽不進去十八所言的,他只是固執地哭著,不停地念叨著越星河,然後在極度的恐懼和疲憊之下慢慢昏睡了過去。
疼痛是越星河能夠感受到的全部。
他叫不出聲,因為他的嘴裡被塞入了一塊布團,他看不見物,因為他的眼上被綁了一條黑布。
越星河的整個身體被高高吊起,支撐他身體的卻是那兩根穿過了他雙肩鎖骨的大鐵鉤,而鐵鉤往上的一面則被打磨成了刀刃一般的鋒利。
隨著腳腕上又掛上了一坨鐵塊,越星河體內的刃面鐵鉤更深地割入了他的鎖骨之中,一點點地將他的骨肉分離。
這樣的痛讓越星河生不如死。
餘九信站在一旁,突然伸手輕輕地推了推越星河被吊在半空的身體,對方不出意料地發出了一聲悽慘的悶哼,身體越是掙扎,越是痛苦。
“刑堂對於罪大惡極之人都是採用掛鉤的方式毀去一身武功,越教主,這個刑罰已有二十年未曾啟用,今日有幸在你身上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