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狠舔,最後往頭上一扣,瞥了我一眼“你老婆派人來了,就不知道在他心裡,是不是也像他在你心裡一樣重要。”拓跋秋源說完大步走了出去。
我低頭再看看手裡那一頭盔糊糊,只覺胃裡一陣翻騰,說什麼也再吃不下去了。
不多久那個傳令兵又回來了,“殿下讓你去見來使。”
在傳令兵的帶領下,在四位大塊頭的押送下,我被帶到了營地前面的一處空地上,那裡擺著兩個原木削成的木墩子,拓跋秋源居左而坐,許文鴻坐在右側,他身後跟著兩個侍衛,周圍一圈都是張弓以待的戎狄兵。
看著那三個人,我深吸了口氣,平定了一下突突亂跳的心,走上前去,尷尬的把手繞到腦後,抓了抓頭,“不好意思,要你們來贖我,答應了周老將軍的辦不到,應該以身殉國才對,可是——”
“好了,人你們已經看到了,把他帶下去吧。”拓跋秋源擺了擺手。那四個大塊頭立刻上來要將我押走。
我掙扎著喊道:“告訴他我夜裡都會想著……”
我終於還是被帶了下去,臨走前我回頭看了一眼,許文鴻身後一個棕黑色臉龐的高挑漢子,正用一雙星光璀璨的眸子注視著我,不易察覺的點了點頭。
我唇邊止不住的扯起一絲淡笑,這世上如果有一個人能明白我的心意,一定是他。
“是你老婆啊?”過了午時,拓跋秋源回來了,將一張蓋著紅印的紙張丟在我面前,對我嗤笑道:“十萬擔,你就值十萬擔糧食呀,我的大將軍。”
“不可能的,那時他夜夜都去我那裡,你也是看到的,縱使鬧了點彆扭他也不會絕情至此的。”我難以置信的道。
“醒醒吧,他是個皇帝,男的女的他想要多少有多少,他寵你不過是一時新鮮罷了。”拓跋秋源的臉上竟現出了幾分憐惜,拍了拍我的肩,“以後還是跟著我混吧,別想他了。”
“他常說,我們君臣聯手開創一個太平盛世的。”我傻傻的道。
“這個時候還說那些幹什麼,哎,我瞅著他不過也是看中你的能力而已。”
“十萬擔你也答應了?”我微微回過神來。
“我總要對手下人和我父汗有個交代,給你一個值得活下去的理由不是。”他答道。
我又呆呆出神半晌,然後從地上跳起來,“我去做飯,我們吃頓好的,慶祝那十萬擔糧食。”
“哈哈,”拓跋秋源笑了起來,“這才是我認識的龍躍。想吃什麼,我們去找找看。”
“吃魚吧,這河裡應該有魚,我們捉魚來吃。”我提議道。
“捉魚呀?”拓跋秋源訕笑道:“可是我不會游泳。”
“你不會游泳?”
“我們戎狄人一般都不會游泳,我這輩子去的最深的水,就是我們初次見到的那個澡堂的水池了。”
果然所料不差,我忍不住笑開了。
“怎麼這麼高興?”拓跋秋源立刻警惕的道。
“總有一樣是你不如我的了。”我拉起他的手,“沒關係,我們可以釣魚。”
河裡魚不是很多,釣了一下午才釣得了四五條,我找了個大號的頭盔煮了鍋魚湯。
沒有勺子,我們倆就端著頭盔你喝一口我喝一口。
“吸溜,吸溜。”湯還很燙,不過顧不得了,“真是太美味了。”
我去他手中把湯盔搶過來,“有酒沒,伴著酒才更好喝。”
“有酒。”拓跋秋源招呼來個小兵,不多久那人提了一個皮囊過來。
“是馬奶酒,嚐嚐看。”把酒遞給我,趁機又搶了湯去喝。
看著他這樣,我不禁又想起我們當初在京城的時候,黯然一嘆,可惜好景總是不長。提起酒囊淺嘗一口皺眉道:“喝不慣這味道,還是你自己喝吧。”
他接過酒囊灌了兩口然後就放在一旁再不碰了。
“不多喝點?”我問道。
他瞥了我一眼,“軍中不能多飲,酒醉會誤事的。”
真警覺。我暗歎。
靠過去坐在他身旁,“你們戎狄沒有男子和男子在一起相好的?”
“沒聽說過,只有你們漢人才弄那些個,想想就噁心。”拓跋秋源道。
“想不想試一試,其實男人女人只要是喜歡的都沒什麼差別。”我誘惑道。
拓跋秋源上下打量我兩眼,皺眉道:“你今天很騷包。”
我低頭看著手上的老繭,“是吧,我其實真的很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