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給個下人了,要不怎麼說為富不仁呢,我心裡嘀咕著,把手伸到背後,衝著水缸的方向揮了揮。
“哎呀”那叫墨兒的書童突然像是被什麼絆了一跤,跌倒在地。
“怎麼了?”管仁華過去把他扶起來問道。
“不知道,膝彎這裡,突然疼了一下。”說著活動了活動腿,又走了兩步,“現在好多了,不太疼了。”
管仁華回頭看了看我,又皺眉想了想道:“拿些銀子來。”
書童從懷裡取出一個銀袋子,交到他手中。
管仁華走到我身前,“姑娘,這些銀子你拿著,自己找個大夫瞧瞧吧。”
我真的有點怒了,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呀,冷聲道:“公子既是不便,小女子不敢煩勞,銀子之事,小女子雖窮但尚不至於乞討,公子收回吧。”
說罷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跛著腳,半轉過身看著已燒成一片瓦礫的房子,用沾滿灰塵的衣袖抹了抹眼睛。
身後一陣沉默,然後管仁華的聲音道:“這房子已毀了,姑娘腿上還有傷,恐怕……不如我先送姑娘進城吧。”
我心中一喜,故作風雅的回眸一笑道:“公子真是個難得的好人,如此有勞了。”
許久後,聽管仁華提起當天的事,我才知道,我那自認為風雅的一笑,襯著我滿臉的黑灰,一頭的亂髮,以及兩排白牙,是何等的驚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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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的醒來,已是日暮時分,在進城的路上,我坐在晃晃悠悠的轎子裡,竟睡著了。
連忙爬起來,走出那個房間,面前是一個院子,院中擺著的盡是藥材,一箇中年人帶著個小童,正忙著把藥材往屋裡般。
見我出來,那人迎上來道:“姑娘醒了?”
“您是……?”
“這裡是醫館,在下姓白,姑娘的腳傷不礙事,只是姑娘體弱,需調理些日子。”
“那管公子呢?”
“管家公子,為姑娘付過藥費,已然離開了。”
我聽罷,掉頭就往外衝,這個該死的管仁華,害我費了那麼大勁,怎能讓他輕易逃了。
出了醫館,我吹了聲口哨,不遠處回了兩聲口哨,我心中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