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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我在朝中是幾品官,我都是你手下的夥計,好不好?”

潁川停了嘴,抬頭看著我道:“阿躍,你有出息,我為你高興還來不及,從沒嫉妒過你,我今天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

潁川抿了抿唇,“阿躍,我想背揹你。”

“啊?揹我?”我愣了愣,“沒聽說過揹人也會上癮的。”

“阿躍,揹你真的很上癮的喲。”

“那……好吧。”

潁川立刻丟下手上的魚骨頭,蹲在我身前。

我爬上潁川的背,胸口一觸到他的背脊,立時覺得一陣疼痛,“哎喲。”

“怎麼了?”

潁川扒開我衣服,只見我胸前的肌膚紅腫了一大片,有的地方甚至起泡破皮了。

“怎麼弄的?”

我呲牙咧嘴的道:“還不是為了那條烤魚,我把它藏在了懷裡,那可是剛出爐的呀。”剛才燙麻了,不覺得疼了,這會兒痛感又都回來了,火辣辣的,比剛燙著時還疼。

“你這個傻瓜,不過一條魚,你至於這樣嗎?”潁川生氣的數落我道。

“什麼只不過是一條魚,那魚可是從膠東運來的,由御廚精心烤制的,我尋思著你愛吃,才咬牙忍著燙帶回來的。”我委屈的爭辯道。

潁川嘆了口氣,把我打橫抱起來,“哪也別去了,回家上藥,好好歇著吧。”

潁川用手指沾了燙傷藥膏塗在我的胸口上,“疼得厲害吧。”

“還好。”我咬牙、吸氣,忍著疼道。錦堂配的藥膏很管用,只是剛擦上的時候有陣陣刺痛感,過會兒之後就只剩清涼、舒爽的感覺了,估計是因為裡面有薄荷的緣故。

“等會兒錦堂下了職,我把他叫來給你重新弄,現在先擦上藥將就著吧。”上完藥,又取了乾淨白紗布給我包紮上。

潁川給我上藥包紮完畢,手卻沒有抬起來,手指輕柔的在我傷口上慢慢的摩挲、流連著。“你呀,有時候聰明的不得了,有時候又笨的可以,像個長不大的孩子,讓人一眼看不著都不放心。”他手指上的老繭很厚,隔著紗布我也能感覺到他手上的溫熱和指尖的粗糙。

“我的聰明就只用在對外人的地方,對自家人要那麼聰明幹什麼,對家人的時候,我只想著怎麼能讓你們開心。”說罷我往床裡邊挪了挪。我和潁川從小就睡在一起,搬到這裡有了空餘的房間,本想著讓潁川單獨住一間,但潁川總是嘴上答應的好好的,可晚上照舊會擠到我床上來。我是個怕孤單的人,有他陪著,也覺得安心,所以就聽之任之了。

潁川收回手,挨著我身旁躺下,“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呢?我們本是非親非故的,乾爹和乾孃卻對我象親生兒子一樣,你也對我這麼好,尤其這一年來,我覺得,我真的離不開你了。”

“離不開就別離開了,等將來我們各自成了家還住在一起,就一直這麼過一輩子好了。”我心裡是真的這麼希望的,潁川是我的家人,我希望他和我其他的家人都能永遠跟我在一起。

潁川往我這邊又靠了靠,脖子歪了歪,將頭挨著我的頭道:“若能就一直這麼著過一輩子,那就太好了。”

*******

我升任內閣侍讀學士的第一項工作,就是查抄郭崇文的家。我是被金庸小說荼毒過的,韋小寶查抄鰲拜的家,抄得自己盆滿缽滿,那是何等的爽快、得意。於是我抱著把郭崇文家一半財產收入囊中的崇高理想,意氣風發的殺到郭崇文的府上。

到了那裡才發現有人已經捷足先登了,大理寺的姜寒已先我一步到了那兒。

姜寒是大理寺少卿,相當於現代最高法院副院長的職位,他既不屬於新貴,也不算是老臣,他在大理寺幹了十年,由一介捕頭,逐級熬到了今天的地位。

他的人跟他的名字一樣,寒,真是寒的可以,整天冷著一張臉,用涼颼颼的目光打量著每一個他視線範圍之內的人。被他打量的人,即使沒做過虧心事,心裡也得抖上三抖。

在他陰寒加審視的目光下,我對郭崇文家一半財產的貪心,隨著一層層的冷汗一起溜之大吉了。

“龍大人。”姜寒對我審視完了,抱拳招呼道。

我連忙回禮道:“姜大人早。”

“現在開始吧。”姜寒,寒著個臉,冷冷的道。

我愣了愣,這人可真乾脆。

郭崇文犯事之後,他的家人也被拘押了起來,他家裡早由大理寺派來的衙差封住了門徑,諸般事物也貼上了封條,我和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