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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少回來了!”惦著足尖的挨著後邊一聲嚷嚷,緊圍著錦繡齋門前的人群當即讓開了一條通道來,齊齊回頭探看去。

對視這些矚目過來的眼神,都挺熱絡的,看來目前沒有對言氏不利的狀況,再抬目,隨著這一聲嚷嚷,從錦繡齋邁出一位俊秀的男子來,看得言耀輝一驚一喜,“啊!父親!您來了!”雖然和預先約定的不一樣,對父親能來此,言耀輝無比歡欣。

這位俊秀的男子正是言家家主言茂。見識過言茂詞鋒凜然的蕭泓自知不妙,腳下一滯,沒等拿出戒備的姿態,就瞧著見著了父親後展露出兒女憨態的言耀輝,看得他心神一鬆,心叫不好,卻也來不及了。

噢,那就是揚州言三的父親大人啊,果然好皮相。瞧著揚州言三見了父親顯露出孩子般的歡騰,格外讓人親近起來。

歡喜著的言耀輝連忙上前叩拜。為免落下沒家教的汙名,言家自有一套專門做給外人看的禮數套路。

言茂扶起上前行禮的愛子,對三兒乍現的嬌態,他也倍覺歡喜。愛妻早亡,家人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尚在襁褓中的小六身上,早早斂起嬌憐的小三照顧家門,關愛兄弟,團結鄰里,對付上門叨擾的是非,家裡的鋪面地租也一併打理,若不是有穩重的小三照應家道,他又豈能有心年年外出遊歷。

父子禮見過後,免不得要面對挪步在一旁的蕭泓了。言耀輝退避一旁,蕭泓的品階不是言氏可以正視的。

本來就有些緊張,見著言茂轉目注意他,蕭泓免不得緊張起來,眼前這位看上去毫無縛雞之力的文士可是一位能隨時用法度道理來撻伐他的長輩,搶在言家伯父向他施禮之前,蕭泓先行一步上前見禮“父親——”

……

話音一落,四下抽氣聲聲延綿不絕,旁聽得乍然錯愕著的個個都歡欣起來,瞧吧,簫將軍戀慕言三少不是流言吧。

輕輕蹙著眉峰,側目掃向一旁,言茂微憂道:“親家公子,蕭公子是不是中暑了?”此時,從人群的縫隙處不巧地正拂過一陣微風,頓覺愜意,嗯,昨日一場雨是場消夏的及時雨。

瞄著自個兒將自個兒嚇了一跳的蕭泓,也踱步過來的林政皓確信蕭泓應該沒有裝瘋作傻的本意,這位是真的鐵了心癲狂了。

正想旁觀言家會如何應對此事的林政皓被親家老爺瞧著了,將對蕭泓灰暗的未來充滿了同情放置一邊,自認為沒本事去招惹連姑母大人都要小心應對的了人物的林政皓恭謹得回應道:“親家老爺,可能是蕭世兄的口誤吧,最近出了一些鬧心的事情,讓蕭世兄煩惱得錯亂了吧。”

這話立即引起眾多旁觀者的不悅,這位林公子說什麼瞎話,看蕭將軍精神抖抖的,哪裡有病了。

對此言有些茫然不解,言茂當即詢問得看向穩重的大掌櫃,束手侍立在後的大掌櫃立即邁步上來,在做足禮數後,將昨日有個大罪之人用汙言穢語侮辱了三少和蕭公子的事情複述了一遍,聽得言家家主當即變了臉色。

第三十七章

“對士子加以謗議,是法度大忌;無端受誣,應當理清是非之前更應當守度,怎地還毫不知避諱聚在一處惹出非議?”言茂厲聲呵責著小三。

溫厚的揚州言三的父親居然這般迂腐嚴厲,讓瞧得有不平之心的旁觀者聽得漸漸生畏了起來,可不是麼,三綱五常的綱紀豈是能隨意破壞的,當下才稍有意識到所瞧的熱鬧其實是在懸崖邊上亦為猙獰。

“為人辯冤白謗是第一天理,京兆府居然毫不理會這樣違背天理之道!”痛責著小三的言茂當即就要向京兆府去討理。

“父親請萬勿妄聽,怎麼可能會有這等之事?孩兒一早去東城是去求見監察司的吳源大人去了,簫將軍和各位將軍則是去兵部,巧遇上的,您沒見這幾位以作戎裝麼。”家教嚴謹,性情溫雅的言耀輝連忙回應嚴父的叱喝,道: “明日起,這些位自薦報國的年輕將軍就要前往大營,能和這樣偉岸男子相識,孩兒並無半點愧對君子育德。至於旁人無中生有的邪念,孩兒自是不屑的。”

沉思片刻,言茂愧然, “是為父的愚鈍,沒個胸襟見識了。”

這話聽得旁人云山霧罩,看過去,沒錯,簫將軍穿著是當差的裝束,配著只有軍務者方能佩帶的寶劍,英姿颯爽的氣度,很有風範,行止確實並無不妥之處。如此看來,說法和過程還有些將就,也算說得通,現在就要看蕭泓如何回應了,蕭泓應了,這件事自然就往謠言上劃分,不應的話……那就更熱鬧了。

對言家做著立身正言的把戲,蕭泓只得旁聽旁看著,親眼目睹過江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