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你有什麼目的,總之我不會收的。”
“不是。”駱青涯這下聽懂了,白墨非以為自己送他東西是想利用他幹什麼壞事。“我沒有什麼目的,只是……只是覺得你因我受傷,我心裡過意不去,所以才……”駱青涯生平第一次向別人扯謊,沒想到這個人就是自己喜歡的人。
白墨非用懷疑的眼光審視駱青涯,他做事向來謹慎,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疑點,可這一次不同,他明知道駱青涯的話漏洞百出,卻還是選擇相信他。白墨非最終認輸一般,伸手接過了駱青涯的玉佩。
或許,他只是想要收下駱青涯送他的東西罷了。
“既然這樣,我便收下。”
短短八個字,就讓駱青涯眉開眼笑。
“那便好。”駱青涯高興的手足無措,他想要去拉白墨非的手,卻又不敢,最終只得將自己的手一上一下的甩著。
白墨非見駱青涯這般,只覺得好笑。從心底最柔軟的地方湧出一股熱流,讓他整個人都覺得舒服極了。他不自覺的勾起唇角,眉眼彎彎的看著駱青涯,眼裡帶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寵溺。
駱青涯一抬頭就看到白墨非微笑著的樣子,他不禁道:“你真的很漂亮,不同於女子的柔美,你的美是英氣的,恩……就像巾幗不讓鬚眉的女英雄。”
聽見駱青涯的形容,白墨非皺眉。巾幗不讓鬚眉不還是女子。
“我不喜歡別人用形容女人的詞語形容我,巾幗不讓鬚眉也不行。”白墨非的語氣很輕。
駱青涯覺得,重傷一場之後,白墨非變得好說話了,不知道是自己情人眼裡出西施還是怎樣。
☆、怒火
房間裡一直無人言語,直到屋門被吱呀一聲推開。
“兩位少俠,”進來的是秦大夫,他端了盤子,道:“這是今早的吃食和那位白少俠的藥,吃過之後就喝了。”
盤子裡有一碟小菜、兩碗米粥以及白墨非的藥,駱青涯結果盤子,道:“秦大夫進來坐吧。”
秦大夫搖頭,“我還要過去同內人用餐,兩位請便吧。”
“既然這樣,那便快去吧。”
送走秦大夫,駱青涯閉了屋門,將手裡的東西放到桌上,衝白墨非道:“要不要我扶你下來。”
白墨非搖頭,自己掀開杯子,套了外衣,撐著身子一步一步走到桌前坐下。他沒有什麼食慾,但他知道自己必須吃些東西。
駱青涯坐在白墨非對面,看著對方動起筷。白墨非胸前的鮮紅刺痛了他的眼睛。駱青涯手拿筷子,遲遲沒有下筷,“其實我還有件事要告訴你。”
“說。”白墨非看他。
“我的錢袋不見了,所以擅自用了你的。”
“沒關係。”白墨非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問:“是那個小鬼乾的?”
“應該是他。”駱青涯夾了一筷子菜送入口中,鼓著腮幫子,道:“不過也好,權當是他帶我們找到蒙面人的報酬了,他姐姐不還病著。”
提到蒙面人,白墨非頓了一下。他從沒有想過梅長齡會想到用這種法子幫自己拿回天無劍,自己早就說過天無劍並不是復國必須的。
“白墨非。”
“什麼?”
駱青涯放下手裡的筷子,皺著眉頭,道:“那晚的蒙面人,你是不是認識?”
白墨非沒有答話。
駱青涯又說:“雖然和你一起的日子不多,但我能感覺得到,你有秘密。你要是不願意說,我也能夠理解,但我希望你下次不要做這麼危險的事了。”
白墨非沒有反對,也沒有同意。他不清楚駱青涯多自己的關心從何而來,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應對。短短几天,他似乎變得奇怪了。
“先吃東西吧。”駱青涯嘆了口氣,話鋒一轉,“等你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我們就啟程去毒黃谷。”
“好。”
駱青涯的疑問沒有結果。在白墨非養傷的時候他也沒有刻意提起,這個事情就這麼擱淺了。大約半月之後,白墨非的傷好了許多,他們二人又趕著去毒黃谷,這日清晨,駱青涯便早早收拾好了行李,在屋外等著白墨非。
白墨非推開門,入眼的便是駱青涯揹著包袱,手拿天無的樣子。
駱青涯見他出來,道:“去同秦大夫說一聲,我們便走。”
兩人一同到了秦大夫問診的前堂。因的時間還早所以只有秦大夫一人,秦大夫見兩人過來,又見駱青涯背上的包袱,疑惑道:“這一大早的你們也不多歇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