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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可到底有點用,但自三天前,子啟已將所有的小青桃子都吃完了,即便是那沒成熟的桃子又難吃又澀,即便是子啟每天只捨得摘一個吃,可到底還是沒有了,沒有吃的,只有拼命喝水,可越是喝水越是餓的厲害。

子啟已許多年沒捱過餓了,可那種感覺依然很熟悉,子啟不怕捱打捱罵,卻最怕捱餓了,也許是小時候餓久了,這兩個月,因子啟挨不住餓,多少次去找璟奕道歉示弱,可均是被擋在門外,侍衛說璟奕不想見他,還讓子啟滾遠點的,漸漸的子啟不再去了,甚至連想起璟奕的時候也沒以前多了,偶爾卻會掛念遠在雲南的雲觴,可子啟也知道自己也已經沒臉回去找他了,沒有多少時間好活了,可卻也死不掉,這生命對子啟來說好似無盡的折磨。

子啟終於將橫木擦完了,回過神來看向自己身旁的花圃,很多鮮花都在陽光下照耀的搖擺著,子啟吞了吞唾沫,慢慢的站起身來,他的脊椎很疼,不能長蹲也不能長站,所以他站起來顯得很艱難。

璟奕等了許久,見子啟終於把橫木擦完了,回過身來。璟奕連忙閉上了眼眸,裝作閉目養神的模樣,可等了許久不見動靜,只有睜眼檢視,正好看見子啟以極為扭曲的姿勢站起身來,而且好像使不上力氣一般,還需給橫木借力,璟奕忍不住想問一問劉福,他這是怎麼了,後來想想,剛才那麼大的動靜,不信他不知道自己來了,定然是裝給自己看的。

璟奕挑一挑眉毛,見那人鑽進了花圃中,似乎在打量裡面的花朵,許久才伸出手去,將幾朵不知名的花,連根拔起,璟奕不禁嗤之以鼻,自己又不是女子,以為拿幾朵花,自己便會原諒他,不生他的氣了嗎?簡直是妄想……

當璟奕看見子啟用衣袖擦拭花根後,把放在嘴裡,頓時睜大了雙眼了,只見他咬斷了還帶有泥土花根,一點點的咀嚼著,那花根似乎不大好吃,他的眉頭皺的很高,慢慢的嚥了下去,他吃完那一個花根後,又將那完好的沒有根莖的花朵,再次埋進去了原來的地方,然後拿起另一個帶有泥土的根莖慢慢的咀嚼。

劉福看到這一幕險些掉下淚兒來,那坐在花圃中吃著狗都不吃的東西的人是誰?是廢帝啊,以前是做過皇帝的人,才兩個月不見……全身上下沒有半兩肉了,劉福看向一直看向那個方向的隆帝,您老人家的心是石頭做的嗎?便是石頭做的,也該被人暖化了吧。

璟奕從開始的震驚、差異、難受、到最後的暴怒,他覺得子啟一定是知道自己來才演戲給自己看的,否則剛才宮人來來回回那麼大的動靜,就是聾子也該聽見了,他居然無知無覺還坐起來花圃吃花根……他是故意要讓自己可憐的他的!

子啟吃了四五個帶有泥土的花莖,有些飽了,便也吃不下去了,他很仔細的將沒有了根的花莖埋好,生怕別人看出來,埋好那些花後,子啟摸了摸花瓣,如此鮮豔的花朵,沒有了根莖,怕是過一會便要枯死了吧,若是雲觴在,定然會諷刺自己的……也不知雲觴現在在做什麼,寨子裡的姑娘有不少心儀他的,他能在寨子裡安個家,過一些平和的日子,這樣也許就忘記他與四哥之間的仇了……其實記仇最是累心了,與其為死去的人難受,倒不如自己活的好一點,快活一些。

璟奕看著那人埋好花朵,坐在花圃中不知想了什麼,臉上居然露出了幾分笑意,不知為何,璟奕知道他此時定然不是在想自己,因為那笑容讓璟奕非常陌生,是從未在璟奕面前露出的笑容,一想到此時這人心裡想的不是自己,璟奕怒火更是高漲,再也顧不得什麼矜持,氣沖沖的走出了亭子,冒著大太陽,快步朝那花圃走去。

子啟坐了片刻,在耳中陣陣轟鳴聲中隱隱的聽見急促的腳步聲,他慢慢的轉過身來,卻被人一腳踹在胸口,子啟感覺自己腦海中星光點點,這熟悉的力道,不用抬眼也知道是誰,子啟不想求饒,本來有意求好的心思也被胸口的劇痛打散了,好似這個人總喜歡踢人胸口,好似這個人總是恨不得能踢死自己。

子啟並未抬眼,慢慢的匍匐下身子,跪在了璟奕的腳下。

璟奕見這人不求饒,不說話,雖是跪在自己腳下,可那模樣怎麼看怎麼再給自己置氣……置氣?這麼個賤人憑什麼給自己置氣,他又是一腳,將那人掀翻在地,子啟摔了跟頭,可仍舊沒抬眼,再次匍匐下身,跪在了璟奕的腳下,璟奕抬腳又踢了出去。

劉福再也看不下去了,眼看著那些情誼一點點被隆帝自己磨光了,如今再不回頭,只怕再難回頭了,劉福在璟奕再次伸出腳時,輕聲道:“陛下,都半個多時辰了,貴妃娘娘也該等著急了,教訓不懂事的奴才,何須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