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寶蟾突然不知從哪裡跳了出來,一把揪住南陵王的耳朵,南陵王疼得大叫,一把搡開了朱寶蟾。
“臭丫頭!什麼好的不學,專學你孃親的那一招。本王的耳朵是隨便亂揪的嗎?”
南陵王一邊揉著耳朵,一邊教訓著朱寶蟾。
“哼!像我有什麼不好?如果寶蟾真的像我早就嫁給個有錢有勢的夫君了,我看這丫頭分明就不像我,是像你一樣不著調才對!”
耶律王妃將賞賜全都叫人抬了進去,狠狠瞪了南陵王一眼才隨著財寶一起進入王府內院。
“臭老爹!我問你,你為什麼要將林沐風給送回宮去?你不知道我們想把他留在江南嗎?多好的機會啊,全被你這個財迷老爹給攪和了!”
“臭丫頭!你不明白事情的真相就不要亂講!你以為是我想送林沐風回京嗎?我做夢都想留他在我的南陵王府,那是林沐風自己非要回宮去的。而且還當著無錫的官員們的面對我說讓我護送他回京,我能怎麼辦?再說了,皇上早有秘旨,如果找到林沐風就立即護送回宮,你以為你老爹和你孃親一樣是個財迷?本王我是隻愛美人不愛江山!”
“呸!那你不會想辦法留住林沐風嗎?”
“想什麼辦法?你說,有什麼辦法?”
父女倆仍在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吵著,沈孟飛有些心急,一把拉開了朱寶蟾,向南陵王一揖。
“請問南陵王,沐風他真的已經回京了嗎?皇帝有沒有難為他?他的身體如何?他現在的情況到底怎麼樣?”
南陵王看著沈孟飛,卻突然拍了拍腦袋。
“對了,林公公還託我帶一封信說是給寶蟾然後再轉交你的,既然見到你,就直接給你好了!”
南陵王從衣襟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了書信,朱寶蟾卻一蹦子跳了過來,一把奪過書信。
“臭老爹,林沐風不是說先交給我再交給沈孟飛嗎?你幹嘛直接交給沈孟飛?”
“臭丫頭!人家林公公的意思就是要交給沈孟飛的,只是託你轉交給沈孟飛,我見到沈孟飛當然直接交給他!”
父女倆又開始爭吵,沈孟飛一把奪過書信,倒身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研讀起來。對於沈孟飛來說,林沐風的安危是最讓他擔心的。
朱寶蟾和南陵王也不再爭吵,一左一右坐在沈孟飛的身邊,一起盯著沈孟飛手中的書信。
“三郡主,之所以寫信給你,是對你表示感謝。雖然你們父女看似荒唐,但我知道你和南陵王都是好人。我已回京,一切安好。留在皇上身邊是我唯一的選擇。我不想留在江南這個傷心地,也不想因為我的存在讓孟飛感到壓力。孟飛和蔣姑娘已經成親,我希望三郡主不要再從中做梗,請三郡主和我一樣默默祝福孟飛幸福。”
“三郡主,無錫知縣已被我參倒,將來可由南陵王府更換心腹之人,對於我義兄傅清風和韋連忠還請多多照應。如果郡主日後見到我義兄傅清風,千萬不要說出我返京的原因是因為孟飛成親。我義兄傅清風的為人我瞭解,我擔心他會為我的事情而報復孟飛,我不想孟飛有任何傷害,更不希望傷害他的人是我的義兄傅清風。”
“三郡主,江南之地我此生已不想再去,所以煩勞你日後多多照顧孟飛。如今孟飛也許不在江南,但是我想憑三郡主的能力一定能找到孟飛。隨信附有一萬兩銀票,是我送於孟飛和蔣翠屏的新婚賀禮。我想無論是正義盟還是他們夫妻,銀子都是有用處的。雖然一萬兩銀子並不算多,但這也是我的心意。”
“言已至此,多說無益。三郡主請務必相助,我在京城會為南陵王府昌盛而盡綿薄之力的。——林沐風字。”
沈孟飛讀完信,雙眼已通紅。朱寶蟾奪過書信,暗自嘆息。
“真沒想到林沐風會給我寫信,而且還是讓我照顧沈孟飛和傅清風。我的小郡馬,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大郡馬的,那個傅清風如果真的生得標緻,我可以考慮讓他當我的中郡馬,哈哈哈哈……”
沈孟飛沒有心情和朱寶蟾玩笑,林沐風的離去讓他感悟頗多。這幾天他已經學會了冷靜,就算是林沐風回到自己的身邊,難道兩個人就只能躲藏在綿竹墟里一輩子不見人嗎?
傅清風計劃著要和韋連忠坐船去海外遊歷,從此遠離是是非非。可是自己答應要帶著林沐風去浪跡天涯,快意恩仇卻是根本無法做到的事情。
也許是自己把事情想得過於簡單了,原本以為只要林沐風不是太監,師父就會接受林沐風,現在看來事情的關鍵並不在於此,而是師父從內心深處根